乌叶欣的大嗓门儿将其他工棚里大部分的人都惊动了,众人纷纷过来劝住了田明跃。

如果不是大家拦住他,他非得把她狠狠打一顿不可。但是既然大家劝架了,他也趁此机会下了坡,免得乌叶欣一直闹下去,那也不是好玩儿的。

就是这样,乌叶欣还是不依不饶地大哭大闹了至少半个小时,直到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说她不对了,她这才稍微有点收敛,悄悄地窝进了工棚里。

怒气难消的田明跃这一晚就和工友们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醉了后就在录相厅里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上班。

当他回工棚里穿工作服时,才发现工棚里没有乌叶欣的影子,盆子里依然泡着她的衣服,他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她出去吃早饭了。

他还是去工作了,到中午回工棚,也依然没有看到她,心里有气的田明跃根本无法释怀,也没向任何人打听她的去向,下午接着干活到晚上,回到工棚时,也依然没有乌叶欣的影子,他查看了一下她的东西,见属于她的大部分好点的衣服用品都没了影子,这下他有点着急了。

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田明跃问遍了所有工友,没有人知道乌叶欣的去向。他请工友们帮忙,连夜将工地周边所有的其他工地以及他认为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

开始的两天,田明跃还以为乌叶欣也许只是一时生气,跑到周边什么地方去躲起来了,他觉得她身上的钱也应该不足以维持她几天的消费,又或者说她也不可能随便就往家走,所以他也是在提心吊胆中,等着她回来。

每天田明跃干活都没有多少心思,工友们也有替他担心的,也劝他到处找找,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田明跃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天下这么大,他怎么能够知道乌叶欣去了哪儿呢?

四五天后,田明跃实在是坐不住了,请了假,坐上火车回到了老家,问遍了所有亲友,也依然没有乌叶欣的踪迹。

开始,当他去乌家,乌叶欣的父母对女儿好像并没有多少感情一样,起初只是漠然地看着田明跃找人,也不帮忙。

随后其父母却突然在电话里又哭又闹地威胁田明跃,死活要他给个说法,还他们女儿,要不然就要将他告上法庭,赔偿他们的所有损失!

田明跃这才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们会有这样一招,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说乌叶欣的行踪他家里人知道的话,而故意向他要人,要不然就需要他拿出一大笔钱出来找人,这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理亏。

田明跃在家里自然也就坐不住了,可是自己身上的钱被乌叶欣全部给花光了,他要想去工地就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了。

田明跃不得不慌了手脚,一边安抚双方老人,一边想法找人。

乌叶欣肯定是知道田明跃离开了工地的,所以才要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自然,田明跃的工友也就有人知道乌叶欣的诡计,立刻就有人给田明跃打来电话,悄悄地告诉他:有人听说乌叶欣并没有离开工地,而是和食堂的一位师傅混在了一起!那个师傅每天并没有住在工地上,而是在工地附近几里外的村子里租的房子,

一听这个消息,田明跃肺都气炸了,当即向田英俊借了钱,不声不响地坐了火车,他要悄悄地回到工地去。

坐在火车上,田明跃心里的窝囊气简直无法形容,别的旅客有人说说笑笑,有人看着手机都在独自乐呵,可是他就连吃饭都没有心情。

每天准备了三顿的方便面与其它食物,可是一想起自己将要面对的困难,他就实在是没有心情吃东西。

田明跃对于一段时间以来自己被乌叶欣欺负成那个样子,他都能忍受,可是如果说她真要出点什么事儿,自己就成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到那个时候别说脱贫致富了,估计他起活得自在一点都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当下,他必须努力找到乌叶欣,要么把她带回去,要么让她给自己一个交待,哪怕是写下一张纸条,自己带回去交给她的父母,那这件事儿从此就再也与他无关了。

可是,虽然工友们说乌叶欣确实是和某个厨师在一起,但是自己想要找到她却未必就是那么容易的。

他只能悄悄地回到工地附近,而且根本就不能在工地上出现,就更别说公开露面,他只能暗中观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找到乌叶欣。

与工友取得联系了后,也打听到了乌叶欣大概是与哪个厨师混在了一起,他于是悄悄地跟踪了那个可疑的厨师,花了两三天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厨师所租的房子,又再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证实了工友的说法:乌叶欣确实藏在那个厨师租的房子里!

厨师身材茁壮,田明跃在食堂吃饭时自然是看到过他的,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但曾经他为了乌叶欣,也给他递过香烟。

厨师长相虽然也不是太差,但眉眼间却露出一些凶相。平时他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但说起话来,却处处显现出一种轻佻。

在这种情况下,田明跃不能随便向任何人打听与厨师有关的所有信息,虽然他在暗处,但是乌叶欣与自己也只是朋友关系,两人并没有法律所承认的任何关系,所以她即便是想把她打一顿,那肯定是犯法的事儿。

田明跃心里有气,气她花光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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