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熙攘,我移动着脚步,耳边滤过嘈杂的人声,街头有卖着章鱼小丸子的小摊,额顶的大屏幕中记者在播报今日的新闻。

我一直站在路灯下,阳光逐渐褪去,云朵变化,天色渐暗。

人类之伽蓝躲不过时间的变幻,而其中的细微幸福……过马路时一定要等待对方的老夫老妻,休息椅上的母子……却能给人更大的感动。

“谢谢。”

我接过围巾,坐到休息椅上。

围巾洗得很干净,上面却再没有了阿若味道。

“喂,你死了没。”矶村久美不耐烦地问道,我抱着那围巾,摇头。

这颓废的模样看得她心烦,“你妈你能不这样吗!?想去找日吉若就直接去找了好了啊,你在这里装毛颓废!!”

“如果……他不原谅我呢?”我轻声问。

久美一噤声,难得平静道,“如果他足够爱你,就不会不原谅。”

“我可以为了大叔丢掉我一切原则。”她苦笑道。

我望着天空,不知道几千光年外的星球上是否也有像人类这么复杂的生物?被情感所缚,无法抽身?

晚风习习,我站起身。

日吉家。

按下门铃,久美握住我颤抖的手,“西奈,没事的。”

久久,却无人开门。死气沉沉的日吉家像沉默了千年的老屋,我咬着下唇,脸色苍白,“他不愿见我……”

“怎么可能!”

久美拼命地按着门铃,尖锐的声音不停地响着,可是,始终没有人答复。

“呜……他不原谅我……”

我哭出来,久美有些慌,“你……你别哭!喂!日吉若你开门!”她拍着大门,“靠!给劳资开门!”她踹着阿若家的大门,“靠靠靠!”

声音在夜空回响。

她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声音。

“日吉若和他父母到种田家去了。”

汽车内并无异味,我始终抱着那条围巾,怔怔地看着窗外滑过的图景。

加奈扫我一眼,“呵,被一个男人搞的这么狼狈。”

我动动唇,“我爱他。”

她紧锁的眉间一片阴郁。

我是第一次来到种田家本部,辉煌的建筑当即呈现在眼前,大门边用琉璃修饰,灯火耀人。我的手微微颤抖,布满了冷汗。

“他在二楼,你自己去找他吧。”加奈冷淡道,不愿理会我。

久美跟在我的身后,害怕我出什么问题。

遥远的古槐盘曲着,阐述亘古,七色的卵石反射着月光,一路无人,一路静默,当天的痛觉残留,我咬紧下唇,手下的楼梯扶栏凹凸不平,用无数金石装点。

久美抓住我的手,颤抖道,“不要上去……西奈……”

我摇摇头,慢慢走到楼上。

那恶心的声音在控诉什么?

站在那间房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推开。

我不知道我该持以怎样的心态。

围巾掉落在地,灯光刺得人泪流满面。

交缠的躯体分开,我翕动着唇,满脸汗水的女子回过脸来看我,那偷了腥的猫样正如最初见到的时候。

“你……种田西奈!你进来干什么!”她尖声道。

唔……我是来干什么的呢……

默默地望向那*着上身不语的人,凌乱的床单,撕碎的衣裙,零散的酒瓶。

镜子里倒影着我的脸,我这才发觉自己如魑魅,瞪大的眼满是血丝,漆黑的瞳孔无一丝瑕疵。

我僵硬着手,捡起地上的围巾,缓缓地挪向他。

女子还在尖叫,世界在不停旋转,一切都在消泯。

我蹲在他的面前,捧起围巾,笑道,“呐,阿若……你看,我拿回来了……”

发遮住他的眼,他别开脸。

“你走吧。”

揽住千子花,他若无其事地吻着她。

瞳孔一瞬间缩成一粒,神经末梢竟已麻木。

我无措地从后面抱住他,“阿若……”哆嗦的声音已听不出原来的音色,“我也可以。”

他微微扭过头,冷若冰霜的目光暗沉无比。

薄唇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我嫌脏。”

冷风刮打着脸,耳畔不停地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陌生的女子拉住我,扭曲的面庞说明了她的用力,一张一合的口说着我分辨不出的语言。我冲到门外,没穿鞋在地上狂奔,张大的嘴灌入了一口口的冷风,渐渐地,我停下脚步。

眼前一片黑暗。

这个世界。

慢慢地走着,不停地拐,不停地拐入小巷。

直到停到一个男人面前。

“我要。”我说。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沉迷的污浊,“小女孩……”嗤笑声中满是嘲讽。

我从口袋里拿出钱放在他身旁,抢过他的火机与锡纸,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倒了四分之一在锡纸上。

“西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用你的意志,戒掉好吗?”

“以后不许这样,让那么多人担心。”

手在颤抖,火焰也一起不稳。

“很好对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低下头,糜香充斥着鼻间。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乳白色中,世界都是白色的,像瀑布一样在眼前不停地流逝,我软软地倚着身后的墙,意识在模糊,所有的清晰都聚为一点,随后消失。

“呵,长得还挺漂亮的。”

我感觉得到那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满是茧的手抚摸着我的*,撕开我的衣服,我挣扎着,却只是为了摸向白粉,让它凑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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