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达主动揽下了同i本接触的任务,这让宋教仁感激之余也为他这么做而感到担心。这些年的经历,方子达早就不是当年的政治初哥了,虽说表面上无论和谈结果与否,必然会给方子达带来名声上的影响,可有件事方子达并没有同宋教仁等人直言,因为就在他回京的路上接到吴佩孚的一份电报,这才使方子达做了这个决定。
方子达的老朋友——藤田一郎就在他离开青岛的第二天下午,打着个白旗坐着小艇上了岸。藤田一郎带来了i本第二舰队司令官八代六郎的口信,希望就胶东的双方“冲突”进行会谈,并解决目前的“麻烦”。
藤田一郎的到来,让吴佩孚惊讶之余极为重视,对方虽然表面上的第二舰队的特使,可藤田一郎这人吴佩孚虽说没直接接触过,但知道其人的来历。作为一个情报官,藤田一郎的出现不仅表明i本人对战局有缓和的可能xing,更表示i本海军和i本zfu上层对这场战争的另一种态度。
直属于陆军总参谋部的藤田一郎骨子里并非真正的军人,何况他的情报官身份一直掩饰在他官方身份之下。假如没有i本情报部门上层的指令,第二舰队也不会把他这么一个陆军联络官给派过来谈判。敏锐的吴佩孚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他急忙电报正在火车上的方子达,当方子达在中途靠站接到电报后很快就做了决定,指示吴佩孚好好款待藤田一郎,并派人送他来京见面。
同宋教仁商谈后的第三天,方子达去了六国饭店,这里有一间周元良派人订下的长包房,作为情报部门在京中的安全屋之一。藤田一郎昨夜抵达后,周元良按照方子达的命令悄悄把他从火车站接来,并安置在了这里。
“方桑,好久不见!”
到了地方,周元良先敲门而入。确认了屋里没有问题后这才侧身请方子达进屋。当方子达迈步走进的时候,穿着身西装的藤田一郎已毕恭毕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九十度鞠躬向方子达问候。
“好久不见了藤田君,自从你回国后我们有一年没见面了吧。”见到老朋友,方子达很是热情。快步走上前去握住藤田一郎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是啊,一年的光yin似箭,转眼就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藤田一郎感慨道,在方子达的招呼下一起坐下。
“回国后藤田君去了哪里高就?是总参谋部么?”
“总参谋部下属的陆军总参谋部。”藤田一郎很是惭愧道:“我可比不上方桑。你现在可是中国的大人物了。”
“呵呵,双方国情不同嘛,贵国的升迁可不像我国这么随意。”方子达谦虚地摆摆手,接下来并没有直接同藤田一郎说正事,而是东拉西扯地说起来当年他们之间的交情。还很关切地询问藤田一郎的近况。
废话聊了足足一个小时,藤田一郎有些按捺不住了,等方子达终于又说完一件往事后他主动就开了口:“方桑,这次我来主要是解决双方误会的。”
“误会?什么误会?”方子达神情有些诧异,仿佛不明白对方所说。
“就是在贵我两国在胶东和东北发生的小误会。”
“对不起藤田君,你刚才所指的‘误会’不会是现在两地发生的战争吧?”
“呵呵,如果方桑要这么理解的话,当然也可以。”藤田一郎的脸皮够厚,面不改se地点头。
“这不是我理解的问题。藤田君,这是事件xing质的问题!贵国不宣而战已是铁一样的现实,战争不是什么误会,更不是什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解释的,无论是胶东战场还是步云山前线。如不是我民人抛头颅撒热血,以顽强的jing神和血肉之躯挡住贵国进攻的话,恐怕你今天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吧?”藤田一郎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方子达突然就变了脸。用极其严厉的语句反驳道。
“嗨!方桑,我明白。因为冲突我们i本国给贵国带来麻烦了……。”藤田一郎连忙起身,很是恭敬地向方子达道歉。
“麻烦……又是这么个词语……。”对于这些i本人,方子达彻底无语,似乎死伤数十万将士的战争仅仅只不过是“麻烦”一词。这个词在方子达耳中是如此刺耳,不过现在并不是同藤田一郎辩论的时候,方子达强按下了心头的怒火,很是不悦地冷哼一声。
“说说你的来意吧。”摆手请藤田一郎坐下,方子达开口道。
“方桑,我国希望双方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冲突,由我大i本第二舰队接应十五、十八师团撤回本土,先结束胶东事件。”
“东北方面呢?”方子达询问道。
“关于东北方面,新任内阁将撤消上原勇作将军陆军总参谋长的职务,双方互退三十里停止接触,等待和谈结果,如顺利的话再行撤军。”
“就这些?”方子达皱眉问道。
“嗨!”藤田一郎点点头,从怀里取出几页纸递来:“这是具体方案,还请方桑细看。”
接过藤田一郎递来的文字条件,方子达翻看了起来,上面内容并不太多,除了增加了一些细节外,基本上和藤田一郎刚才所说的差不多。看完之后,方子达点起支雪茄慢慢抽着,许久都没说话。
“方桑,你态度的……?”
方子达的姿态让藤田一郎感觉不妙,对于这个“老朋友”的xing格了解,藤田一郎是非常清楚的。不过职责所在,他还是硬着头皮催问了一句。
“你说呢?”方子达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