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受毕竟是当过jing察的人,别看他鼓动那些人的话说得漂亮,其实只不过是把别人当成替死鬼罢了。枪声一响没多久他就知道事不对劲了,等跑出去这么一瞧心里更是凉了半截,对方哪里是他所说的残兵败将,根本就是jing锐的国防军,而且他们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消灭自己,夺回省zfu。
手下的这帮人是什么德型陈恭受是一清二楚,打打顺风仗还马马虎虎,要真和国防军旗鼓相当地对干,除少数几个心腹外,其余的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要不是仗着地形和人多,恐怕一个回合就得败下来,就算这样,靠这些家伙也最多就挡个十来分钟的事,等队伍一垮,自己再想跑就晚了。
鼓动炮灰们去前面顶住,陈恭受带着几个心腹趁别人不注意的机会脚底抹油当场就溜。一口气就穿过了省zfu大楼,撒着脚丫子没命地向后院跑去。
“轰!轰!”
刚跑出去没多远,迫击炮固有的尖啸声就从后面传来,接着就是一连几发炮弹爆炸的声音响起。陈恭受吓得是一哆嗦,脚下一滑鞋子飞出去老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国防军、机枪还有迫击炮……这些哪里是他的手下能够抵挡的呀,估计这时候仓促组织的抵抗已经垮了,今天的起事彻底失败,而自己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也烟消云散。
吓得面孔煞白的陈恭受带着惊恐的目光扭头回望,只见省zfu正门那边火光冲天,喊杀连连,还伴随着他的手下哀嚎求饶的哭喊声。
“书记……快……快起来书记!”
陈恭受跌倒,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马屁jing头也不回地继续跑,顾都不顾陈恭受。气得他一阵乱骂。幸好还有两个心腹连忙赶了回来,一左一右手忙脚乱的拽起陈恭受。
“鞋!我的鞋呢?”摇摇晃晃地站起,陈恭受这才发现自己右脚光着,鞋不知道摔哪里去了。
“我替您找找……。”一个心腹慌忙答道,目光往四处搜寻着,可一时间哪里找得到他的鞋。
“算了。别找了!”陈恭受连忙把他给拽回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先扶着老子跑出去再说!他老母的!这个反骨仔,等逃了xing命再算这笔帐!”
“是!”
两个心腹架着光着一只脚的陈恭受继续跑,很快就跑过了后院,抬头一瞧只见之前那个马屁jing已经撅着屁股钻进了墙角的狗洞,身子一半在内一半在外,眼看着就要钻了出去。
见着情景,陈恭受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出来,二话不说冲过去拔出手枪冲着对方还在扭动的屁股啪啪啪就是几枪。只见中枪的身躯剧烈抽动了几下,随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你老母的!不是跑的快么?我呸!让你跑!让你再跑啊!”来到尸体前,陈恭受回想起刚才失面子的那一跤气就不打一出来,狠狠踹了马屁jing的尸体几脚,吐了几口唾沫,接着让心腹把尸体给从狗洞里拉出来丢到一边,随后整整衣服,把手枪往腰里一插。弯着腰迫不得已地就钻了进去。
熟悉省zfu大楼地形的陈恭受非常清楚,这堵墙后面是条小巷。穿过小巷就是复杂的民居区,只要跑进那边随便找个地方一躲,一时间保证别人找不着自己。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速度了,万一国防军追得快自己没跑进民居区就全完了,所以陈恭受一头钻进狗洞后就拼命往前爬,可爬了几步不料因为肚子太大给卡住了。
“快!快后面推老子一把啊!”
满面泥污的陈恭受在狗洞里急得汗都出来了。早知道会这样,这几年养尊处优就应该少吃点肉,或者平时多多锻炼减肥,谁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陈恭受这么一喊,两个心腹急忙在后面推他的屁股。还别说,这么一推他还勉勉强强挤了过去,陈恭受心里顿时一喜,只要再推上几把过了卡口,自己就算跑出去了。
可就在这时候,钻在狗洞里的陈恭受猛然听见清脆的两声枪突然响起,后面推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吓得他猛得一颤,动都不敢动。
“队长!这里还有一个!”
“哦,还有个落网的?啧啧……居然想出这么招,钻狗洞呀!呵呵,算了算了,打死得了,我们还得去其它地方看看呢……。”
“别!队长……别开枪啊!是我!我是陈恭受!我是陈恭受啊!”钻在狗洞里的陈恭受被这两句问答给吓得全身瘫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他这样打死了丢下自己不官的马屁jing,而几分钟后自己也将落到同样的下场。生死攸关,陈恭受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连忙扯着嗓子杀猪一般哭喊起来。
“陈恭受?谁呀?好像没听说过嘛。”说话的似乎是之前的那小兵,只听得他边说边拉动了枪栓,接下来应该就是举枪给陈恭受来颗花生米了。
“别开枪!这位队长叫你的人千万别开枪啊!我是陈恭受!以前是省jing务厅长,现在是中国布尔什维克党委任的广*州地委书记!我是中国布尔什维克党的高级骨干!对了,攻击省zfu就是我带的头,只要抓住我你就立下大功了啊!别开枪!千万别开枪啊!我活着可比死了功劳要大啊!”
陈恭受又哭又嚷,身体像条丑陋蚯蚓在洞里扭动着,这时候他什么都不顾了,慌忙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求饶他一命。
“你真是陈恭受?这次叛乱的首领?”那队长开口问道。
“是是是!小的正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