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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山东兖州,号称得了眼疾的镇守使田中玉气得双手乱颤,在屋里团团乱转。第八师浩浩荡荡北上,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方子达如此强硬,让田中玉是又惊又惧,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说起田中玉,他也可以算是北洋一系的老人,前清时进入北洋直隶武备学堂学炮兵科求学,毕业后任职北洋第一镇炮队第一统带,后来又随徐世昌去了东北,任督练公署总参议兼东三省讲武堂监督。民国建立后,田中玉调任山东,为代理民政长并兼兖州镇守使,以资格来说,并不逊于第三师的曹锟等人。
只不过田中玉并不属于袁世凯的嫡系,而是老袁把兄弟徐世昌的人,一直游离在北洋核心之外,正因为这样,当初北洋建师时候,第五师师长职务才没落到他的头上,只是捞了个兖州镇守使的位置,手下虽有几千人队伍,但这些队伍只不过是普通的巡防营,战斗力极其一般。
“都是你这混蛋出的馊主意!现在可好,事没拖过去第八师反而跑来了,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的田中玉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忍不住回头冲着张培荣大骂道。
张培荣是巡防营中哨官,也是田中玉的心腹。当时国防部和方子达的命令到达山东时,田中玉原本是打算配合的,但张培荣的一句话这才让他改变了主意。
张培荣进言道,田中玉虽是山东代理民政长、兖州镇守使,但和张勋相比实力远远不如,一旦主动整编巡防营,万一到时候整编不成反而惹恼了张勋,后果将不堪设想。毕竟z军远在天边,张勋的武卫军近在眼前,张勋这人又一向桀骜不驯,就连袁大总统都要卖三分面子。这么大的事,张勋绝对不可能随国防部摆布。田中玉主动配合等于得罪了张勋,万一这个辫帅一气之下冲巡防营下手,田中玉如何能抵挡得了?
由此来看,这个事还是拖一拖的为好,一方面是瞧瞧形势究竟如此,另一方面也是看看张勋会怎么应对。万一z奈何不了张勋的话,如此轻而易举就把兵权交出去,这不是亏大了么?假如z态度强硬,那也是张勋这大个子先顶在前头,大不了到时候再作打算也不迟。
可谁也没有想到,方子达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决心会如此之大。当i田中玉是等收到张勋的应对后这才发出的电报,谁想到电报发出后仅仅一天时间,第八师就二话不说直接杀过来了,让本有些自鸣得意的田中玉顿时如同被敲了闷头一棍,惊得目瞪口呆。
低着脑袋的张培荣是满头大汗,肚子里还直叫委屈。这点子是自己的出的确没错,可决定是你田大帅自己拿的啊!而且当时还夸自己这主意出的好呢,现在怎么就转眼间把责任全推自己身上了,哎!都怪自己这张贱嘴,好好的,耍什么小聪明呢?
“大帅,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一旁,一个文人装扮的中年人劝道,此人是田中玉的师爷周林。
见田中玉停下脚步向自己望来,周林手中折扇倒持指指南边:“眼下重要的是第八师那边,也就是方子达这人的态度。说实话,原本对国防军改编我本也没放在心上,要知这些年来改来改去的事也不少,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看来此次z是要来真的了,尤其是方子达,这人心狠手辣,做事果断,绝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人。”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田中玉焦虑追问。
“三管齐下!”周林似乎想到好应对之策,毫不迟疑地说道:“第一;请大帅立即通电表明支持国防军改编态度,并让青岛的菊老出面从中周旋。第二;派人立即联络方子达,就说先前电报不是大帅本意,而是受张勋逼迫无奈为之。第三;请大帅向z请辞镇守使之职。”
田中玉呆了呆,缓缓坐下,皱眉想后说道:“第一条可行,如有菊老能出面周旋再好不过,方子达再怎么强硬总要卖菊老的几分面子吧?至于第二条也没问题,只不过第三条……。”
见田中玉到这时候还舍不得镇守使的位置,周林忍不住苦笑道:“大帅!既然都要改国防军了,这镇守使之位难道还会保留不成?与其到时候z下令撤消倒不如主动请辞,尚能保留几分面子。而且大帅这么做,也是做给z,做给方子达看的,表明姿态,要不然他如何会相信大帅的诚意?”
“这……。”田中玉心中纠结万分,虽说这个镇守使只是个花架子,但田中玉心中实在是舍不得,可眼前形势又是如此,周林的话句句是实,左思右想,他最后只能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事关重大,田中玉做出决定后立即动了起来。徐世昌是他的老上级,又是袁大总统的把兄弟,田中玉向在青岛的徐世昌发电求救,徐世昌也不能袖手旁观。徐世昌接到田中玉的电报看过后忍不住摇头叹了叹,山东之事他虽不是当事人,可以他的人脉和老辣的政治眼光如何不知道细节?瞧不出其中的奥妙?在徐世昌看来,国防军改编是国家军队建设的一步好棋,他是绝对支持的,对于巡防营的整编,他徐世昌也是双手赞同的。本以为田中玉会以国家大局出发,坦然接受命令,可谁想到这小子居然昏了头,想耍滑头欺上瞒下,如此贪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