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博看得出来,何瑛瑛曾经是省城通,连不少人家的隐秘八卦都知道。

近两年的情况也知道一些,但相对来说就不够详细和深入。

不过这人挖掘信息的能力还是不错,他打算观察几日再看是否要将她招揽过来。

躺在床上,尽管很累,他却有些睡不着,想念着妻子。

宗福来最近一直过着吃躺的生活,母亲为照顾她,在任远博走后就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妈,我一个人住没关系。”王美珠最近忙着过年的各种事宜,她不想见母亲白天黑夜的操劳。

王美珠却不领情,“说啥呢,你现在这情况,能是任性的时候吗!”

从小到大,家里孩子就没一个伤得这般重的,两处骨折,真让她心疼。

家里三个小子,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过是发生一处骨折,感觉就跟要老命似的,一天到晚叫唤。

闺女倒好,明明如此严重,却不声不响的,懂事得让她心疼。

她这番话没说出口,否则宗福来肯定笑得不行,以前哥哥们出事还小,本就是喜欢咋咋呼呼的年纪,村里宗医生给治的,手法粗糙不说,基本靠自然恢复。

给她治伤的关佳琪本就擅长骨伤,又经老方敷药改进,还有配套的各种滋补药,最最重要的,她这么大人,哪里好意思喊得要死要活的。

见母亲认定自己观点,她不再劝,这种小事,高兴就好。

“妈,我这不是担心你身边换人睡不着吗。”

王美珠伸出手指头点点她额头,“多大人了,嘴里啥话都敢说!”

和闺女睡觉可比和当家的睡要好,闺女香香软软不说,还不打呼噜。

今年日子似乎从闺女落水懂事后,就开始一步一个台阶好起来。

尤其是前几天,当家的悄悄和她说,女儿女婿净赚上万元时,她简直都不敢相信。

这样的消息,让她所有的疲累都消失不见,整个人精神奕奕,就连这几天从早忙到晚,她都不觉着累。

宗福来可不想母亲身体过度劳累,“妈,你把活揽自己身上,累着的话又得调理,老方的调理药贵着呢,随便一副药就是大几十。”

王美珠还真没关心过调理身体的药,女儿女婿给她就吃着,此时一听顿时不乐意。

“我说你们有钱也不能大手大脚成这样,我身板好好的,以后别让老方给我开调理药。”

什么金贵药,大几十一副,之前她一天一副,连着吃近一个月,那得多少钱!

宗福来有些好笑,“妈,你身体好当然不需要调理,所以罗,重要的是爱惜身体省大钱,从前你还总说我不要贪小便宜吃大亏呢。”

王美珠有些闷闷的,早知道调理药这么贵,她就悠着点,“赶紧睡吧,你现在的伤就得多养。”

这么生硬地转换话题,明显是恼羞成怒了,她笑嘻嘻没再多说,“行,你睡,我给你揉揉。”

她伸出手给母亲揉腰背和颈椎,做家务活,弯腰驼背低头是常有姿势,是以这几个地方都得按摩舒缓。

王美珠没想到闺女揉得特别好,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嗯,过几分钟她再拒绝。

念头出来不一会儿就睡觉了,早上起床时,整个人果然神清气爽。

她没吵醒还在睡觉的闺女,一个人到外边厨房,现在家里吃饭人多,两边厨房都是使用状态。

十三个半大孩子全都过来这边,积极帮着干活。

老方走后空出一张床,王美珠便让最大的安大陪着他的残疾弟弟安三(小儿麻痹症),与最小的哑巴安七一起住下。

罗教授虽然更喜欢与老方同一屋,不过对房间里换室友之事没发表任何意见。

都是可怜人,不过他现在的心肠再不复年轻时柔软,对于这些小孩没有过多关注。

只轻轻自言自语道:“今天又是一年大年三十,日子可真快。”

快到他都觉得不真实,一晃眼自己已六十多岁。

自从不疯之后,他就不停在回忆过去,庆幸自己遇到宗家父女,如若不然,就算活着也跟死去没什么区别。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疯,明明他曾经那么坚强,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的委屈折辱打不倒他。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摊上被栽赃陷害男女事这样的大事。

还看着倒霉女子被屈辱折磨,这是压跨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始做蛹者,他已然清楚对方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是怕他的权威言论暴露其真实面目。

表面人质彬彬还才华横溢,内里残暴污秽到处抄袭,借着动荡洗白,如今身居高位,成为行业里有份量的专家。

罗教授有些心痛,这是真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而那个人还是他的义子。

多么讽刺,他没被敌人打倒,却倒在自己人手里。

家里孩子们误会那人上位是借他之力,对他表面恭敬,实则意见很大,就连对他“纵容宠溺”也不过是不明真相,担心他义子打击报复。

若不是顾忌亲生孩子们,他恢复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办法戳穿义子直面目。

等到他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天真,他在大伙眼里疯子的标签都还没摘掉,站出来除自取其辱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凡事讲证据,许多他整理出来的有力证据资料都被对方付之一炬。

不过他没有放弃,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悄悄写信联络旧时朋友,只可惜到现在还未收到任何回信。

看着那些被宗


状态提示:第285章 天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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