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变得阴霾,泥土中都散发出一股浓重潮湿的气味。

推着装有粮食的武器和车子一路向前行驶,银时和桂走在最前面,我紧跟其后。手里拿着地图看着,正在寻找路径。

也许是我看的太认真,走在我前面的银时突然间住下步子我都没有注意,地图杵在银时后铠甲上,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抬起头冒出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黑压压的天人,眸中带着嗜血的寒意。一看便知道是在这里埋伏了多时了,他们的人数也是压倒性的。

“银时,假发……”有些担忧的叫唤他们两个人,面对着这一群天人,我们能够闯过去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就算银时和桂是以一敌百的强悍对手,也不能保证能够把那黑压压的一片干掉。

如果等着坂本和高杉来救援的话,他们两个人带领的人距离我们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如果真的要等他们来也未必就来得及。

一双双赤红色的眼睛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简直就是想要把我们生吞活剥。回头望着兄弟们几乎要绝望的眼神,每一个人都明白活下来的几率到底是多少。

犹豫之际,我听到太刀被拔出刀鞘的声音,猛然朝着银时的背影砍去。

身前的男人向前埋进三步,背对着我给我一种挺拔,并且值得人去信任的感觉。坂田银时的声音格外的冷静,似乎并没有被前方的敌人所吓到一般:“白菜,你带着那些军粮核武器先走。”

“银时?”错愕的看着那个男人,我正想要说出“并肩作战”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低着头深沉了半响,我深知现在不是谈论义气如何如何的时候,军营里还有兄弟等待着军粮和武器的供应,再说了,说不定我带着一群推车的兄弟在这里只会给他们添麻烦也说不定。

紧紧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抬起手猛然一挥,高声命令道:“坂田和桂突围之时,没有推车的兄弟们随我开路,剩下的紧跟其后!抱着必死的信念,一定要把军粮和武器带回营地去,听到了没有——!”

“好——!”身后的一帮人吼出声,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都转过头来和我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的点点头,气势高涨的喊了一声“上啊!”之后,便是如同震耳欲聋一般的“杀啊——”的吼声。

在银时和桂冲出后,我也紧跟其后,握紧腰间的太刀一个旋身,跳起来自上而下劈开前方天人堆。一路向前,在银时和桂以及同胞兄弟的守护下,自然而然的开辟一条淋血的道路,嘶吼声中冲出了包围圈,突然间住下步子。

我站在原地背对着一个个拖着车子超过我的兄弟们,慢慢的转过头。

烟尘渡过,我看到龙头会有不少人已经倒在地上。来不及判断他们是死是活,紧跟其上的天人就快要追赶而来,咬紧牙关我再一次冲进追赶逃亡的天人群中。身后一阵难以置信叫喊“清河小姐”。

劈砍倒一个天人后,我转过头吼了一声:“你们先走,等等我就跟上去!”

如果任其天人追赶的话,运送货物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全部撤离。

太刀划开天人的盔甲,刺入心脏,刀柄扭转,从天人身体中挑去。在我闪到另外一个天人跟前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天人脖颈突然间喷出大量的血。银时几乎愤怒的声音大声的咆哮起来:“喂!白菜,赶快走——!”

“银时……”

银白色的头发、白色的战衣,淋染了不少血迹。如鹰的某中满是坚定的感情。

替银时砍掉偷袭的人,桂猛然回头看着我,最爱惜的长发此时也变得捎带凌乱沾着血迹,却不理不睬,对我说到:“八彩,拜托了。”

“混蛋,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向前滑行数米,鞋子在泥地上拉出一条数米长的痕迹,突然间转过身来收起太刀,丢下一句“一定要活着!”便朝着“龙头会”的同伴追赶而去。

没有回头看此时已经被团团围住的银时和桂,与其去关心他们顾及他们,还不如——赶快把军粮和武器送回总部。

银时和桂他们啊,肯定能够撑到高杉去的。

“清河小姐,我们往哪里去?”

在跑出数百米后,停下来,确认没有追兵了以后,才算是把悬空的心放下,疏通了气息。就这样磨磨蹭蹭的两天的事情就已经耗费了,说实话,我感觉我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疲惫了。

稍微有些走神,没有听到属下的问话。

他又上来问我一句,我才反应过来,嘴里囔囔着“哦、不、不好意思啊……”一边把地图拿出来。地图上显示再往前便是峡谷,两边低矮的山峰,中间的平地便是最近的道路了。如果从哪里走,脚程快一点的话,一夜基本上就能够到达了。但是我却迟疑了半响后指着略矮的山峰说道:“走着一条路。”

“清河小姐,这条路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啰嗦,按我说的去做!”把地图收起来,我慢悠悠的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边走一边顺气。不知道是我还太小了还是我已经老了,跑了才没几步就已经累的快要迈步动步子的地步了。

刚刚询问我应该走哪条路的那个属下又到我身边来问道:“清河小姐,我们很快就要上低矮峡谷只上了,确定……一定要走那条路么?”

“我们现在追求的不是速度,而是能否平安的把军粮和武器平安的送到营地。”感觉气息终于顺下来,我长叹一口气看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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