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猜作品+++++++++++++++++++++++++++++++++

“我尊重你。”

“咳咳!”言战捂住嘴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重重打了她一拳,后又重重的,或者说得确切一点,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我、尊、重、你这四个字的云中天。

在光线昏暗的酒窖里,所有的气氛都被云中天这一拳打散了,安宁与平静摔碎了一地,一丝阴冷的凉意从言战的脚尖一直窜上她的鼻尖,她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大约二十七八瓶的珍藏红酒。

“言战,什么都可以。但这样……不行。”云中天咽下所有哽在嗓子眼里热烈燃烧的情绪,言战也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她半靠在一个没有分崩离析的酒架旁,一抹幽暗的光从他们二人的眼中掠过去。

“什么都可以。但这样不行。”

言战走到一动也不动的云中天面前,认真的盯着云中天眸底撞击在漩涡里的碎片和洪流,她皱了皱眉头——酒窖外的敲门声愈来愈大,顾双城和言赋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言战的舌头在嘴巴里舔了一圈,挨了一拳的嘴角位置发出一阵阵钝痛。

“我不知道,是谁借了你胆子,让你可以来我家撒酒疯?如果是上帝借给你胆子,叫上帝来和我说。云中天先生,睁开你的醉眼看看,这里是言宅,不是云宅。告诉我,我是谁?”

“我刚才喝得是葡萄汁,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你是……”云中天的声音哽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本想触一下言战的脸,可迎上言战冰冷的眼神,他又只好收回手。云中天有些痛苦的回答道:“你是…言战。”

“很好。我是言战,站在你面前的是言战。”言战又凑近了一点,她盯着云中天开始躲闪的眼眸,“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我自己是谁。你不必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的上帝。这是我本年度经历的,最、荒、唐的一件事情。”言战笑着仰起头,她围着云中天转了一圈,边转边说:“在我自己家,在我自己的酒窖,一位我熟识多年的老友,给了我结结实实的一拳,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他也知道我姓甚名谁?我想,我没有睡了你云中天的女人,不过我现在开始怀疑了,我是不是真的不小心睡了你的女人呢?”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言战。”

“我不想听你嘴里吐出来任何一个字。云中天,你喝醉了,你在开玩笑。我在侄子和侄女在外头敲门,请你转过身去,我们可以装作和进来的时候一样,再大步走出去。”

“我没有!!”云中天吼道。

“难道是我喝醉了!难道是我在用暴力在开这、该、死、的玩、笑!!”言战也吼道,她拿起一个酒瓶就砸在云中天的脚边,她指着云中天额头说:“我会叫管家把这些酒的价格全都核算好,包括那个酒架,云中天,你必须为你自己的愤怒埋单。那么现在,按照我说的做,转过身,我们走出去。现在!”

“嘭!”一声枪响划过,言战捂住嘴巴,难堪得退到了一旁,云中天看向一枪打开门走进来的顾双城,言赋也紧随其后的走进来。

“姑……”言赋看向一地碎片,目光愠怒的看向云中天。

“小心!!”言战背过身去,顾双城一步跨到她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又快速的从那个幽暗的角落里将言战拽出去。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瞬……

顾双城的手里仍旧拿着枪,那刚刚开发射过子弹的枪口似是有些温热……那枪口抵在言战的身上,在顾双城拽着她的时候,枪口像条温热的毒蛇一样在她腹部、腿间和后臀上划了一条蜿蜒的线,一股蜇人得电流从那枪口传递到言战的全身上下,她陡然从刚才被打了一拳的震惊里脱离出来,周围似是完全陷入黑暗中,她的身后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正挟着她,那人沸腾的喘息声,那人眼神的热度,那人能轻易制住她全身上下的手势力度,那人快速跳动的心脏……就像是……在游轮上的那个人……

“啪”得一声裂响,从高处落下的一瓶红酒终于安全坠地,言赋捏了一把汗,他看向顾双城道:“幸好你眼疾手快,否则就会砸到姑了。这里真是事故多发地,云总,我们还是出去吧。”

“……”顾双城抱紧言战,却发现言战整个身体都冻住了,“姑姑?”

“………………”言战尝试着握住顾双城的手,但犹豫了三秒之后,她有些踉跄的缓慢推开了顾双城。

“姑姑?……”顾双城走过去,半抱住言战,在她耳边喊道:“言战,言战?……”

言战立刻烫伤了一般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的手一捂住耳朵,嘴角的红淤立刻就暴括那几名刚刚走进来的男佣,没人敢窃窃私语的议论刚才的惊天响动了,言赋难以置信的心疼道:“这……姑?你的嘴角怎么了!!”

顾双城松开手,她看向伫立在那儿的云中天,她向他走了一步,言战就立刻后退了一步,她推开了同样过来搀扶她的言赋,命令道:“……双城,你站住。”

酒窖里很安静。

几名男佣全都望着言战的一举一动,这酒窖可是言战的宝贝,如今砸毁了这么多……怪不得她脸色那样不好了。

言战张张嘴,她低着头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听着这酒窖里所有人的呼吸声。

是的。

如此安静,以至于每个人的呼吸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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