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正在召开视频会议的具俊表忽感心脏猛力一抽,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把他的心揪离原位那样停跳了好几拍,接着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啮咬似的,又像是有无数细针不停戳刺着,绵密细碎的痛感一*侵袭而来,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清晰……早就把“面无表情功”练得出神入化的他也熬不住痛,无力地抚住胸口伏到桌上,一手紧抓桌沿死命忍,痛!心真的好痛!他下意识地看向一边的手机,会是她的缘故吗?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几欲崩溃,绝对不要她有事啊!

“暂停!俊五少身体不适需要休整,会议时间另行通知!”一名特助立马作出反应,他的搭档第一时间关闭视讯墙,以免各国下属瞎猜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nancy手忙脚乱地扑到具俊表身边惊喊:“俊五少你哪里痛?快说啊!”

“nancy你别动他!”助理头儿何特助边急步往外走边大声喊,“老九!快快快!俊五少人不舒服!”

“来了!”商玖铭像只灵狐似的蹿了进来,可刚搭上脉具俊表就看到他的手机正切换到黑屏状态,他涣散无神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其清明,艰难地低声问道:“九哥,你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骗我,求你。”

商玖铭先是一怔,随即连连摇头,“没有!瞪我干什么?真没有!再说洁丫头那件事生死攸关,就算我骗过你一时也骗不了你一世,那我干嘛要费劲骗你呢?”

说也奇怪,商玖铭这么一说具俊表的心脏就回复正常速率了,他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真的?”

“当然啦。”商玖铭有些尴尬地咧咧嘴,“不过我刚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妈打电话来说你父亲——”

于是具俊表的心脏又猛然一抽,只是不觉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感重演,急忙翻掌抓住他的手问道:“我爸怎么了?!”

商玖铭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薄责道:“谁让你为了避嫌不给家里打电话不说,还把家人的手机号都拉进了黑名单?你妈一直联络不上你才辗转通过邱伯打给我,说你爸前天在酒席上突发中风,幸亏抢救及时没性命大碍。不过他到现在还没苏醒,一个小时前刚从北京回国转进尹家医院,经会诊后决定明天下午动手术。你妈要照顾你爸脱不开身,你姐又临近产期帮不上大忙,她要你回公司主持大局,你赶紧出发吧。”

具俊表耐着性子听完后像一股北极冷空气般飞刮了出去,nancy等人慌忙跟上。

呼~~好歹算是蒙混过关了,咱这乌鸦当得真辛苦啊。商玖铭吐出一口气才追出门,心说这小子对洁丫头真是爱到不行了,和父亲也是心连心呐,出事的两人都在万里之外呢他也能心电感应到。

刚才一气接了两个电话,先是具父的病,然后是七哥的电话,说昏睡了两天的洁丫头刚醒来话还没说几句呢,一抬手看到自己肥得不像话的前爪立马又晕了。最变态不过的唐门龙头还在那边乐不可支地爆料:“阿九,我家baby gil现在全身浮肿得跟泡水猪一样一样的,那小巴掌脸都有脸盆那么大呢,可好看了,你要不要来欣赏欣赏?”

汗!有这么糟塌宝贝女儿的父亲么?不过照那边的笑闹声来看,显然洁丫头全身浮肿、气血两亏之类的症状全在自家老头的意料中,否则七哥定会让自己立刻飞过去,而不是笑嚷又抓到一根洁丫头的小辫子了。

记得当年采用以毒攻毒法治疗时,自家老头就说过一旦解了百合之毒后抑制花毒的药物就会反噬,需要进行新一轮的解毒,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顶多休养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如初,只是元气亏损略大,功夫能保留几成倒不好说,看洁丫头的造化吧。

但是连平时不太注重门面的洁丫头都被自己吓昏了,最紧张她安危的具俊表搞不好就直接吓死了。所以说这事儿还得瞒着,谁知道他受了双重打击会变成啥鬼模样?

商玖铭慢悠悠走到电梯那儿时正好听到具俊表的命令:“何特助留守,其他人跟我飞。nancy,登机后通知会议继续。”

“是!”nancy先惯性回答一声,又贴心地提议,“俊五少,会议已进行到最后三项议案,也不是很紧急,您可以探望令尊后再处理不迟。”

具俊表抽出左手随意一摆,看着电梯门上的影像漠然反问:“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nancy立马闭嘴跟进电梯,几位特助在她身后悄悄打起了眼神官司:真不愧是龙头选中的人,虽然才特训了大半年,但霸主气势已时常会侧漏一下下,看来不用多久就算不借助龙戒之威也能令行禁止了。

而nancy却不太厚道地期盼着空中会议能尽快召开,只因具俊表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和他处理事务正确与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正是她观察他的好时机。

具俊表没令nancy失望,会议结束后沈、周两位特助只默默递交报告请他签字,这表明身兼督察之职的他们对他下达的各项命令均无异议,否则他们就会附上更妥当的处理意见供他参考修正。

具俊表稍作休息就上网查看神话股票的行情,商玖铭见状怪里怪气地瞄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你父亲的病情?”

“我又不是医生,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就算我担心死也帮不到我爸,还不如先看看公司情况早作打算。”具俊表的回答虽稍嫌无情却也是实情,作为家中唯一男舵第一继承人的他目前也只能以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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