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禾失败了，就让她的女人受苦。/p
曾经甚至对着刚刚出生的季归梧下毒手/p
他好像一直陪在闾丘音身边，但是又好像，从未接触过。/p
就像，他曾经也再星岛见过嘴灿烂绚丽的晚霞，如同拿女孩肩上的薄纱。可是好像从未拥有过。/p
他朝时懿走过去，时懿警惕的提着剑，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她早就想杀游竺了。/p
“我死，今天，我死。师徒一场，我圆你一个心愿。”他抬手，好像是想要摸摸时懿的脑袋，像寻常的师父那样，带着些亲昵。可是他还是僵在了半空之中。/p
他好像，从未对这个小姑娘好过。/p
无妄说的对。/p
时懿在去察远寺之前，他就去一趟，和无妄喝了几杯茶。/p
“如今的这个长生怎么样？”/p
他啊，曾经也被人称过一句：长先生。/p
只不过后来不再好跟在游竺身边了，就来这当了个隐士。/p
“很好，年纪小，聪慧。”/p
“主子的小徒弟呢？”/p
小徒弟啊，说的是时懿，游竺一想到时懿，就觉得头疼，他喝茶的手顿了顿：“不太听话，总想杀我。”/p
说的可还在那儿是实诚。/p
“第一次见主子有这样的心情。”无妄继续给游竺煮茶。/p
“我觉得时姑娘很好，坚韧，善良，她有我们失去的灵魂。”/p
“她得死。”游竺不以为意，他一早就知道真相，所以他对时懿，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心情。/p
“您不想她死不是吗？”/p
游竺身子都是一顿：“你在说什么？”/p
“您不想她死，不然，不会逼她拜师，您这样，不就是想最后的时候，有个维护她的身份吗？不然，一个将死之人，何须拜师？”/p
游竺看着时懿警惕而充满杀意的脸庞，她这样倒是像个小狼崽子。/p
他将思绪拉了回来，游竺忘记了他是怎么走出察远寺的，只记得，好像脚步有些匆匆。/p
他曾经只不过是想看一看，那个五百年的天才是个什么样子。/p
却发现，竟然如此滑头，不过是有几分匹夫之勇，没什么可取之处。/p
后来星岛再遇，她一身的血，他看着厌，就将她放在溪水里淘了淘。/p
她眼睛瞎了，他不过点拨了两句，这孩子就无师自通。/p
他很欣赏，她聪慧，有灵性，心善，有魄力，她有一切美好的东西。/p
却唯独，有一个凄惨的命运。/p
他将她带回了星岛。/p
二话不说扔去了山洞。/p
他心想，走不出来是庆幸，走出来了，才是痛苦。/p
可是时懿走出来了两次。/p
她海域哦一张属于她自己的脸。/p
季归梧一人是，从小身中灭魂，他仍然有一张自己的脸。/p
他和闾丘音是没有脸的。/p
后来的后来，他看到时懿才懂，为什么他们有长生，却没有一张脸。/p
那不仅是一张脸，那是他们丢掉的自己。/p
时懿出来还是那个时懿。/p
她内心里的东西永远没有变过。/p
“小徒弟啊。”他看着时懿，明明知道自己的没有一张脸，却还是忍不住，想朝时懿露一个笑容。/p
他的面部模糊不清，他的肌肉都是僵硬的，游竺能够感受道自己的僵硬，他顿了顿，继续说：“师父错了。”/p
他以师父自居，时懿却从未真心实意喊过。/p
在时懿他们的错愕当中，他将手中的石榴木刃调转了反向，转过身，对闾丘音说：“阿音，我过爱你。所以，用我的心吧，兄长换上，爱的那个，才是真的你。”/p
不是套上了时懿的皮的假人。/p
是那个五百年前，骄傲的闾丘家大小姐，是那个张扬妩媚，花招百出，心地善良的闾丘音。/p
他从不后悔曾经喜欢过这样一个女孩。/p
游竺仍然还是喜欢着的，只是没有力气爱了。或者，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了。/p
五百年的苟延残喘，他们的爱恨都已经模糊不清了。/p
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还怎么去认清爱情呢。/p
“这两个小家伙，放过他们吧，因为我们，他们太苦了。”/p
游竺说完，便将那柄石榴木，戳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握住了那根石榴木。/p
“死，也该是我杀死的，不是吗？”/p
时懿的脸色并不好，这段路跑过来，她也有点吃力，此刻握着游竺的手上的石榴木，也的确有一种灼烧的痛苦感。/p
游竺的手恍若无力，垂了下来。/p
那截石榴木也应然倒地。/p
“时懿？”他不明所以，看着她。/p
“你不是最恨我的吗？”/p
“是啊，所以，你就想这么轻松的死去？”/p
她真的不喜欢游竺，因为一开始，她就太过信任他，信任到眼盲也愿意跟着他走，可是游竺给她的是什么，是痛苦。/p
是漫长的一年零十个月的挣扎。/p
是她再度见天日，却面目全非的世界。/p
可到了现在，她也说不清了。/p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游竺给的。/p
武功，势力，包括这双曾经不能视物的眼睛。/p
她信游竺，是因为曾经，游竺要将她带走，星岛的人不让，他说：“医术没有我对。”游竺那么自信，那么骄傲。/p
后来他对她所作的一切，时懿实在难以原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