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露出笑容,轻轻一扭,只见一块约有三尺长宽的石壁蓦然翻转,云逸和繁思早有准备,双双一跃而进,那石壁果然猛力转回,很快恢复了原样。/p
里面有一条通道,两人贴着石壁而进,将全身内息收敛,一般高手无法查察出他们的气息。/p
通道尽头的右边有一间石室,房里灯光隐隐,人语嘈杂,显然有不少人正在里面。/p
两人互视了一眼,正准备采取行动,却听里面传出来兴奋的呼声:“哈哈,这一拳老子又赢了,直娘贼,你出拳就不带‘帽’……”/p
看来这些角色都在划拳饮酒呢,难怪他们方才没有仔细查视了。/p
“妈的,骚胡子就会穷叫,胜败兵家常事,有什么了不得,呃,老子喝了就是,下一手不叫你输个**朝天老子就跟你姓胡……”/p
带着三分酒意,一个粗嗓子吼道:/p
“来,矮子,大爷我与你划上三拳,别他妈只会吹牛,咱们带‘帽’,两相好——”/p
“呸”了一声,有人叫道:/p
“谁和你两相好?老子又不是你的‘小金花’。”/p
听着这些酒话,云逸仿佛可以看见这些汉子们的醉态,他淡淡一笑,伸手将门推开。/p
却见这间石室约有两丈宽窄,八位形态不一的汉子围坐在一张石桌周缘,桌上摆着几色小菜,几把锡壶,八张面孔在壁顶垂悬的巨大桐油灯光照耀下发着红光,看情形,他们在方才出去之前已经喝上了,长夜漫漫,这倒是个好享受。/p
一个面朝这边坐着的秃头汉子发现云逸二人,他愣了一下,随即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来:“不好。快——”/p
一个侧身坐着的大胡子瞪他一眼,骂道:/p
“你怎么了?他妈的见了鬼?——”/p
话未说完,另外又有三个人同时发觉了云逸,他们神色一变,抽出身边的家伙急急跳往一旁。/p
刹时,整个石室里的人都怔在那里,八双眼睛恐惧而迷惑的瞪视着云逸,他们想不出敌人是怎么摸进来的?/p
云逸搓搓手,道:/p
“各位,夜寒雾重,在这里喝酒取暖可是真心不错呢。”/p
大胡子咽了口唾液,硬着头皮道:/p
“好朋友,你走不了——”/p
望四周看看,云逸笑了笑道:/p
“现在,你们可以放下兵器继续喝酒,我问明一件事后马上离开,绝不打扰各位。”/p
一个大块头趁着云逸在说话的当儿将手伸向嵌在石壁内的木盒里去,木盒里有一个自凿通的壁洞里垂挂下来的小铜钟,另外,还有一个两寸长的红色铁把手。/p
大块头的手已触到了木盒边缘,他突然加快速度伸了进去,但是,就在他的指尖就要抓到那红色铁把手的时候,风声一晃,他的整个右手,已“咔嚓”一声被斩落地下。/p
“我说各位,放着美酒不喝,难不成喜欢流血?”/p
遮天悬在空中,闪着冷冽的光芒,剑身上没有沾上一丝鲜血,晶莹的像琉璃一般。/p
所有大汉看着这把长剑,脸色全部灰败了下去。/p
以气驭剑!/p
这样的剑法让众人绝望,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再快,也快不过这柄轻灵之剑。/p
鲜红的血液从那只跳动着的断手中喷出,大块头在地下痛苦嚎叫着、翻转着,两眼上翻,嘴里不断喷出血泡,两条腿在不住地抽搐……/p
“上……”/p
粗嗓子拿起枕着的一柄青钢剑便劈向云逸,可怜他连一个式子还没有来得及使出,云逸的拳头已经砸爆了他的额头!/p
“云逸,不要这样暴力嘛。”/p
一旁的繁思皱起了两弯秀眉,不过一刹时间,这时已经成了修罗之地。/p
“女人就是心软。”/p
云逸是故意这样凶狠,才好逼问出九枫的下落,闻言转头说道。/p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打扰。”/p
瑶鼻动了两下,繁思将头转向了一旁,不再理会云逸。/p
石室里洒着大量的鲜血,粗嗓子的脑花喷溅的到处都是,所有幸存的汉子全身哆嗦着,看向云逸的眼光中充满了恐惧。/p
整个石室里是一片死寂,除了那大块头的惨厉呻吟,每张面孔都是那么木讷,震骇,惊惧,还有说不出的颤栗……/p
云逸笑了。/p
“不要担心,假如你们和我合作得愉快,云逸决不会加害各位,现在我要问了,为了免得你们其中的一个被指为叛逆,所以,我问一句,你们要一起回答,哪一位答慢了或是不回答,抱歉得很,地下的两人,已给各位作了最好的榜样。”/p
几位大汉一听云逸之名,面色更加灰败,互相觑视了一眼,眼神中写满了无告的窘迫与犹豫的惊恐。/p
他们呆呆的站着,手里拿着武器,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于反抗,他们已经明白,假如不想死亡,就必需接受生存的条件。/p
云逸用手指揉揉鼻梁,慢慢问道:“老枯井在何处?”/p
几个人齐齐对望一眼,蓦然争先恐后的抢着道:/p
“前面这块石壁后面就是……”/p
点点头,云逸笑道:/p
“很好,各位很合作,老枯井里还有什么东西?”/p
几人这次似乎答得更快了,嘈杂的道:/p
“里面有一个方桌,方桌下面就是老枯井……”/p
“方桌是石头的,重有千斤……”/p
“桌子很沉重,井壁有石阶通下去……”/p
“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