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团的新团长在群里发布了新通知，告诉他们明天摆摊的规则和扫楼的人员分配。/p
为了这次招新摆摊，他们每个队伍都准备了一个小节目。/p
空空她们准备的是双人舞，另外一个女孩儿叫刘希，是民舞队的副队。/p
她们两个还挺有共同语言，在b站上关注的人都基本相同，也都是因为喜欢才要留下来。/p
刘希是有舞蹈基础的，无论是软度还是力量都在空空之上，只是因为太忙了才选择留副队。/p
对于明天的招新，她们也是十分发愁。/p
第二天，她们一下课就来摊位守着。表演时间安排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那段时间人流量最大。/p
但是……因为中午太热了，那些新生们都躲在宿舍不出来，他们见状也只好收摊，等下午凉快之后再过来。/p
大概等到四点多的时候，摊位才重新支起来。/p
“新生在那边排队领军训服，我们过去做宣传吧。”/p
因为这一句话，大家都拿起传单跑过去。等空空和刘希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组织在发传单了。/p
团长把音响拖到队伍的旁边，想趁这个机会进行招新表演。/p
他们都在排队，队伍的进程又很慢，看看表演也算打发时间嘛。/p
抱着这个想法，团长把音响打开，即兴念出一段开场白。/p
令人意外的事，这么大的声响竟也没能让他们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p
刘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空空耳边低语：“怕是要凉。”/p
果然，b-box队的队长上去表演后，队伍里鸦雀无声，只有自己人捧场的掌声。/p
街舞队又上，男队队长进行了一连串的高难度地板动作。有那么几个人抬头看一眼。/p
空空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p
接下来就是她和刘希。/p
两个人选的不是古典舞，而是有点类似宅舞的快节奏古风舞，用的一把折扇。/p
舞毕，果然只有自己人在旁边鼓掌。/p
这真是空空所经历过的最尴尬的时刻。/p
刘希心里的火已经上来了，不想再去卖力做宣传。/p
“我去，一个个跟大爷一样，我们又不欠你的。”/p
她小声对着空空抱怨。/p
空空也不痛快，不管怎么说，不鼓掌也就算了，一直低头看手机算怎么回事？/p
他们的节目质量就差到这种地步吗？还是新生们都是大佬，这样的场面见多了？/p
空空想起她刚进学校，碰到招新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好几半，每个都想加。/p
这些新生们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p
“晚上还要扫楼，我已经没心情做了。”刘希嘀咕着。/p
“别吧……还是有人会听的……”/p
“呵，我跟你说，就是我们太好了。他们以为我们现在在这里讲这么多是为了啥？招不到人我们还清闲了呢。”/p
空空没说话，不过她在心里是认同刘希的。/p
“挑挑捡捡，到时候没加社团组织，没有综测加，哭的是他们自己。我们也就今天有空跟他们在这掰扯，过了这个村可就彻底没这个店了。”/p
“唉……”/p
“你也不用急，我们招不够十五个人就不招了，我们只要保证招进来的小孩儿都是乖乖训练的就可以。不过我觉得男生肯定是招不到了。”/p
空空点点头。/p
晚上，她和刘希一起去扫楼。/p
两人抱着传单，挨个宿舍去敲门。/p
空空：“同学打扰一下，我们是我们学院艺术团的，你们有兴趣了解一下吗？我们有八个队伍四个部门，其中除了器乐和歌王对基础有要求之外，其他队伍都是零基础招收的哦。”/p
刘希：“我们两个人都是民舞队的，我们队最大型的节目就是学院的元旦晚会，有综测可以加的。要不要考虑一下？”/p
说完，把传单分发出去：“可以扫码报名有什么问题可以在咨询群里问哦。”/p
这一整套流程她们已经背熟，也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p
可在实际操作时，还是遇到了麻烦。/p
咚咚咚——空空和刘希敲门。/p
“进。”里面一个声音很小的女声回答。/p
她们两个推门进去，看见只有一个女生盘腿坐在床上。/p
“师妹，只有你一个人在宿舍的吗？”空空问。/p
“是啊……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传单放在桌子上就行。”/p
于是，空空和刘希仰头看着床上的师妹，把已经准备好的台词说了一遍。/p
“出去帮忙关一下门哦。”那个师妹说。/p
走出这间宿舍，刘希狂揉着脖子：“我咋就这么生气呢？”/p
几间宿舍之后，她们又遇到了新的问题。/p
咚咚咚——/p
那个门被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人探出半只脑袋和一只手：“把传单给我，你们可以走了。”/p
刘希强忍着想要摔传单的怒火，笑意盈盈地递过去。/p
对方“嘭”的一声关上门。/p
她快要气疯了。/p
“空空，后面的你来敲吧，我实在受不了了。”/p
空空也听话地敲响下一间宿舍门。/p
开门的还是个学妹。/p
那个女生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就戴上耳机坐回自己桌子前。/p
空空和刘希走进去，发现整个寝室的四个人都是如此，完全没有人搭理她们。/p
两个人站在门口，开场白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