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被带进聂宅后不久,大门外又驶过来一辆车,徘徊不去的记者又是一哄而上将其团团围住。

见状,司机并没有停车,完全不搭理不停拍打车身的记者们,缓慢却又坚定地扶着方向盘,透过贴了膜的车窗,记者们依稀看到徐馨儿坐在后座上。

他们拍着车窗,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徐馨儿不为所动,这时聂宅保安再次走出来把他们驱散开,将徐馨儿请进去。

从雕花铁枝栅栏门里,他们看到聂夫人亲自从聂宅迎出来,脸上带着温和而疼爱的笑,将徐馨儿的手捏在掌中。

今天的徐馨儿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蓬蓬裙,裙脚正好及膝,甜美高贵又不显轻佻,头发直直地松在脑后,额角别了一枚同色系的发卡,清新秀丽得象个邻家女孩,乖巧地站在陈慧身边,扶着她的胳膊,小声说着什么。

和聂父不耐烦的态度不同,聂夫人听到记者们的叫嚣,好脾气地朝铁门走了几步,牵着徐馨儿的手向他们说:“馨儿不是公众人物,请大家给她留点私隐。”

她的体贴维护,惹得记者纷纷问:“聂夫人,怎么之前没听说聂徐两家订亲的事?”

“馨儿不喜欢高调,所以我们只是两家聚在一起庆祝了一下。”聂夫人略带歉意地笑:“我们都觉得委屈了馨儿,可是她执意如此,只好由着她了。”

“二少满意这桩婚事吗?”

“笑话,现在又不是婚姻包办的年代了,小俩口不愿意,我们当家长的哪作得了主?”

媒体们呵呵一笑,普通人家是这样,放在豪门可难说得很,特别是聂二少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维护凌静妍。

“怎么没见他亲自下来接自己的未婚妻?”

徐馨儿此时羞答答地扯了扯陈慧:“妈,上去吧。”极好地诠释了她低调的个性。

听听,都改口叫妈了,多亲热啊。

“婚期定了吗?”又有记者问。

“快了,到时再请各位捧场。”

言辞里,陈慧毫不掩饰对徐馨儿的喜爱和满意,后者则唇角挑着一缕温婉的笑,托着陈慧的臂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两人手挽手地走进聂宅不久,一则“聂太大赞准儿媳,聂二少好事将近”的新闻又在网上火速传播开来。

聂文远感觉很郁闷,进家门后手机电脑等一切联络工具都被没收了,人也被软禁起来,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在家里受到如此待遇,所以很不高兴,走进自己房间,反锁上门,一直没有出来。

陈慧扯着徐馨儿秀满足的时候,他颀长儒雅的身影立在窗边,双手环胸,淡然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没过多久,他的房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叩击声。

拉开门,徐馨儿亭亭玉立着问:“我可以进来么?”

他侧过身,一言不发地将她让进来,也没客套几句,开门见山地问:“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徐馨儿回眸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说过话。”

“是啊,聂少贵人事忙,哪记得我们这种小人物。”

徐馨儿也不介意,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也不装矜持了,懒散地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扯了扯裙摆遮住膝盖说:“如果两家联姻,聂家将会全力扶持徐家的品牌发展,万一日后离婚,我也会分得聂氏百分之一的股份。”

虽只有一个点,以聂家如今的千亿身家来说,也是相当丰厚的,而且徐家的运动品牌规模并不算大,借助聂家的营销优势,绝对是稳赚不赔。

聂文远嗤:“让徐小姐失望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从没打算过离婚,和谐社会,也不适合闹重婚。”

“叫我馨儿吧,或者全名也行,同学一场,这样来得习惯。”徐馨儿并不意外地说:“这个就不在我考虑范畴之内,伯父当初承诺的时候并没提及这一点。”

言下之意,她只要配合地演上这样一场戏,拿了酬劳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想操心。

她也想得挺开的,在这个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年代,牺牲一点小小的名声就能得到数亿酬劳,何乐而不为?

何况读书的时候她也暗恋过聂文远,和他闹点绯闻也算是偿了少女心事。

“为了家族利益,你情愿赔上自己的一生?”聂文远刻薄地说:“哪怕是当二乃也在所不惜?其实我倒有个提议,你既然这么想得开,不如嫁给我爸,到时你得到的肯定比现在多,你不嫌难听,我也不介意叫你一声小妈。”

徐馨儿轻松的笑纹还是出现片刻的僵硬,然后撇撇嘴说:“那当然有不同,年轻力壮的前夫比起一个糟老头,还是前者更有价值,就算我以后再嫁,也是水涨船高。”

“如果让我父亲听到你这句评价,不知有何感想?”

“嫁鸡随鸡,我嫁给你,只要在乎你的感想就够了,不是吗?”

徐馨儿针锋相对地说,和聂文远嘲讽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房间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不就是一个点的股份嘛,我也不是拿不出。”须臾,聂文远淡淡一笑,“既然你在乎我,那就听听我的感想。”

他虽然对家族生意没兴趣,可属于他的份额一分也不会少,只是在公司的决策上不像大哥那样有说话权而已,他也乐得逍遥。

徐馨儿点点头。

“你说。”

晚上,凌静妍终于不耐烦了,对邓洁说:“邓姐,把手机给我,我要拨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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