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转眼就是两天,息琴每日送来的饭菜中都加了分量恰好的药,让林潇容有一定的活动自由却又不能翻出大的浪花来。

她挪到窗户这里就已经气喘嘘嘘,奋力推开窗户,见下方果然是万丈悬崖,远处隐隐可见波光。视线所及之处不见人影。

屋内陈设简单,她继续挪过去一一检查,未发现任何端倪。落日余晖透着半开的窗在地面上铺下一道金光,她有些迟缓的想,似乎前两天息琴就是这个时候来。

果然窗户处传来声响,林潇容就势趴在梳妆台上不再动弹。这次一道而来似乎不止一个人,她感觉有人捏起她的下巴,“死了?”

“哪能,药都下得正好,想必是她自己乱折腾体力耗费过大吧。”息琴两指扣在她的颈上。

“好好看着她,我先走了。”

林潇容微睁了眼,只看到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纱全身上下都被包在黑里的人的背影。

“你也是,明知道出不去何必这样,而且你明知我不会伤害你。毕竟以前……”息琴取出一瓷瓶放在林潇容鼻下,声若蚊蝇,“我欠你个人情。”

林潇容听了她的话正在疑惑,就觉得一阵刺鼻的气息直冲脑门,睁眼后猛咳几声,不管息琴又向窗户处走去。

“这两日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和你……和你夫君有关的,你不想听?”

林潇容收回眺望的视线,看着息琴。

“三皇子渎职被罚,革职禁锢府中,而你的夫君已被册封为太子,不日就要行册封大典。”息琴看看自己的手,继续道,“当然,他的王妃也会在当日被册封为太子妃。”

“不过你知道的,那人不是你。”息琴又笑了笑,“真是皆大欢喜啊。”

息琴什么时候走的,她没注意到,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一桶冷水迎头浇过,又冷又冰。

原来他们只是把自己换了。

那个人一定和自己很像吧,不然他怎么会没察觉。

他们……

那个人会伤害李辰睿么……

我要想办法……

……

夜幕低垂,屋顶上的几颗明珠发出幽暗的光,林潇容靠着墙壁缩成一团坐着,想了很久。

晨曦微露时,她感觉身上恢复了点元气,将饭菜由窗户倒出大半,将瓷碗摔碎,取一块握在手中,几年的医总是没有白学,身上哪个地方割破了不是特别疼也不致命但达到触目惊心的效果,她想得时间有点久了。

赌一把吧。

傍晚时分,息琴来到此处只见遍地一大滩血红,林潇容正静静卧在这片血迹中,她赶去探过她的鼻息,一息尚存,找到她的伤口用衣布简单包扎后飞到阁楼右上角,轻敲其中一块砖上中下各三下,房间正中的卧床移到一旁,咯吱咯吱地声响中地砖左右分开,露出旋转楼梯。

息琴抱着林潇容,转身入了密道。

林潇容很想睁眼打探下情况,但难敌失血过多的虚弱,只听见一些模糊的响动,口中被塞了什么药丸,又静等了一会,才勉强听到息琴的一些话语。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我都说了你只需等待时机就行。”

“也是,你忘了过去,看来,我只有把过去告诉你,你才会安静下来。”

“你不知道吧?我和你的丈夫师从一人,我们一起过了生活了三年,我是师父捡的被人抛弃的丫头,而他,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个来避难的皇子。”

“青梅竹马的日子总是很美,我早就喜欢上了他,他待我也很好,我总想着也许以后有一天我们俩就这样生活在一起。”

“师父教我的只是一些皮毛功夫,对他却多加赞赏,总说他是武学奇才,十分上心,将毕生所学倾囊,这我不在意。”

“可是当我和师兄表达了爱慕之情后,师父却狠狠训斥了我,师父那时说什么的,哦,对,是说师兄的成就已经超过了他,师兄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能影响他。当时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只是很不甘心。”

“我偷了被师父束之高阁的秘籍偷偷练功,结果走火入魔误杀了师父。”

“师兄知道后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囚在山谷中就离开了。那里地势偏远,平时少有人踏入,师兄说,他只希望我在这里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谁知,一年后,一群外人闯到山谷中,毁了屋舍不说,还将我……”

“我被带出谷,卖进青楼。当右臂上被烙上代表风尘女子的烙印时,我无法反抗。我自幼心性高傲,加上一身武艺,很少有这样被人践踏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恨师兄,恨他让我我失去了武功,让我失去了一切。”

“我忍辱偷生,只希望师兄哪天回去发现异常然后来找我,救我。我越等越绝望,越等越活不下去。半年后,你来了,你救我出了火坑。赠我医书帮我调理身体。其实,我早知你是女扮男装。”

“你莫名其妙消失后,我一直在找你。这期间我按照你的方子,身体越来越好,功力也渐渐恢复,我先去报了仇,找出那群人将他们通通杀了。”

“天下这么大,我开始四处闯荡。我走过很多地方,一是为了找你,二是为了找师兄。迷幻术渐渐精进,逐渐有人慕名而来找我做些杀人的交易,我也干。那次一个大主顾找我去了京城,谁知我们再次相遇时,竟是在那个围场上,原来我的师兄……他是当今的大皇子,原来我的恩人……是他的妻子。”

“你能想象当时我的心情吗?我又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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