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看我们要不要前去相助呢?把人硬抢出来。”王正想到了老王头,凭他的身手,应该有几分胜算吧。
“将军说了,叫咱们按兵不动,装着不知。人多反而不好办事,只在同化接应便是,一到同化,马上剩船前往松江府。”平忠说道。
“好,谨遵将军命令。”王正无奈的点占头。
宣宁县衙的玉落院内,丁香正在为宇文独整理衣衫。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少将军,主人问为何还不把那人抓起来?”
宇文独本来笑吟吟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厉的喝斥道“放肆,不等通传便擅自闯进来,若有下次,定斩了你。告诉你家主人,那人在我的掌控之中,插翅难逃。再等等,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来人胀红了脸,却不得不跪下“谢少将军,属下马上便传信给主人。”又恭敬地行了礼,才慢慢退出去。
“您这又是何必呢?这些人全是老主人的心腹,可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得罪他们。”丁香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不必为我担忧,我有分寸,我是要让他们知道,在这里是我说了算。”宇文独缓和了脸色,轻声对丁香说道。
“嗯!”丁香柔顺的点点头,在他腰间系上一个锦袋。
“丁香,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便是,我一会便回来。”宇文独耐心细致地说道,转身出了房门。
丁香倚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睛慢慢变得朦胧起来。
宣宁县外的官道上,一向了无人烟的官道上变得热闹起来,不时有走乡蹿户的小买卖人与商队经过。人们都在抓紧时间探望许久不见的亲人,或是重新拾起自己的买卖,重建家园。
一个小茶寮里面,正坐着几个歇脚的路人。
一个身着青布衣衫的人背门而坐,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一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薄唇与线条优美的下颔。
一个身材强健的年轻人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眼睛锐利的向四周看了几眼,轻声道“再往前便进宣宁地界了,前方有个新开的小店,里面的人全是练家子。”
斗笠人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粗瓷茶碗“看来是宇文独布下的人。还真是心思缜密,料到咱们可能前往宣宁了。这也说明,咱们要找的人很可能真的在宣宁城内。”
“那咱们还进城吗?在路上问了几个百姓,都说盘查得十分厉害。”强健后生轻声问道。
斗笠人往上推了推斗笠,露出一张蜜色肌肤的俊脸,剑眉斜飞,眼如点漆,深不见底。
他沉思了一下“我记得前面便是有名的清泉山了,上面有座香火鼎盛的清泉寺?”
“是的。”
“那咱们先到清泉寺走一趟吧!”说完,站了起来。身材颀长,彰显着男子独有的力量,却又敛而不发。
“是,将……少爷。”身材强健的年轻人恭敬的应了一声。
“在外便叫我平四吧,我叫你李大。”斗笠人淡声道,长腿一迈,向外面走去。
“是!”李大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终是恭敬地应了,紧跟了上去。
清泉寺后院,张雪莹正在晒今天洗的衣衫,自从来到这里,各家的长辈各家侍候,各家的衣衫,各自清洗。
倒令她刮目相看的是,袁紫衣与杜秋叶这两个大家小姐。很快便适应了现在的日子,做起事来条理分明、清楚仔细。也从不叫苦叫累,甚至于在厨房,也很快便学会了升火做饭。李梅虽说稍差些,可小姑娘好强得很,正咬着牙努力赶上来。
只有罗心素,终日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柔弱的身子处处在诉说着自己的有心无力以及心里不安。倒叫几个好心的小姑娘时时帮衬着她、照顾着她。
洗完衣衫后,张雪莹径直去了厨房,眼下已午时了,正是做饭的时候。
进厨房一看,袁紫衣与杜秋叶正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她问道。
“张姐姐,饭菜实在太清淡了,我们年轻倒还无事,可老夫人与几位夫人就不大好了。她们、她们几日都不曾大解了,如果能有些肉或是油水就好了。”杜秋叶难过地说,眼眶都红了。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张雪莹也为难地叹了口气,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到前院去找慧心师傅,看他能不能向附近农家买些腊肉或是猎物什么的。”
“哎,好。”杜秋叶大喜过望。
“我这就去,今天就仍委屈一下你们。”张雪莹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门径直向前院走去。
清泉寺是座大寺院,僧侣众多,分工却也明确。慧心便是管膳食的,张雪莹有所求,自然是向清泉寺的膳堂走去。
刚走到罗汉院,便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她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发现一群老百姓打扮的人正围观着什么。里面还不时传来一个小女孩尖利的哭声,与惊慌的呼唤声,好像喊的是娘。
她不想多事,便又转身走开,却听到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求各位师傅救救我娘吧,若她死了,我弟弟怎么办哪?弟弟才一岁啊!求求您们了!”夹杂着砰砰的闷声。
她的脚被这凄惨无助的哭求声拖住了,顿了一下脚,终是走了过去。
“小施主,非是我等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呀。”精通医理的慧能师傅难过而抱歉地说着。
张雪莹往地下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妇人躺在地上,身子不时抽搐着,眼睛紧闭,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