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族长,银环以受完刑法,不知要安置到何处?”晴蓉站在雪华阁的门口回禀着。

坐在屋里发呆的沈易雪被晴蓉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该有的规矩不许落下,给我好好教导。”

“这……”晴蓉有些犹豫,毕竟银环身份不一般,如今虽然没了族长预备夫人的身份,却依旧是聂长老最疼爱的孙女,这个人自己肯定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怎么,不敢?”看出晴蓉的顾虑,沈易雪溜达到门口,晴蓉则更压低了上半身。

“先将她安置好,晚些时候我会过去。”

“是。”晴蓉知道沈易雪也是不想让自己为难,银环的性子高傲,而且向来骄纵惯了,还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沈易雪这个甩手掌柜白白挂着个族长的名头,所有活一股脑儿的推给了龙一,自己砸吧着嘴往晴蓉的房间慢悠悠的挪了过去。

银环的嗓门很高,看样子五十鞭挞倒给她越打越精神了。

看着无奈的立在门口的晴蓉,伸脖子往里瞅了一眼,床上能扔的基本都被扔了出来。

两步跨进了屋内,转身示意了一下晴蓉,对方识趣的将门掩上退了出去。

听到身后有动静,以为又是下人,银环趴在早已被她丢的空空如也的床上,没好气的吼着:“滚,给我滚,你耳朵聋了吗?”

沈易雪站在那里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顾自发脾气的银环。

鞭挞属于很重的刑罚,鞭子上带倒勾,鞭挞时还要加注灵气,这使得本身的护体结界根本无法施展。

银环本身修为就弱,如今更是只剩下区区百年的修为,这顿打挨下来,背后的伤怕是要落疤了。

衣衫还没来得及换,墨黑的衫子就那么湿嗒嗒的贴在后背上。即便是黑衣,却依旧遮挡不住那不断渗出的鲜血,腰间的白玉腰带早已被染的失了原色,变成了一条红玉腰带。

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间。甚至臀部和大腿都有被鞭打的痕迹,衣服早已被抽的破败不堪,布条似的黏在身上。

如今看来,这银环此刻确实可怜了些。

银环有伤在身,更是被夺了两百年修为,如今连维持人形都是强撑着一口气,沈易雪的到来她压根就没感觉到。

只是过分的静默让她警觉了起来,不是同伴的气息,这么平和这么普通,蛇族境内只有一人。

猛然间转过头。警惕的盯着立在身后不远处的沈易雪。

“你来干什么?”恶狠狠的目光像小兽一般似乎要吃人了。

沈易雪微挑双眉,往前迈了几步来到床头,垂目看着四仰八叉爬在那里还时不时倒抽冷气的银环,话语带着些戏虐:“我是来看笑话的。”

“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被打到只剩下半口气,却依旧呲牙咧嘴的吼着。

沈易雪歪着头看着银环。这丫头跟离苍也这么相处吗?张牙舞爪的像只小狮子一样,这哪里是蛇嘛。

“从今后你是我雪华阁的婢女,我是你主子,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沈易雪将声音放的低沉严肃了些。

“伺候你?我呸,我银环就是死也不伺候你。”

银环气的直想跳脚,整个蛇族没有一个人敢使唤她的,如今这空降的一个外来人尽然这么的大言不惭。

“哦?这可是你说的。”说罢沈易雪俯身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勾了勾那些破败的布条,引得银环嘶的抽了口冷气。

沈易雪略带惋惜的说道:“啧啧啧……这么嫩的皮肤,可惜了,估计呀这是要留疤了,想想看,多丑啊!”

一句话戳到了银环的最痛处:“姓沈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完全不顾重伤的身子,银环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动别动,挣吧的伤口都裂了,本身就已经很丑了。在这么下去,你离苍哥哥回来可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了。”

沈易雪说着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萧瑟的小身子僵在了半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着。

“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故意的。”无声的抽泣变成了呜咽:“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似乎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银环认命的跌在床榻上,双手捂着眼睛,却已经遮掩不住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离苍哥哥把族长留给了你,还为了你将整个蛇族翻天覆地的换了样子,你又美,修为又高,我能挣什么,敢挣什么,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针对我,我已经输了,如今的这个样子,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银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易雪收起了调笑的心,脸色也冷凝了起来:“你以为我罚你是因为嫉妒?”

猛的将脸从双手中抬起看向沈易雪:“否则还能是什么!这么大的祸是我闯的,理应判为死罪的,如今你让我这般生不如死,这不是报复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一声比一声大的质问充斥在房间内,沈易雪忽然觉的自己高看了银环,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看来还是我心太软了,也罢,你那伤爱好不好,落了疤也别来找我,养好伤来雪华阁听侯差遣。”说罢沈易雪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怨恨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沈易雪你做梦,我银环这辈子求谁也都不会求到你头上。”

离苍,你要真娶了这女人,我会鄙视你,沈易雪磨了磨后槽牙。

拉开房门,看到聂长老不知何时早已跪在了门口,佝偻着身躯低着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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