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外头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在打鸣。

感觉到两个妹妹乖乖的躺在身侧沉睡,王丽终于有了回到了过去的踏实感。

纵使上辈子见多了各处乡里的神婆神汉,听多了这里那里有什么人能通阴阳能算命,能帮人消灾去祸的,她都是不肯相信的。

真要有这种大神通,这些人怎么不先把自己家的人的灾祸去掉,让一家子能发家致富的?还要靠传这种风声来骗农村老太们的钱。

而且儿子也说了,那些有本事的都不干这种骗人的事,这种事要是真的话是要损害这种人本身的寿命气运的,还说了些什么五弊三缺之类的听不懂的话,反正,王丽就清楚一点,乡里的神婆神汉都是骗人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神鬼,就算有也是被遮掩的严实绝对不让人知道的。

到如今,王丽觉得儿子说的真的太对了,现在她自己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她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巴不得永远没有人知道的。

只要想一想,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本来是个死人,然后又活到二十几年前了,别人能不害怕吗?

就算是害怕完了,不害怕了,又会不会想从自己这里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以后干什么能赚钱?能赚大钱?

再贪心点,会不会想知道县里以后会是谁当县长?省里的官员们是怎么变动的?国家以后的领导人又是谁?

要是说不知道,哈,都是二十几年后重活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这是藏着掖着不肯说是吧!好,你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收拾你到你肯说为止!

只要顺着这个思路略微想一想,王丽就觉得胆寒,这种事情,就是爹妈都不可信,还是搁在自己肚子里烂掉算了,可千万别给自己一家子招灾惹祸了。

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她只要这辈子顺着上辈子的路,提前绕过那些痛苦和挫折,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好了。

上辈子也没有什么能知道以后大事的人存在,国家不也过的好好的吗?这辈子照样这么过就可以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估摸着差不多六七点钟了,王丽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起了床,摸索着穿好了衣服,开门出去了。

打开堂屋的大门,外面的天是黑的,星星大多已经坠落,只有启明星还在闪亮。很快,冬天的冷空气侵上身,只觉得湿冷湿冷的。

王丽打了个哆嗦,摸到了厨房里,往锅里舀了几瓢水,在灶塘里点上火,烧了起来。

边窝在灶前烤火,王丽边想着,王美的事情现在是开了个好头,但接下来还得仔细琢磨琢磨怎么做好。

现在再回想上辈子,真的是很奇怪,小梅姐原来是上过初中的,后来还考上了大学,说明她根本不需要上扫盲班,她去当老师还差不多。昨天她去了,可见她的意图根本就是别的,那么她图的是什么?要是人,又是谁?她知不知道王美打得什么主意,知不知道王美想怎么干?

如果能从小梅姐那里打听到什么就好了,可惜她比小梅姐小三岁,从来就没有在一起玩过。上辈子也不清楚她的事情,只知道她明年就招工去了县里,现在贸然跑去问她,绝对问不出来的。

水转眼烧开了,王丽拿火钳扒拉开灶里的柴火,起身舀水洗漱,然后从柴房角落堆放的蛇皮袋里舀了糠倒在了木桶了,兑了水搅拌好,提到后院猪圈里喂猪。冬天没能打猪草,也只能全喂糠了。

十几年没有做过这些活了,手都生疏了不少。

喂完了猪,天色也渐渐亮了,又把鸡鸭赶出去,拿起扫帚,从另一眼冷灶里铲了草木灰,挨个的倒在堂屋地面上的鸡粪上,迅速的扫干净铲了倒到后院的柿子树底下堆肥。

等到忙完了这些,爹妈已经起来了。

看王老栓换上胶靴,拿了铁锹去猪圈里清理,王丽就拎了桶水跟在后面。

想解决王美的事情,还得爹做主,她妈平常倒是家里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可如果她爹坚持的话还是爹做主的。而且她妈又太疼王美,上辈子可不就是她妈被王美要死要活的闹腾得妥协了,而王美又没做什么在屋里丢脸招人骂的事情,她爹也是心疼闺女的,于是可行可不行的就同意了。轮到她了,因为她舍不得,没闹腾,王美又在里面捣鬼,最后让她妈做主,连两床棉被都没有的嫁给了陈老三,很是在妯娌里面受了气的。

等王老栓清理干净了猪圈,王美拿了桶给他冲干净了胶靴和铁锹,两父女就站在那里说话。

“阿丽,你昨天看见你姐上课的时候真的就盯着那个姓赵的问了?”

王美心里酸涩,爹这么为了王美着想,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好孩子,可王美真的不是。她抿了抿嘴说:“昨天王美是跟小梅姐和腊梅姑一起走的,我和阿霞她们走的晚,是跟小兰一起到的,我们到的那会教室里已经坐满了,我们就站在教室后头听课的。”

说到这里,王丽顿了顿,还是照了实话说:“王美她们三个坐在第二排,当时教室里的教师连上赵秉诚有四个,教了字后,就一个人教底下一排人,王美那桌三个几乎就一节课都拦着赵秉诚问,后面桌的人后来都跑到她们桌去了。再来下课了,大部分人也都没有走,赵秉诚也一直在那里说,我们在后面太远没听见,走的时候人太挤,就没上去叫王美了。当


状态提示:第七章 劝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