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在回到“威远武馆”内,早有武馆馆主备好茶水等候。
“东家,一个月前有京都“宁远武馆”发来请帖,邀请我馆下月中旬参加武林大会,在下正准备请示东家,不料东家已经来了。”
“威远武馆”的馆主便是苏小小的那位管家,之前也做过客栈的店家,名唤伍云杉,四十几岁的年纪。陈扬见他为人忠诚可靠,待人处事颇为老到,又打理过各种生意,更重要的是虽然并非修行中人但却有一身好武艺,因此两个月前便从苏小小那里要了过来管理“威远武馆”。
“老伍啊,武馆的事情除了后山禁地之外,其他一切你拿主意就行。不过现在你家小姐也在船上,可想去见见?”陈扬喝了口茶便捂住茶杯问道。
“东家,禁地之事,武馆上下无人敢逾越。小姐未传见在下就不去打扰了,现在小姐有东家照拂强我百倍,在下也无需担心什么,只要打理好武馆,在下便余生足矣。”伍云杉恭敬的回道。
“嗯,还是先介绍两位姑娘给你认识吧。”
于是陈扬便指着绿豆和千绝一一介绍,接着又吩咐道:“日后千绝和绿豆两位姑娘若是进入武馆后山禁地无需请示我,她们以后便有进入的权限了。”
“尊东家吩咐,想不到原来是你们两位贵人,在下在此多谢两位贵人的帮助,让我家小姐洗清冤屈!”伍云杉躬身致礼。
千绝知道他所指的是陈扬用自己名义请求绿豆周全苏小小的那件事,于是也不解释欠身说道:“伍馆主客气了,自家人就别再见外了,以后还有许多事情可能会麻烦到馆主,希望别见怪。”
“岂敢!岂敢!说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管吩咐在下就是。”伍云杉忙道。
绿豆嘻嘻笑道:“我说你们就别客套了,伍馆主,不知我以前住的那间屋可有保留啊?”
伍云杉知道绿豆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了解其中情况,便恭敬的回答道:“绿豆小姐尽管放心,你屋里所有物件保持原样,只是每天有人打扫而已无人动过。”
“哦,那就好,累了半天,那我和千姐姐过去休息了。”说完拉着千绝便走了。
陈扬无奈的摇摇头,又看着伍云杉道:“老伍可还有其他事情?”
“回东家,确是有一件怪事要告知东家。”
“哦,说来听听。”
“月初,上沧城有一批难民逃难过来,可是这批难民中有一人来到武馆之中点名要见一个叫萧水的东家,问题是这里并无叫萧水的人,更别说东家了。于是我便说他找错了人,可惜他死活不信,一天两头的来问。”
“哦,萧水的确也是这个武馆之前的东家,也就是绿豆的师傅萧凝曾经起的一个假名,这些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所以你并不知道。”
“这样的话,看来那人并未找错,不过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再来问了,估计已经放弃了吧。再无其他事了,东家,在下这便告退了。”
见伍云杉躬身远去,陈扬不由感到奇怪:这个认识萧叔叔的人到底是何来路,会不会也知道那个后山灵气结界呢?如果这样,只怕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笔财富又会起波折了。
正思索间,那伍云杉去而复返,听他说道:“那人果真又来了,东家是否一见?”
“快请!”
很快,伍云杉便领着个身穿破旧的青色长衫的青年人缓缓走了进来。那青年人身材修长,面容略显瘦削,丹凤眼卧蚕眉,唇方口正,额阔顶平,年纪二十二三。
那青年也不等伍云杉介绍便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现在“威远武馆”的东家,请恕在下唐突,在下姓云单字一个帆,实有急事求见之前的武馆东家萧水,还望东家指点迷津,在下不甚感激。”
陈扬见他年纪不大,谈吐不俗,顿生好感,于是便起身回礼道:“云公子客气了,在回答你问题之前还需先帮我解答几点疑问,不知可愿意?”
“东家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不知道云公子你和那萧水是什么关系,这么急切的找寻他,找他所为何事不知可否方便告知?”
此时,陈扬便示意云帆坐下,伍云杉已经命人奉上茶水。
云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慢回忆道:“这件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在下乃本地洛水人,因累次参加科举均榜上无名,心灰意冷之间在一茶馆之中遭人奚落,不料偶遇威远武馆东家萧水帮在下解了围。”
原来他和自己这具身体之前主人一样也是一心科举的读书人啊,陈扬心想。
只见云帆喝了茶,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恩人当时更是告知在下落榜缘由,道是并非在下文才不足,而是不适应帝国科举考试制度,于是劝在下放弃科举之路,另走他路未尝不可。
在下起初并不信,后来再次参加两次科举果然如萧东家所说,仍然榜上无名。连年科举,家徒四壁,唯一娘亲也因病重离开人世,在下更是意志消沉,一时想岔便跳进了这沧澜长河,谁知这次又被恩人萧东家所救。
于是在下当时便把这条命交付给萧东家,以效犬马之劳,以报再造之恩。可惜这萧东家并不愿意,并廖赞在下其实人才了得,若硬要报恩便要在下用三年去做两件事。
其一是游历帝国各地,了解各地地域人情风俗,编制更加全面的《帝国地域志》。这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又有恩人萧东家资助的大笔经费。在下便邀请了十几位多年好友游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