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绿豆领走了唯一的两位修行者去财政司,陈扬一时哭笑不得,原本打算派去军部的,可是又想起那财神爷的所在重地,也就算了,权当加强警卫吧,以后可不能这样浪费修行者了,不然真不知如何面对一年后的玉皇部海盗的大举入侵。
汗元一二零九年春,正是春种开始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南海黍得到了大面积的播种。
而最后一个邨堡便是那西岭乡铁邨堡,终于完成了修建,这种邨堡就是为了防范海盗入侵做的准备,所有民众都知道其重要性,因此建造的十分坚固,而且加装了各种机关消息,邨民兵的训练也被军部提上了日程。
西岭乡铁邨民众欢天喜地的告别了大窝棚的日子,纷纷住上了新的民居,个个家里安上了祖先神位,不过在隔壁多了一个新的供奉,那便是镇守大人陈扬,民众是质朴的,喝水不忘掘井人。
此时作为西岭乡铁邨邨长的吴天才戴着顶破烂的草帽,一个人单独在全邨检查邨堡的维护和春种工作。第一天走小子沟一带的红沧瓜地和水田,上午到大蓝河片的大水田,三石沟的红沧瓜地。下午回来时候得知邨堡五里外的一个姓王的邨民不愿意入住新堡,他就第二天一清早又连忙赶了过去。
这位姓王的邨民全名叫做王天八,还有两个弟弟,分别叫做王天九和王天十,三兄弟住在三间新砌的青砖二层楼里。
自从去了天坪新城干活后,小日子便开始过得红火起来了,也很是挣了不少钱,这不,连新屋也盖起来了,可就是不合群,不愿意和其他邨民一起过。
老邨长吴天才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见到这个情况,便苦口婆心的说道:“我说王兄弟,眼看这天杀的海盗又要来了,你们这样单干是不行的,殊不知双拳难敌四手啊!”
那王天十不过十七年纪,听老邨长说完,便笑道:“吴老邨长,你要是给俺哥也搞个会员当当,我们保证住过去,这几屋子我们不要又何妨?”
王天八横了一眼弟弟,对着吴天才说道:“老邨长,你是会员,我们不能比,但是这海盗真要来,我们也是不是孬种。”
老邨长吴天才知道,这三兄弟一直对自己有点意见,去年新年,他们三兄弟借拜年的名义过来送礼,要求自己介绍王天八入会,自己硬是没同意,让他们心里有很大的不快。
此时见他们又提出,心里也不是很爽,于是怒道:“你们三兄弟能有今日不要忘了是谁给你们的,现在有点钱了,翅膀硬了就想飞是吗?凭你们这样的心态还想入会,休想!”
三兄弟见老邨长发怒了,也不敢得罪,不然那邨民兵连可不是吃素的,忙赔罪道:“老邨长,我们也是积极向会靠拢啊,为何就一点机会也不给?”
见他们没那般嚣张了,也轻声说道:“你们想入会是好事,但是必须通过组织的考验才可以,今年全邨八百户,加上外镇投奔过来的百来户,差不多有四千多人,光报名入会的就已经有三千来人了,你们倒是说说要不要考验,你们倒好,还敢借拜年名义送礼,你们这是害我,知道吗?”
三人听完,个个闷声不响。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好好考虑下吧,明早我再来,快去工地吧,别误了时辰。”老邨长说完掉头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老邨长在成功劝妥那王家三兄弟后,沿着一条大沟往南,这沟河是往南后又往西拐,就到了桃花林片的水田。这沿途的地里收了红沧瓜,红沧瓜种下还没有出苗。
中午饭就在路上随便啃了几口去年储存的红沧瓜干,算是对付了今日的午饭了,急忙又赶往白桦林的水田,这里是民事部长赵大人当时亲自指定的一大片南海黍基地,爬那条砭道时脚上一只鞋快断了后帮子,就在路的歇脚处重新换了双草鞋。
赶到白桦林的水田,老邨长脱掉草鞋,下田去看看南海黍的春播情况,这个季节虽然已经是春季,远没有冬季那么寒冷,但是田中的水还是让老邨长打了冷颤。
直到旁晚,方才回到家中,早有一位老妇人赶过来大声埋怨道:“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孩子都等你半天了!”
老邨长哼了一声,骂道:“你又忘记我现在是会员了,还是铁邨邨会组织的书记了,手底下管多少号人你知道么?真是无知妇人!”
此时,屋内走出一青年汉子叫道:“爹爹,你就别怪娘亲了,她不也是担心你了吗?”
老邨长看着难得回家的儿子喝道:“亏你还是会员,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明日我便奏请镇守大人开除你这不合格会员的会籍。”
这是老邨长的第三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名字唤作吴猛,以前可是没少疼爱,自从进了军部参加了陆军团后,便成了第三营第一连的战兵,不过在最近陆军团组织的几次剿山匪战役中表现出色,还曾被陈扬亲自嘉奖过,现在已经被提拔为陆军团第三营第一连第三排的排长,同时被吸收进了沧澜会。
老邨长知道以后,抱着祖宗灵位和那镇守大人的神像哭了个稀里哗啦,自从此己也在邨里大有威望了,接受了不少羡慕的目光。虽然不能像当初斡好白那般接了一家人直接进了天坪新城享福,但是在这个邨堡,自己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此时见儿子这样说,岂能不怒。
吴猛却呵呵笑道:“开我出会籍也不是找镇守他老人家的,爹你连这个也搞错了,应该是找慕容大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