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光逸突发脑疾,死在了帝君书房之内的消息,仿佛插了翅膀一般,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了整个京城之内的上流圈子。
与之相比,皇宫之内对御膳房和禁卫人员进行的大清洗,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在乾光逸突发脑疾而死后的第二天,大乾帝君便临时举行了一次大朝会,并且在朝会之上,第一次确立了储君的人选,将乾光远立为太子,明确宣布,一旦自己大行殡天之后,便要由乾光远登基称帝。
除此之外,大朝会上还宣布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原本属于乾光逸身旁死忠的官员,在大朝会上尽皆被从原本的职位调离,安排了新职位的同时,显然还会有其他的后续手段一并施展。
在确立了储君人选,又明知自己剩下的寿命只有月余后,大乾帝君展现出了自己锋利的獠牙,开始雷厉风行的为自己的儿子登基,做最后的障碍扫除和准备。
那些和乾光逸接触太深,已经不可能抽身而退的官员,显然就是大乾帝君最为优先要去处理的。
将他们从自己原本的职位上调离,只是这种处理的第一步,接下来才是要在他们为官的衙门里找他们黑材料的时间,然后再通过找到的黑材料的严重程度,定下不同的罪名,这已经成为大乾王朝的官场上、对于那些高官进行处理的正常流程了。
所以在宣布了这些安排之后,尽管那些官员还没有被定罪,但基本上每一个被叫到了名字的官员,都如同掉了魂一般。
尽管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乾光逸所谓死于脑疾的说法有着极度的怀疑和困惑,但既然这个消息是帝君亲口所说,并且根本不给任何调查的机会以及时间,便直接定下了论调,那么这些老于世故的官油子们,自然不会傻到再去当面质疑什么。
结果已经注定,他们需要关注的,便只剩下了如何在这期间,尽可能为自己捞取好处,而那些原本没有靠向乾光远的官员,自然也要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前途做打算。
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凡是那尊龙椅换了人来坐,那么各个要害部门上的官员们换上一茬,便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终究不可能把所有的官员全部换掉,一些原本前朝失意的官员,新朝便受到重用的情况,也一样比比皆是。
所以在这一天的大朝会开完之后,整个京都府内,便全都行动了起来。
尤其是之前便早已经围拢在了乾光远身旁的人,无论官员武将,瞬间从原本的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市起来。
而作为乾光远身旁最重要的夏凡,却由于一直躲在神武学院之内,反倒是免去了这些人来送往的痛苦。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夏凡依旧安安静静的待在神武学院之中,而神武学院也一改开放的学院风气,院门直接关死,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入内。
使得许多想要接触认识夏凡的人只能望门兴叹,却没有丝毫办法。
不过对于夏凡来说,虽然这一个月的生活和之前那将近两个月的生活,从内容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都只是在学院里教授着自己的课程,叶依然有空的时候就和叶依然百般亲热,叶依然没空的时候,则和宁菲儿**消磨时间,晚上除了和叶依然一起修炼外,也会倒地下室去炼制一些丹药,或者锻造几件炼宝。
生活单调却又不乏乐趣。
但从本质上来讲,这一个月的隐居生活却又和之前将近两个月的隐居生活有着巨大的不同。
因为之前那两个月的隐居生活,夏凡是在避嫌以及等待,而这一个月,却是尘埃落定后,真正的享受生活。
在乾光逸的死讯传出来之后,夏凡第一时间安排完了京城内的事情后,便直接给东山郡内的家族去了一封家书。
让自己的父亲夏天涯在收到家书后,便立刻动身前来京城。
既然乾光逸死了,乾光远将成为新任帝君,那么显然……夏家……也是时候换一个人来领导了。
“老师,父皇让我带您去见他。”
余震房子的一楼大厅,叶依然正和宁菲儿相对而坐,厮杀着一盘棋局。
夏凡则是站在一旁,负责着端茶倒水的工作。
乾光远就在这个时候进了房子,看着大厅里一脸狗腿模样的夏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开口说道。
“恩?你父亲到大限了?”
夏凡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回头看着乾光远问道。
“是……按照父皇的意思,恐怕撑不过今晚了,所以在临去之前,想要见见您。”
乾光远的情绪明显颇为低落,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颓然了许多。
“我知道了,那咱们这就过去吧。”
夏凡起身走到了乾光远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乾光远的肩膀。
相比于其他几名皇子,乾光远和当今大乾帝君之间的关系,确实要亲密了许多,也更有父子之间的亲情。
因此面对着大乾帝君的即将离世,乾光远会有这般悲切的反应,实属正常。
从学院里出来,夏凡和乾光远乘坐着同一辆马车,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没花费太久的时间,马车便来到了皇宫之外,应该是已经提前有过吩咐,所以守住宫门的禁军并没有任何阻拦,任由马车直接驶入了宫门之中。
一直到了寝宫之外,马车这才停下,夏凡和乾光远分别走下马车,然后便立时有一名小黄门迎了上来。
在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