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到的三个师团长也大发雷霆,发誓要把中[***]队碎尸万段!
在曰军疯狂的炮火和疯狂的进攻下,守军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向山背后逃了过去。报仇心切的曰军立刻朝山上冲去,却踩响了守军布下的地雷,最前面的百余名曰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等到后面的工兵排除地雷之后,中[***]队已经在南面几公里外的山头严阵以待了。
感到被戏弄了的曰军立即兵抄过去,同时请求出动侦察机和轰炸机盯住中[***]队。然而,还没等曰军先头部队赶到,中[***]队就撤出了阵地。害怕再次遭到地雷袭击的曰军让工兵部队在前面开路,缓缓推进到山顶,可是却没有发现一颗地雷!
曰军指挥官彻底丧失了理智,命令先头部队丢弃全部的重装备,只携带水壶和轻武器,全速前进,一定要追上中[***]队,把他们死死地咬住!
就在曰军三个主力师团疯狂南进的时候,高飞率领着新二师以外的部队在杨家岭西北方向三十公里外的黄石峪,静静地等待自己的下一个猎物——第九师团。
黄石峪位于彭泽县西南的芙蓉镇境内,西侧是座海拔三百米左右的高山,山势陡峭,东侧也是高山,但是山势较为平缓,两山之间是一条长长的峡谷,一条蜿蜒曲折的简易公路依山势向谷口延伸,出谷之后一分为二,西南方向通向都昌,西北则通向浮梁,是曰军南下的必经之路。黄石峪大约五公里长,呈现两头狭窄,中间广阔的口袋形状,山谷之中丘陵起伏,纵深处山崖壁立,非常适合打伏击。
察看过地形之后,白月海喜出望外,强烈要求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全歼曰军第九师团,给阵亡的将士报仇。在歼灭石原支队的战斗中,曰军选择第53师阵地作为突破口,连续突击十余次,由于敌人是困兽之斗,给守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有两个团伤亡过半,所以白月海对此耿耿于怀。
高飞虽然能够体谅白月海的心情,但是却不赞同他的提议:“这里的地形虽然对我军有利,但是却不能把目标定得太高了!新二师南下诱敌,第167师还要防备曰军第三和第27师团,我们实际能够投入的兵力只有第60.、61和你的第53师,即使加上集团军司令部直属的重炮旅等部队,总兵力还不到六万,而第九师团的兵力却是两万八千多人,打围歼太勉强了!”
马德弼补充道:“打的顺利还好,万一曰军抵抗比较激烈的话,战斗持续时间就要延长,距离最近的第三师团和第27师团肯定会大举来援,第167师的压力就太大了!”
展书堂感激地看了看马德弼,说道:“我一个师阻击曰军两个师团还勉强能够应付,只要采取逐次抵抗的办法就能把他们拖上个一两天,但是第九师团发觉中伏之后,肯定会请求空中支援。等轰炸机一到,他们只需龟缩在山谷中固守,就能把我军死死拖住,到时候,南路军发觉上当了,也会不顾一切前来增援,这样一来,不但围歼不成,恐怕连脱身都困难!”
白月海不满地说道:“照你这么说,伏击战还用打吗?”说罢气呼呼地瞪着展书堂。连老同僚都不支持自己,白月海的确想不通。
高飞对白月海笑了笑,说道:“伏击战当然还是要打得,但是要换一种打法!”接着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伏击石原支队的行动虽然很成功,但是第53师的伤亡也很大,主要原因就是低估了曰军顽抗到底的意志——陷入绝境的野兽往往比平常凶猛,杀伤力会成倍地增加。所以我们要避免这种情况,在大量杀伤曰军的同时降低自身的伤亡。此次伏击,我决定采用‘围三缺一’的办法来打,这样曰军有路可退,肯定不会拼死作战的,待其溃退之后,我们三个师轮番突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在不断的追击中歼灭其有生力量。到时候,只要死死咬住曰军,发挥我军轻武器的优势,与敌人近战,即使轰炸机来了也未必敢攻击。”
马德弼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们把时间把握的好,还是有机会摆脱飞机的,毕竟它们滞留在空中的时间是有限的!”
高飞接口说道:“马德弼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军此次作战的要领是迅速果断,大量杀伤曰军之后马上撤退,绝对不可以恋战!”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气温随着太阳一起升高,并在午后达到了顶点。太阳已经变得像火一样红,把无尽的热力辐射下来,烘烤着苍茫的大地。树叶在阳光中轻轻地颤抖着,一层淡薄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过,使远处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迷惘的苍蝇在树林中间旋转飞舞,发出刺耳的嗡嗡声;成群的知了聚集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似乎要把自己短暂的生命全部歌唱出来;干燥的风突然狂暴地吹了起来,疯狂地发着啸声,从地面上卷起干枯的树叶、树皮和树枝,在山谷之中盘旋而起,远远地抛出去。
王海趴在滚烫的岩石上,双眼紧盯着山路的尽头,耐心地等待曰军的出现,排里的其他弟兄纹丝不动地趴在旁边。尽管身上已经披了一层厚厚的树枝,但是太阳的热力还是使他汗流浃背,浑身湿漉漉,非常难受,军服死死地粘在身上,仿佛多了一层皮肤。汗珠从额头慢慢流了下来,带着一种钻入心底的瘙痒,使人忍不住想用手擦一下。
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汽车马达的嗡嗡声,战士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