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时候,总是会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唤,一遍一遍的问,一遍一遍的要她一个不会离开的答案。-79-
她心里又冒出了那个可怕至极的念头,她,不会真的是故事里面的那个小徒弟吧?
心瞬间坠入无尽的深渊,浑身冰凉,深深的恐惧挥之不去。
努力的使劲摇摇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掉。
她不是,她肯定不是,她不会是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去面对白子画?
如果白子画是她的师父,她还怎么爱?
抬起头心痛的看着他,无意识的,想去求证,又不想求证的,微微弱弱的问出了那样的话。
“子画,你曾经有个徒弟是吗?”
白子画脑子一‘激’,身子一震,一下子清醒过来,怔怔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怪物,满眼的无边恐惧,嘶哑的声音颤抖起来。
“小骨,你怎么啦?”
‘花’千骨仿佛从他眼里看出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出,慌张的别开头,又紧紧贴进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轻轻回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我了。”
时间静止下来,只听到两人的心跳,只感受到两人的呼吸。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东方彧卿站在不远处,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再也抬不起慌‘乱’着急的脚步。
一听到发现她的消息,他便不顾一切的飞奔而来,看到的却是这样浓情的一幕。
心里在一遍一遍的唤着。
“骨头,过来,骨头,过来。”
心里却知道,她不会过来,她过不来。
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她的眼也不会看到他这里。
永远,就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
他,却只能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拥抱着她的幸福。
永远,就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
他,却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看着她为别人娇‘艳’绽放。
他与她,总是这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他终于不再看下去,默默的转身离去。
只要看到她好好的,他只有默默退场的结局。
东方彧卿神情默然的回到了异朽阁,一身落寞染在身上挥弹不去。
一个人站在小‘花’园的秋千架旁边,久久矗立着。
微风徐徐,吹不散浓浓的忧伤,吹不毁无情的现实,却搅‘乱’了心里的一汪‘春’水,顺便掀起丝丝涟漪,‘荡’出朵朵‘浪’‘花’来。
仿佛她刚回来,仿佛她还在叫他,仿佛她就在这里。
一切都变了,一切又都没有变。
她爱的从来都不是他,不是吗?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多了一段幸福的‘插’曲,他仍然是逃不过身为过客的命运。
找不到她的恐惧,看到她的喜悦,只要她在,只要她好,只要她幸福,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
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痛苦过来的。
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恐惧过来的。
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看不到她的情景。
他吃早饭的时候,没看到她,当时也不以为意,想着她经常爱睡个懒觉,就让她多睡会吧。
结果吃午饭的时候,还是没见她,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即便是昨天晚上睡的晚了点,即便是偶尔赖赖‘床’,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到中午还没起来,连午饭也不吃的。
他也吃不下去了,便起身去找她。
结果‘门’虽是关着的,但是里面却并没有擦上。
敲了两下‘门’没反应,他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忽然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来,疑‘惑’的担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塌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摸’,上面没有一点温度,早凉了。
心一下子慌‘乱’起来,赶紧找了出去。
整个异朽阁都动了起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还是遍寻不见,一无所获。
这下他彻底慌了,骨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们找人的时候,白子画也知道‘花’千骨不见了,一下子就急红了眼,疯了一般的质问他。
“在异朽阁怎么还把人‘弄’丢了,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东方彧卿,你把小骨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东方彧卿也火大,心里急的一团火似的。
“白子画,你不是也每天守着她的吗,你怎么没发现她丢了,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你还来找我要人。”
白子画一下子哑口无言,再也无话可说了。
是啊,他不是每天都守着她的吗?为什么还会把她又‘弄’丢一次?
不再纠缠,疯狂的疾飞而去。
东方彧卿也传信给杀阡陌了,问问他‘花’千骨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杀阡陌这才知道‘花’千骨不见了,着急忙慌的赶了来。
他本来想在妖魔两界吩咐下去全力寻找的,和东方彧卿商量后还是觉得不妥,毕竟‘花’千骨的身份太特殊,她回来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找了一下午,眼看天都要黑了,还是没一点线索,东方彧卿来到‘花’千骨的房里,想看看她是不是没出去,或者她已经回来了也说不定。
结果却在她房间意外发现了一张纸条,是‘花’千骨留的,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