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恋恋不舍地揉捻着崔琰的右手,甚至余光都还在观察她的反应。

崔琰见此情景颇感内疚,于是提醒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乔浈抬眼应道:“你若是不稀罕那孩子,他怎么哭都没用吧。”

单冲这句话,就证明乔浈不是那种自我感觉极好,认为天下女人都该上赶着央求他垂怜恩宠的极品男——要知道,在皇室中这种男人可不罕见。

崔琰自觉对国师的好感又提升了一点,因而拉住乔浈的双手笑道:“牵手和拥抱——只要您不会因为动作太猛而伤到我,我都很愿意。”

“光说不练可不行,”乔浈嘴角微挑,“我得试一试。”言毕,果然单手覆在崔琰的后背,并将她往自己胸前轻揽。

崔琰顺势半边身子都贴在了国师身上,双手十分自然地环住对方腰身:乔浈的怀抱同样温暖又可靠,而且身周似乎有股清风缓慢旋转缠绕,在盛夏时节尤为明显。伏在他胸前的感觉难以尽述,崔琰总结了一下,才感慨道:“好舒服。”

多年国师生活极大地降低了乔浈的~欲~望,曾经有一段时间,无论男女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致,甚至厌恶他人的亲近与触碰。可是如今,崔琰这般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乔浈深吸了口气,语调依旧平静,“我也很舒服。但有句丑话我得说在前头,在我怀里你可不能乱动。”

崔琰又被逗乐了,“原来您这么敏感。”

乔浈道:“晚上我会更容易冲动,那就不是敏感所能形容的了。”

崔琰闻言,不由昂起头,对上乔浈的目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吗?”

“那请您说说您为何看上我吧。”

杀手锏一出,乔浈果然哑火。他无奈地看着靠在他身前,一脸得意的崔琰,心里却在感慨:等你成为我的人,我就能直言相告了!可是我如果不说,你就不愿意跟我再亲近一些是吗……思及此处,国师大人又郁卒了。

万幸此时救兵降临:二皇子捧着花束走进凉亭,他那水汪汪的双眸以及羞涩的笑容让人委实无法拒绝。

崔琰立即坐直了身子,而乔浈的右手却一直搭在她腰际不肯挪开。她也没计较,笑眯眯地接过二皇子的花束,仔细一瞧:花蕊上的花粉几乎全被仔细清理干净了。

崔琰颇为感动,抬手摸了摸二皇子的脸蛋,“太贴心了。”又顺手捏了捏他微微泛青的下巴,觉得有些扎手,“该刮胡子啦。”

二皇子的小脸此时可谓红艳欲滴,“这就去。”然后,一溜烟儿地跑去梳洗了。

乔浈心生佩服,“你这招赶人可真妙。”

“您严厉,我怀柔,”崔琰从桌上捡了个琉璃水壶将花束~插~好,才伸手攥住乔浈搭在她腰际的手,“咱俩配合愉快不好吗?”

“不就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吗?”乔浈靠回椅背,顺势把崔琰又按回他胸前,“白脸我最拿手。都三辈子了,我也没学会扮红脸。”

自嘲总是能迅速拉近彼此距离,崔琰就在乔浈的怀里咯咯直笑,“您真是敞亮人。”

崔琰又与自己亲近几分,乔浈言谈越发自在,“我给他人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就连真心真意地追求心上人,还被人家怀疑是不是别有居心。”

崔琰被说中心事,有些羞赧,却依旧辩解道:“谁让您姓乔。”

乔浈长叹一声,也不言语了。

实在不想昧着良心说自己毫不心动,崔琰稍微站起身子,在乔浈脸上轻轻落了一吻。

乔浈一愣,而后定睛瞧了崔琰半晌,方问道:“我能给个回礼吗?”

“当然。”

乔浈快而准在崔琰唇间一触,发觉对方全无抗拒之意,便又杀了个“回马枪”,两对唇瓣儿贴在一起犹不满足,只可惜灵巧的舌头舔全乎了人家的双唇但始终撬不开紧闭的牙关……

乔浈也觉得自己不知餍足,带着点儿尴尬分开彼此,嘴皮子就又不太利索了,“嗯……我……有些情不自禁。”

如何判断一个情商与智商全都在平均水准以上的男人爱不爱你?只要看他在和你亲近的时候是否尊重你的意愿,是否更在意你的感受就足够了。

也正是因此,崔琰对国师的好感又涨了一点,而且她无比确定自己一点也不厌恶乔浈的亲吻,甚至他的得寸进尺也很是可爱,于是她又主动地靠回了乔浈的肩头。

二皇子洗漱归来,看见的便是九叔与九婶相互依偎言谈甚欢的情景,即使当前是柔和的第一人格,骨子里也有好斗因子,再说他也觉得父子争宠没什么大不了,而另一个他的名言还在耳边回荡: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缓步走到九叔与九婶面前,先行了个礼,指着自己的下巴问道:“九婶看这回怎么样?”

崔琰左看右看,像模像样地检查了一番,笑道:“好极了。”又刮了刮便宜侄子的小脸,“乖,今儿我得多陪陪你九叔,不然,”说着,回头瞧了笑容依旧的乔浈一眼,“你九叔不开心,你怕是要凄惨多了。”

“唔。”二皇子皱起眉头,却还是点了点头。

崔琰不忘再给块儿糖,“我家里又弄了点新鲜玩意儿,过几天就请你去瞧瞧。”

得了邀约,二皇子喜笑颜开地回头找崔珩聊天去了。

乔浈看着侄子欢快的背影也笑了,“这算是软硬都吃吗?”

崔琰得意道:“那也得看是谁说的呀。”

在国师府用了晚饭,崔家兄妹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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