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春秋1全场掌声如雷。

当然,在那道伟岸身影稳步走上台时,掌声的力度更大,还伴有女人的惊呼声。

惊呼声不是出自庄暖晨之口,而是艾念的。

还有,被男人皮相蒙蔽的花痴女们。

庄暖晨没有惊呼,因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男人,她最深爱的丈夫上了台,低沉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全场,只是简单的一句谢谢大家。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生怕听在耳朵里的名字只是个重名,生怕站在台上的那个男人只是长得跟她丈夫相似而已。在他事业出现危机之前她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什么,在他大病一场后她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忙着什么,晨远国际,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晨远国际?

台上的江漠远西装革履,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她认得,是她最近一次小心翼翼熨烫过的,衬衫上的袖扣她更记得,那是她在苏黎世逛了足足大半天儿才选好的礼物,衬衫穿在他身上笔挺潇洒,举手投足间的暗光浮动是那两枚精致的袖扣的光。他始终淡笑着,沉稳内敛的气质是岁月和历练给他的最好礼物。

她始终僵直着身体,可大脑渐渐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功能,首先她很肯定台上的那位就是她的老公,其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邀请。

真正送她晚礼裙的人是江漠远,真正邀请她来参加宴会的人也是江漠远,不得不说他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

“我一早就知道被江漠远爱上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光看这一幕就领教了。”沙琳从旁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的江漠远,在她耳畔轻叹,“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是真想着能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多跟他待一会儿呢,没成想你来了,我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庄暖晨这才恍然大悟,转头看向她惊愕,“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合着就她一人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还有艾念,看得出她也挺惊讶。

沙琳耸耸肩膀,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发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从头到尾这件事老爷子和程少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三个才是合谋,跟我无关。”

“这件事?”她皱眉不解。

沙琳看了一下周围人,又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了句,“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向来不理会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只是听程少浅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漠远是走了一步大棋!”

庄暖晨吃惊地看着台上的程少浅和江漠远,大脑突然有点恍惚,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同时站在台上时足以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样面带浅笑的沉稳男人,却在不动声色间掀起了风起云涌,如果她是他们的对手,岂会不害怕?

只是,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迟疑着,两人讲完了话走下了台,小提琴轻扬的乐章再次于空气中浅浅融化时宴会正式开始。

庄暖晨始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漠远接过侍应生递上前的两杯香槟,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尽是数多女人们关注的目光,渐渐地,这些个目光尽数落在这边,齐刷刷地如探照灯似的罩在她身上。

艾念见此情况掩唇笑着去别处了,沙琳虽说恋恋不舍但也不得不走开,她知道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庄暖晨。

庄暖晨双脚如同钉在地毯上,一动不能动,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看着他的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加深,看着他终于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住脚步。

熟悉的气息伴着她的呼吸滑落,是淡淡的麝香味道,又混着香槟的清冽。

酒没喝,庄暖晨却有些醉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先喝口香槟润润喉吧。”江漠远瞳仁深处尽是柔和,唇角滑落的字眼也极其温柔。

她接过香槟,刚要听话喝下却一下子想到了身体现状,轻轻摇头,将香槟递给了经过的侍应生。

江漠远见状笑了,“不会生我气了吧?”

“惊愕多于生气。”轻启樱唇,先是问了句,“我从没听过晨远国际。”

“早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筹划了,时机不成熟,所以没对外宣称。”江漠远老实回答。

“时机不成熟?”庄暖晨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轻轻叹出,抬头,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那么,现如今是时候告诉我实情了吗?”

“当然。”他低低笑着,伸手揽过她的纤腰。

两人来到落地窗前,有一缕淡淡的月光穿过纱幔映落彼此身影之上,远远看去像是定格在霓虹夜色下的一幅画,江漠远缓缓讲述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

事情,还是要追述到江漠远的小时候。

从他出生后,他的身上就始终围绕着江峰之子的光环,他和漠深一样,从出生那刻起就被打上了富二代的烙印,也意味着落入了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得到世人肯定的命运之中。江漠远以为这一生就是这样,靠着父亲的光环顺利走向成功,事实上,上天还是狠狠将他敲醒!

漠深的死对于江家来说是场悲怆的灾难,周遭人对他的质疑、父母对他的痛骂一时间将他彻底打入地狱,他颓废他堕落,直到被孟啸打醒后才像是重活了一次。

从那天起他就离开了家,开始靠着双手来打拼自己的事业。

没了江家的光环,刚开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江漠远凭着赌气和意气用事几乎各行各业都干过,甚至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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