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老夫有一事想向您请教。”辅国公说着,已经来到了云浩天的面前,弯腰行了一个见面礼。

云浩天见此,假意的抬手去扶,“辅国公不必如此,您是我的外公,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外公但说无妨。”

“谢四王爷抬爱,不过礼不可废。”

辅国公说罢,还算坚持给云浩天行了一礼,这才起身,小声道,“王爷方才在朝堂之上,为何要举荐文洋前去诊治七王爷,就让杨太医那个老匹夫前去,不是正好将他调离京城,我们也好……”

辅国公的话还没说完,云浩天便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头,一脸笑意的邀请道,“外公,本王府上新进了一批桂花酿,今日就要开封,不知道外公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尝。”

辅国公眼色一闪,心知自己太过操急了,这皇宫门口,来往官员甚多,就是那守门的侍卫,里面就不知道有谁的眼线在,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当下,也是扬起一脸的笑意,做出对桂花酿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笑道。

“哦?这可是百年佳酿,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到京城了,那老夫可就叨扰了。”

“谈什么叨扰,外公便坐本王的马车吧。”

“是。”

云浩天和辅国公说笑着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驶进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此时正值晌午,街道两旁要和不断,热闹非凡。此地嘈杂,马车里辅国公和云浩天只要不高声喧哗,倒是不担心有人能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于是,辅国公再次问起云浩天为何会举荐文洋一事。

云浩天却没有回答辅国公,而是一脸懒洋洋的笑看着他,“外公,刺杀老七的刺客是你安排的吧。”

云浩天这话虽是问句,可说得却是无比的肯定。早在那报信的士兵说那刺客带着戎狄皇室令牌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

既然是刺客,身上肯定不会带着能表明身份的东西,除了想嫁祸或者扰乱别人的视线,云浩天真的想不出会有那个刺客,能蠢得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辅国公对此也觉得万分奇怪,“四王爷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是曾派去过刺客,不过,我可没让人带着戎狄的皇室令牌。”

“此话怎讲?”

“老夫是想过,若是云子轩此次出征,死在了外面,那么皇上势必得从新派人领兵,而兵部里面,除了四王爷便只有老夫才能这能力,如此我们便可一举将兵权夺过来。可是老夫后来一想,我能想到这些,皇上也一定想得到,虽然老夫不甘放弃如此难得的机会派了死士,却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半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再说,如此拙劣的嫁祸,不但不能引开皇上的注意力,反而让他愈加的怀疑我们,如此愚蠢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老夫所为。”

云浩天听辅国公如此一说,眼中的不悦和鄙夷少了些,却又多了一丝凝重,若不是辅国公安排失误,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云谦墨极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想要趁着云皇兵权外放的时候,改立太子。辅国公派去的杀手说不定,根本就没伤到云子轩,而今日士兵来报的,极可能是云谦墨和云子轩放出的假消息,目的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个警告。

云浩天将心中的疑虑缓缓说出,辅国公听得心中一悸,“如此说来,太子对我们的动作,都了如指掌了?”

云浩天满眼阴狠的勾起了笑容,“那到未必,这次他云谦墨怕是要聪明反被聪敏误了!”

“四王爷此话怎么讲?”

“外公,这你就别管了,既然老七回不了京城对我们有这么多的好处,那干脆就不让他永远也回不来!”

“让他回不来?难道你想让人混在文洋身边,伺机……”辅国公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浩天好笑的看着辅国公,“文洋,他还不值得我费那么多功夫,再说,没有文洋,还可以有其他的太医前去,而且送去老七那边的人,都是云谦墨亲手安排,想混个刺客进去的机会,几乎为零。”

“那……”

辅国公正要开口询问,云浩天却一脸惋惜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通体翠绿的碧玉簪,这本来是他要送给皇后的东西,如今,只能送给文洋了!

辅国公看着云浩天手中的发簪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这是黎花枝的。”

云浩天笑着将发簪交到了随行护卫的手中,吩咐道,“找机会,给文太医送去,记得,别让人看见你了。”

侍卫领命而去,辅国公却是心中一惊。

难怪他今天会极力的举荐文洋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文洋最在乎的人便是黎花枝,若是用黎花枝要挟文洋,到时候云子轩就是没有中毒,也能让文洋给他下点毒。这步棋倒是走得精妙!

只是,他云浩天是什么时候抓走了黎花枝?有是如何洞察了太子的先机?

趁着云浩天吩咐侍卫的时候,辅国公不着痕迹的瞄了眼云浩天,此子好深的心机,看来自己对他也不得不防,否则,迟早有一天,苏家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云浩天回身时,正好看到辅国公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知道辅国公是开始提防着自己了,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和苏家没有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只要他将来他不愿意做个傀儡皇帝,就注定了他们迟早一战。

而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到不怕辅国公翻出什么大浪来。不过为了避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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