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是充满无奈,很多事情都是求而不得的,所以虽然袖珍这般诱惑了,后面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打断掉了,绝对不是因为河蟹横行,真的。

晚上的风雪越来越大,屋顶上被固定得非常稳固的兽皮都承受不了,发出了啪啦的声音,感觉上下一刻就要被吹走了。

获还趴在袖珍的身上,在火光中雌性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火热的深红,雄性黝黑的皮肤也被汗水浸泡得闪闪发亮。

可是一切激烈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雌性迷蒙的双眼很是不满,没有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会感到高兴,尤其是在双方都有

这个意思的时候。

“该死。”获低喘着。

袖珍撇嘴,推开小心不压到自己的雄性,说:“来日方长。”

呜呜,兽人一听立刻就激动了,对啊,来日方长啊!

这个时候屋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爆烈,仔细一听除了被吹得哗哗作响的兽皮和树木之外,还多了点人声。

好不容易把雌性裹紧,两人一起走到屋外,看见的是一片红火。在风雪之中那抹艳红非常扎眼,滚滚的浓烟直透天际,在这样的风雪中居然烧得特别狂妄。

不知道是风点着了火还是火煽动了风,风越吹越烈,火越烧越旺,要不是屋子之间遥远的间隔,估计这个村子就得变成一片火海了。

起火的地方是丝的家里,获看见这个方向后就觉得非常不好,可是想到之前村长老说的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对这事置之度外了。

获看着袖珍,有点担心这事又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也许是真的心灵相通了,获的一个眼神往往就能让袖珍了然于心。袖珍笑了笑,说:“你去帮忙救火吧,我不过去。你小心点。”

虽然很不愿意让雌性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过这的确是没办法的事情。呆在家里总比到现场的好多了。

所以获在袖珍脸上留下了个响亮的亲吻后离开了家里。

飞在空中的获转过脑袋看向朝自己挥手的雌性,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回过头,不去管那个起火的地方。

“获哥!快走啊!”可惜在天上遇上了别的兽人,这么一催,获也只好赶紧前进。袖珍在雌性中已经被排斥了,如果自己为了袖珍不管村子的事情可能会让袖珍的立场更加糟糕。

看着远去的兽人们,袖珍没有回到屋子里面,只是倚着门叹息了一句。回想刚刚自己做的事情,连一向皮厚的袖珍都要感到脸红了。

然后又一阵惶恐。

这个异世的兽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要了?袖珍知道玲珑绝对不会赞成自己跟一个异世的兽一起的,玲珑对他有着一股不寻常的占有欲,就像是小孩子自小带在身上的最爱的玩具,固执的,小气的,不容任何人窥视。

这只是一个孩子的占有心态,可是玲珑这种心态是近乎病态的。一直高兴地扮演着孩子身边一个小玩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袖珍其实是相当轻松愉快的。直到遇上了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兽人。

获对他也有着厚重的占有欲,可是不同于玲珑的理所当然,获总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去猜测他的各种情绪。这让袖珍感到自己是个活人,是个被允许有着各种感情各种表情感受的活人,那种对待小孩子的宠溺更是让强大惯的袖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仔细想想,已经好久好久没独自面对危险了,每一次都有个人挡在自己的面前或者跟随自己的后面,收拾着危险或者等待帮助自己收拾烂摊子。那把村长老给的长刀,还有自己一直不离身的利刃,也有许久没碰到鲜血了。

现在袖珍很想回去看看玲珑还好不好,然后永远跟获一起,在这个世界也好,在那个世界也没所谓,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是,现实就是充满了变数。

袖珍转过头看向屋子的北边,那边有一片小小的树林,难得的是这些树并不如兽世的其它大树那样高大,只是很茂密。

因为点点远处透露过来的火光,这片树林有点影影绰绰,看着像是有这鬼怪隐身其中。

也许真的有。

“果然是你……你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早该知道。”袖珍低低叹一口气。

树林里面忽闪着出现了一个人形,那个“人”桀桀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兴奋好像很满足似的,说:“一样的,一样的……只有我跟你是一样的,只有你跟我是一样的……”

人形叨咕着莫名其妙的话,让袖珍精神恍惚了一下下。使劲摇摇头,袖珍眼睛晶亮,直视着那个古怪的人形。

人形飘忽摇摆的身体忽然静止不动了,叨咕的话变成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了?变了!”似乎非常惊讶袖珍竟然能直视自己,语气越来越迷茫,甚至是恐惧和不甘。

“早就不一样了。”袖珍轻轻地说,身体看似轻松,其实他的全身都蹦得紧紧的,心里在计算着怎么样才能一击即中。

刀子不在身边,身上只有利刃,这东西就是获把他身上都扒光了也不会离开他的身体,这是自小形成的习惯,也是他心里强烈的不安全感造成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却非常有利,至少自己不会手无寸铁。

人形静止的身体又再次飘忽了起来,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随着呼啸的风雪飘飘荡荡。袖珍诡异地觉得这东西情绪变得低落,好像非常地伤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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