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种痛苦叫做得不到和已失去,但这世上却还有种快乐,叫曾经痛苦现在解脱。
春桃领着安鸿洁的手出去,走的很远很远了,本想找个饭店继续喝,安鸿洁拉着春桃的手摇摇头,指着路边的小卖店。
“陪我放纵一回?”
两瓶啤酒,两个女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瓶的喝,她不说话,春桃就默默的陪着她,悄无声息的喝,见底的时候,春桃把瓶子扔了,敞开手臂。
“来吧,别憋着了。”
跟春桃抱在一起,脸上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春桃,你说我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
她保住了自己的部分财产和自尊,给与渣男沉重打击,渣男现在不知道她做的那些手脚,但是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没了她,他什么都不是。
可是她不觉得自己赢了,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伤,这么多年了,就到今天彻底的划上句号了。
“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不会比现在还糟,我遗憾你婚姻的破裂但也恭喜你找回了自己,难过就哭吧。”
什么都不用说,她此时复杂的心情,春桃都懂。
这世界上除了爱情,也就是友情能抚慰伤口了,尤其是此刻。
安鸿洁跟春桃抱了很久,人在最失落的时候,总需要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许不需要多余的安慰,只要在最失落的时候有人肯发自内心的陪你同甘共苦,就已足够。
等她擦干眼泪分开的时候,已经抹去了那一瞬间的脆弱。
“打算去哪儿啊?”春桃问。
“随便买张票,随缘。我手里还有些钱,打算找个新的城市重新做饭店。”渣男想让她净身出户,但她早有防范转移了部分。
账做的那么清楚,他根本一点也察觉不到,还以为他亏欠了自己,就让他带着内疚受良心折磨吧,他活该。
“我夜观天象——”春桃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下。心说我这破借口简直了,上次就是这么忽悠丫头,这次又忽悠安姐。“我知道有个地方挺适合你的,临海,冬暖夏凉,沿海开放城市。商机什么的都不错。”
“哦?哪里?”
“...q市。”
丫头和李傲轩打算去的地方。
“我听说过...好像还挺发达,只是那样的地方房租贵。人际也不简单吧。”
她的计划是想找个小地方。
“实不相瞒,我有点私心,我这次要随军的地方叫红翡岛,跟q市2个多小时的船程。我这人也没什么朋友,你如果能去那边,咱俩时不时的还能再见面。我喜欢你,觉得你像我姐。”
“那就q市吧。反正我去哪里都一样。”以为自己人脉很多,其实真正时刻能出力的,真不多。
春桃刚刚的行为,很感动她。
友情不需要锦上添花,只需要雪中送炭,哪怕只是个温暖的拥抱。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留个联系方式给你,等会啊,我去小卖店借个纸笔。”
春桃小跑进了小卖店,接了纸笔,买了些路上的吃食,又找店家要了点废旧报纸,店家看着她用报纸包的那东西,眼睛瞪的大大的。
本来这次进城主要目的,就是这个,春桃想赌一次。
出去把东西交给她,“你到了给我写信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找你。这是我买的零食,你留着路上吃。”
春桃把手里的一包东西塞在她行李里面,好大一包。
“你可真客气。”
“没事,反正我从你身上也没少赚钱。”她开玩笑的说。
俩人又坐了一会,直到安鸿洁的情绪没有那么难过了,才起身,再次拥抱。
好朋友,不解释。
等到安鸿洁坐在通往q市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自己这段结束的感情,脑袋里都是空的,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理性留在外面,只有百分之一的感性留给自己默默的感伤,她是这样的人,春桃也是,所以才会一见如故。
她选择的是硬座,坐在她对面有一个身材消瘦但坐的笔直的男人,看着能有三、四十岁,穿着笔挺的白衬衫,一脸正气。
看着她哭的这么伤心,默默的递给她一个手帕。
“谢谢。”她接过,不好意思的说,是她太过悲伤。
“不客气。”男人的语气很硬,头扭向窗外,看起来是有意跟女同志划分界限,过了一会扭过头,看她还是心事重重的,忍不住扭过头,用很生硬的语气说。
“遇到事情不要过于伤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意思是很励志,只是由这人说出来,带着一股冰冷,安鸿洁抬眼看他,这个男人长的不丑,但似乎太过冷硬了,眼角还带着一道疤,看着真凶。
“你是军人还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的?”他皱眉,他今天穿的是便服。
她用手在额头上比了一下,他的头发很短额头有常年带帽子留下的痕迹,不是很多年的老军人就是很多年的老警察。
“我是军人。”他说完就不再说话,对女同志习惯性的保持距离,如果不是看对面这个女同志哭的太惨,他根本不想说话。
安鸿洁也只是把这当成个插曲,打开行李袋,看到春桃塞给她的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瞪大。
压在下面用报纸包裹着的方块,她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了,上面还有张纸条。
打开看,春桃洒脱的字迹浮在上面。
钱是我入股,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