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跪地半日,那紧闭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烟雾缭绕之间,老皇帝走出,不过早已经没了以往那老当益壮,似乎是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身形枯槁,形容憔悴,才几月时间,已经成了一个干巴巴的来头,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骨头架子。

老皇帝虽然五十出头,可依旧是健壮得很,今年都还有小皇子降生,以往一头黑长直还不见白发,可如今才几月的时间,头发之间已经染霜,眼眶深陷,双目无神,连老年斑都冒出来了。

“皇上,皇上!太子已经知错了,求皇上饶过他吧!”

皇后哭德梨花带雨,跪着上前,那张贵妃也是如是。

太子和五王被囚禁宫中,这囚禁也是有说法的,便就是暂时割除了两人的一切职务,一切权利。

这不是禁足宫中,而是关押在宫中禁军大牢之中。

而如今,谁知道那禁军是谁的地盘,是不是宁王的地盘,万一有人趁机对五王和太子下毒手呢?

算来算去,此事的受益者便就是宁王!

老皇帝大步跨出,似乎是没看见那跪地的两个妃子,皇后扑上前,一把抓住那五爪金龙袍子,可那袍子完全不曾因为她的苦求而停留半分,大步地往百官面前去了。

“皇上!皇上!太子已经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啊……”

可那皇帝完全不曾察觉她的存在似的,一个眼神都不曾留给她,而是上前径直扶起了那百官领头的宁王。

“老八,亏得你及时发现!”

老皇帝也不是傻,年轻的时候御驾亲征,平定边疆六部,使那六部俯首称臣,甘愿为东麟壁垒,年年纳贡,但是人上了年纪,思想难免会发生变化,走上了所有帝王晚年都会走的歧路,便就是盲目地封建迷信,信那虚无缥缈的修仙之事,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宁王被扶起,十分恳切地道:“父皇,儿臣在西北之时,将红莲教拔除之后,曾经见识过一种毒花,红莲叛军便就是用那毒花来控制人心思,今日才听大臣们说,才知道宫中也种有此花,而那仙药便是用此花炼制而成,儿臣判定,国师定然便就是红莲教之人,他们用那毒花提炼出的所谓仙药,其实是想迷惑诸王与满朝文武百官!”

老皇帝处于深深的震惊之中,将那前后之事拉通想了一遭,果然是与宁王所说十分相符。

国师将这东西进献宫中,不仅是是让皇帝吸食,还让文武百官一同吸食,他今日也是看见了太子和五王的样貌,若是百官都是这个状态,那东麟王朝岂不是便能被人轻易拿下?

怪不得那国师死也不肯交出炼制仙药之法!

原来是想趁机控制朝廷和皇室!

如此想来,国师忽然失踪,毒花田一夜之间便付之一炬便都说得通了,原来是那国师见宁王拔除叛军归来,大势已去,潜逃了!

此时老皇帝才感到了后怕,若不是宁王在西北背水一战,大胜归来,怕是此时的东麟已经跟别人信了。

那人居然还是五王引荐而来!

此时看来,还是宁王值得自己信任!

“朕的好儿子啊!如今朕中毒已深,太子五王群臣都已经沾染了这东西,该如何是好啊!”

宁王镇定地道:“父皇莫急,此毒定有解!当务之急,是抓住国师,彻底歼灭红莲教,稳定朝纲民心!另有地方西南大旱,东南洪涝之事压在案头,往父皇以国事为重!”

“是是是!”老皇帝如今被那鸦片逼得神经都将要错乱,道:“朕命你暂时执掌朝纲,彻查国师一案,并且拨款赈灾!”

“是!”

宁王一口答应下来。

宁王大胜归来,声誉正是巅峰的时候,便接了这监国之事。

他将太子五王等人继续羁押。

宁王出手,非同凡响。

他一面派人拨款赈灾而去,一面派出人将剿灭过的红莲教诸多据点又剿灭了一遍,将余孽等人抓到了皇帝面前,又将国师也抓了回来。

才三日的时间,国师便被押着上了议政大殿。

群臣一上朝,便看见那大殿之上,一个大铁笼子关了不少人。

那里面的人一个个形同野兽,暴躁不已,又是哭叫,又是嘶吼,在那笼中呈现出群魔乱舞的怪相,整一个惊人。

其中便有国师,正发疯似的挣着铁笼,大呼道:“给我仙药,给我仙药!”

那声音嘶哑如同野兽嚎叫,众臣听了不禁个个头皮发麻,再看那人,已经是蓬头垢面,狼狈得毫无人形,哪里还有曾经那仙风道骨的国师模样。

众人也是见过国师的,他最得宠的时候老皇帝上朝他能在一边旁听,甚至能左右朝政,老皇帝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听信了他的话还贬杀了不少反对他的朝臣。

老皇帝看见那笼中的人,竟然是国师,还是那般的模样,心惊肉跳,不敢再看,“抬走抬走。”

他的毒瘾若是犯了,跟这些人也差不得多少。

宁王贡献的鸦片他还没用完,不过也是快了,这几日尚能保持意志清醒。

那鸦片用完之后呢?

宁王命人将国师等人抬走,上启道:“父皇,儿臣幸不辱命,活捉国师等红莲教余孽,国师已然亲口承认,他便就是红莲教主,上贡毒花入宫便是想以毒花控制朝政,如今他已经自食其果。”

老皇帝叹息几声,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日,那该是如何是好啊!

宁王又道:“父皇,此毒花名为罂粟,乃是海外传入,本是一味药材,有镇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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