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以左右丞相为首,陆杜两位大人站在桌前,以下臣子都在看着正翻阅加急信的皇上。朝中两位大员竟一齐上书,说明此事非同一般。而其中缘由,却不似相同。陆大人忠良之心,一心为国事操劳,常听边境之事,寻人来问,得知事态非常,遂同他们一齐入宫商议;而那位满腹经纶的杜大人,除了一肚的油水外,仅存的聪慧却用在了勾心斗角唯利是图上。
正议着边境防卫之事,杜大人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说出目的。今早下朝时,有意与陆丞相齐走,二人并肩相行。倒是陆大人见他凑近过来,明白有事,先问道:杜丞相可是有事?
杜丞相精光一闪,笑着说道:难不成找你陆丞相就是有事了。
此话自然是套话,陆大人不以为意,笑过后便不再说话。
那杜大人憋着话自然要说,开了个头,话就好说了。只听他又笑了笑,说道:今日不比往日,倒真是有事要与陆兄商议。
陆大人闻言,问道:何事?杜丞相明说罢。
二人与他人正走远了。杜丞相停下步子,陆大人见此亦停住步子,二人侧身面对面。
只听杜大人开口道:陆兄啊,这皇上大婚已两月有余,想必你也知晓,自大婚以来,皇上除了去皇后寝殿外,其他妃嫔的住处是一次没去过。
说完看向陆大人,见他一副若有所思,便接着道:时日短些也无话可说,可你看这两个月都过去了,就连那十日,皇上连后宫都不去了。兄长,你说这往后的日子,两位娘娘该怎么办啊?
杜大人一副痛苦样子,话语中伤情甚多。听了话,陆大人不是没有想过他说的,毕竟亲生女儿是他话中的一位娘娘。后宫冷落,不得宠幸,时日久了,就连伺候人的奴才都会瞧不起主子的。陆水常来常往后宫行走,多半是去伊菊阁内,看望自己的妹妹,每每回府被陆夫人问及时,便如实相告,遂陆丞相是清楚知晓女儿的处境,心里也是担忧着的。
此时听得杜丞相一番话,算是点到了痛处,陆大人自然明白语中话外的意思,再见杜丞相一副伤心之相,倒觉着是同病相怜了。只见陆大人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何尝不是,可那是皇上的家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日后如何,还看她们自己了。
杜丞相早知他会这么说,也不气恼,只是神情变得愈加悲痛了,说道:你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所想的,女儿嫁出去,做父亲的管不着了,可骨肉亲情,又哪是你我能割舍的了的?倘若她们的起居用度无忧,便算安心了,可后宫不是平常人家,一时荣华富贵、高软卧榻;过一时便是潦倒困苦、饱受凌辱。依现今来看,难保她们不会是后者。
此话至情至理。陆大人说道:杜大人可是有对策了?
一听此话,杜丞相高兴着道:对策说不上,倒是有个法子能让皇上注意到两位娘娘。
一听边防议事,众臣赶往乾清宫,而陆丞相亦在其中,杜丞相便觉着这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遂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在皇上未来之前,杜丞相将陆大人请到一旁,见四下无人,便将自己的法子告知了陆大人。
御书房内,宇轩把手中的加急信放在桌上,看着众臣,问道:此信你们可有看过?
第一接收加急信的官员亦是站在最后的那一位,只见他出列,拱手回道:回皇上话,臣并未看过,自接收加急信后,便立马派人赶至李府通传,臣则亲自将加急信送进宫中,呈给皇上过目。
其口中所说的李府,即专管边境防务的李大人,官衔贵居二品。才说完,那李大人便站出,说道:皇上,自边境之事一起,加急信是一再送来,臣便知事态严重。若是加急信要还是从下往上一级一级地递上来的话,定会延误事态情况,遂臣让第一接收加急信的官员不必往上递呈,收到信,直接进宫面呈皇上。如此一来,边境事况如何,皇上立马便知。
宇轩听了,点点头,道:李大人考虑得周详,加急信能如此快地到朕的手中,都是李大人的功劳。
李大人听了,垂首拱手说道:皇上言过了。
宇轩不再多言,让身旁候着的太监拿着加急信交给陆大人,允其将信中内容读出,给众臣听听。
待信读完后,宇轩目视众人,问道:不知你们对信中所言,有什么要说的?
陆大人首当其冲,言道:依臣之见,外藩滋扰我朝边境是他们有意为之,目的是试探我朝的实力,只在寻得机会出兵。
陆大人武将出身,年少时出兵塞外,立得汗马功劳,而对蛮夷之人,亦是知晓一二。闻言,站于其后身为武将赤血之人,无不赞同,出面说道:陆丞相说的是。
正听着【说得在理】之类的话时,却闻杜丞相开口说话。只听他道:陆丞相说的是在理,可本官却不如此认为。官官民民,官是官,民是民,官兵有制约束着,民却不必。再多的法制和制约,不还是有人有恃无恐地为非作歹,偷抢之事更是多不胜数。依我看来,滋扰我朝边境的蛮夷子定是为非作歹之人,所做之事不过是偷抢罢了。
杜丞相所言,正好是宇轩之前所想的。可这段时日以来,边境滋扰是与日俱增,事态亦在不断恶化,宇轩认为,事情并不是所想的那么简单。今日听来,陆大人的话倒是让人信服。
杜丞相刚说完,便有几位臣子先后附言称是,他们多是与杜丞相一般的文官,在战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