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轩取了剑后,没有立刻前往大厅,而起走出小洋房,又走到了那风水湖边舞起了一套慢悠悠的剑术,似乎是故意想让老道士师徒二人多等上一会儿。等他舞完了那套毫无章法的剑术后,他心满意足的的把剑插回剑鞘,往大厅走去。
陆庭轩提剑至大厅,大厅里,有四人,老道士师徒二人,笔直的站立在厅堂正中。老道士面色有些焦急,而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徒弟则目不斜视,不动声色的思考些什么。
林俊和安子各自倚靠在大厅左右的墙面上,目光都注视着这两个赶早的不速之客。林俊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奇,而安子却仍旧在思考到底何时何地见过这个年轻人。
“道长,随我来!”陆庭轩没有走进大厅,站在门下轻声呼唤到。待老道士回过神来走向他后,他再次转身走进内堂。在内堂里拐了个弯后,推开了一扇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所在,四面墙上除了门所在的那一面,其余三面皆摆着红木书柜,上面摆满了古典书籍。屋子正中的地面上铺着一块白虎皮,虎皮上摆着一张矮脚桌,桌子四周整齐的摆着四个蒲团。桌子上摆放着古朴的茶具。
“陆先生喜欢老东西呀!”木易环顾四周后,打趣的说道。
陆庭轩看了木易一眼,不置可否,然后突然说了句:“你要的剑!”同时,将手中剑重重的砸向了正在仔细观察屋内布局的三清。三清一不留神,被那突然飞来的剑砸了个正着,跌倒在地,但还是接住了剑。
“师,师父,剑!”三清爬起来,揉了揉屁股,把剑递给了木易。
“没用的东西!”木易故作生气的骂了三清一眼,接过了剑。
“哦,呵呵,怪我怪我,出手重了!”陆庭轩见状,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又掩嘴一笑。
“剑,道长已经拿到了,那白狐血,我想也该在送来的路上了,但不知我要的东西,道长准备的怎么样了呢?”陆庭轩笑过之后,立刻又严肃的问道。
“不急不急,一盏茶的功夫,陆先生可能等啊。”木易笑着回答道。
“好,那咱们就先饮上一盏茶!坐!”陆庭轩招呼了一声,然后率先落座,往茶壶里添茶叶。
这时,房门被推开,左右一手抱着白狐,一手提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走了进来。
“饮茶,怎么能不叫上我呢!”左右半开玩笑的说着,直接走到了陆庭轩身旁,将水壶放在桌子上后,轻轻坐下,整个过程,就好像屋内只有他和陆庭轩两个人一样,竟没有去看木易和三清一眼。
木易犹豫了一下,也走到了桌旁,盘腿坐下,静静等着陆庭轩泡茶,三清没有落座,只是静静的站在木易的身后。
陆庭轩泡好一壶茶,倒了四杯,给木易和左右各递了一杯后,又举起一杯,示意三清取茶。
三清说了声谢谢,凑上前伸手取茶,就在他即将碰到茶杯时,陆庭轩却突然收回了茶杯,三清摸了个空,愣在当场。
一直依偎在左右怀中的白狐,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它抬着头望着三清,眼神里透露出恐惧,然后开始挣扎,最后终于挣脱了左右的怀抱,跳到地上,迅速的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偷偷的瞄着三清,蜷缩成一团。
“茶里有灰尘,我给你换一杯!”陆庭轩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后,微笑着说道。
“无妨!”三清面不改色,沉声说道。
“哦,那就委屈小兄弟了,这般好茶倒了了可惜,不是吗?”陆庭轩没有说话,倒是坐在一旁的左右开口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三清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了陆庭轩放在桌子上的那杯本准备给自己的茶,仰头一饮而尽,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烫。然后将茶杯放回桌上,慢慢走回原处。
“一看道长就知道是真正得道之人,不知道是在何处修道呀?”左右轻轻抿了一口杯中茶,然后扭头问道。
“哦,这位先生过誉了,老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游方道士,修了一辈子野狐禅,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就只收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木易听了左右的发问后,笑嘻嘻的回答道,然后喝了一口茶。
“道长还是谦虚,一般人能走进这陆家大门?能饮到这陆家珍藏的龙井?”左右阴沉着脸说道,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哦,说得也是,不过按先生这个理,那先生您也定然不是寻常人了!敢问先生大名?”木易恭敬的说道。这一番对话在三清的预料之外,完全出自木易自己的随机应变
“我呀。就是个臭画画的,画的那些破画,不小心入了陆先生法眼罢了,跟道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差远了!”左右不瘟不火的说着,然后喝完了他的第一杯茶。陆庭轩立刻替他倒上第二杯茶。
“作画之人才是真正修身养性之人,不知老道我是否有缘能一睹先生画作呢?”木易装作满怀期待的说道。
“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怕伤了道长眼睛,毁了三观啊!”左右连忙摆了摆手,委婉的拒绝。
“看看也无妨!”一直冷眼旁观木易和左右互相抬杠的陆庭轩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直接起身朝身后的书柜走去,没过一会儿,又返身走回桌旁,手里还拿着一个画轴。
“献丑了!”左右站起身,半接半抢的从陆庭轩手中拿过了画轴,轻轻解开,画轴滚动,展现在木易面前。
木易望向那画,整幅画空旷无背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