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周森所有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他决绝地起身离开，身后弥漫着艾莉歇斯底里的吼叫。
艾莉的手铐砸在桌面上，但最后手铐和桌子都分毫不动，只有她的手血肉模糊。
她恍恍惚惚反应过来，这个局面，像极了她和周森以及陆相宜之间的博弈。
结局凄惨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最后，艾莉终于还是崩溃了。
她不再砸桌子，也砸不动了，转而趴在桌子上大哭。
她比谁都清楚，这是她和周森的最后一面了。
为了陆相宜，周森以后一定会回a市。
而她因为这次犯罪记录，终生都没办法踏上a市的土地。
哪怕没有这次记录，陆家也一定会想办法，封锁她通往a市的路。
而她追逐了十几年的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世界……
周森走了很远，还是听得见艾莉的哭声，但这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东西。
他离开警局后，回了公寓。
夜色降临，这座城市被灯火烘托成了繁华之都。
周森站在公寓的阳台上，回想着离开的这些天，他所有的收获。
他行事很小心，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几天下来，他掌握了一些五人组比较隐秘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陆家和国际刑警来说，肯定有用。
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马克的监视之中。
怎么传递消息，成了一个难题。
除非这几天，陆家和国际刑警也有所收获，他以后不需要再接近马克他们，那么他大可以直接摆脱马克的监视。
只是这样一来，他等于摆明自己的立场了。
他也会成为马克追杀的目标。
所以，他要很谨慎地做决定。
相宜和黄馥娅……他先见谁呢？
先见谁，比较合理，比较安全？
应该是黄馥娅。
马克告诉过他，他离开的这几天，陆西遇和黄馥娅打得火热。
他当初只是跟陆西遇开个玩笑。
难道他在无意中，促成了这两个人？
带着一点寻找答案的心理，半个多小时后，周森出现在黄馥娅住的酒店。
黄馥娅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楼下有一位周先生找他。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周森，当看见真的是周森，她虽然惊喜但及时冷静了下来。
她有一堆问题要问周森，但不确定周森是自由的，还是被人监视着，所以她思考着该跟周森说什么。
周森知道黄馥娅的疑虑一般，主动开口了，“我听说，你跟陆西遇相处得不错？”
黄馥娅有些诧异，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她在想周森这句话想表达什么？
——马克的人，一直在监视他们！
那么不难想到，周森现在不是自由身！
“所以看见你，我还挺尴尬的！”黄馥娅没头没脑地问：“你跟陆家不能和解吗？”
“我要的是相宜，不是跟陆家和解。”周森示意黄馥娅坐，“跟我汇报一下工作？”
黄馥娅很自然地抱怨，“也太突然了，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周森说：“这对我来说，也很突然。”
黄馥娅又听懂了，周森是被马克安排回来的。
所以，相宜虽然知道他要回来了，但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这几天，相宜一直在期待，也担心周森不能顺利回来。
晚一点，她或许可以告诉相宜，让相宜放心了。
想着，黄馥娅简单跟周森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末了说：“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怎么消化hs资本这个正在崩塌的大怪兽！”
周森突然问：“吞并hs资本，是你的想法，还是陆西遇的建议？”
他又扯到陆西遇了。
黄馥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不就是斗智斗勇么？
她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