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顾怀裕脸上神情阴晴难测,就连薛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一直安安静静地由他拉着自己。

等走到顾府附近的阴影处时,顾怀裕猛地停了下来,一把把薛嘉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好像要把薛嘉锢死在自己的怀里。薛嘉被抱得骨头都有点疼,但他却不声不响,任由顾怀裕这样抱着他。

薛嘉心里叹了口气。到底顾怀裕还是放不下连采玉,他看到连采玉和别人在一起,想来是觉得很伤心吧。薛嘉心里也觉得有些难过,明明两个人最近才住到一起,刚刚还一起放了河灯呐。

不想顾怀裕却对他说:“嘉儿,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因为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不会骗你的是,我对连采玉是真的没有感觉了,我现在放在心上的,只有你一个。我是真的在乎你,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是的,在刚刚见过连采玉本人后,顾怀裕可以肯定,过去那般浓烈的感情,终究还是过去了。从今往后,他对连采玉的,只有恨了。

他能抱在怀里的只有薛嘉了,千万不要背叛他,千万不要离开他。

这个人,就算是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去,他也心甘情愿。

顾府,麟华院里。

顾怀裕把下人都打发下去,回到了房里。

薛嘉正在那里宽衣整理,准备入睡了。顾怀裕原本没觉得什么不对,但经过今晚的事一闹,再看见薛嘉脱得只剩下里衣,一段白皙的脖颈从领子蜿蜒下去,里面的皮肤若隐若现,却禁不住有些情动。

薛嘉来了麟华院有两天了,可一来顾忌着前几天他伤到了薛嘉,再加上他刚重生回来一心惦记着复仇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别处,两人睡在一起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可事实上,他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找人发泄过了,这时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微薄的灯光下显得眉眼清淡,顾怀裕觉得他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薛嘉还在他身边,还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陪着他。

忍不住从背后抱住薛嘉,热热的鼻息呼在薛嘉的脖颈处,顾怀裕的声音有点暗哑:“嘉儿,你身体现在好些了没?”

薛嘉几乎是一瞬之间就领会到了什么是所谓的“身体好些”,脸上不禁泛红。虽说有些困窘,但他却并不想拒绝顾怀裕。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薛嘉唇角勾了起来:“还好。”

这句话彻底把顾怀裕的火勾了起来,从床边摸到薛嘉刚来就准备好了的药膏,温温柔柔地把人压床上,扒开薛嘉身上最后的里衣。

前世他并没有和连采玉做过,所以并不知道真正去抱自己情之所钟的人时是什么感觉。原来会觉得想要靠近他,想要触摸他的皮肤,想要亲吻他的喉结,想要撩拨得他脸红心跳,想要看他在自己身下现出不一样的姿态,最后进入他。

薛嘉并不是完全被动地任由顾怀裕摆弄,他伸手自己扒掉顾怀裕的衣服,等到两个人真正赤诚相对时,薛嘉忍不住吻在顾怀裕的胸口。这一举动激了顾怀裕一下,他把手摸到薛嘉的臀缝处,探进去一个指头。

薛嘉不由地呻|吟了一声,顾怀裕更加兴奋起来,在薛嘉身上又亲又摸,弄得薛嘉身上全是红痕。为了不弄伤薛嘉,顾怀裕的前戏做了很久,等到顾怀裕把自己硬了的东西完全进入薛嘉的身体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放纵出来的时候,他紧紧抱住怀里这人,心软地想,他以后一定好好疼他宠他,让他平安喜乐。

等清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薛嘉刚醒来,全身上下干净清爽,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了。薛嘉转过头来,就看到顾怀裕侧着脸看着他,眼中温情一览无余。薛嘉微微笑了一下,把头凑过去一点,搭在顾怀裕肩窝里,看着床帐外透进来的朦胧天光,觉得很安心。

顾怀裕直接把人揽住,窝在薛嘉身边说起昨晚的事:“昨晚我是看到了两个难得一见的故人,才追过去想看看,结果过去了人没找到,无意间碰见了连采玉。我并不是过去找他的。”

“嗯。”薛嘉没说什么。

顾怀裕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对薛嘉说出来:“嘉儿,我想去做生意。”

这回薛嘉倒是有些吃惊:“做生意?”

薛嘉从来不认为顾怀裕是一个无能之人,但是顾怀裕毕竟上有长兄不用操心,一直晃荡着,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做生意?

顾怀裕接着说:“对。不仅如此,我还想在私下落两个陶城的假户籍,留给你和我。在咱们家做生意只是暂时的,有机会我会把赚到的钱移出来,然后我们用陶城的户在云城隐匿幕后做其他的生意。”

这是他重生回来几天后一直沉思的想法。

他也曾一度想过要告诉家里人自己的重生的事情,但念头转了几转还是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家里人能不能接受这样诡异的事实,单是顾家当年以堂堂豪富之家落到那样凄惨的境地,他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还有他的一份子!他害怕说出来的后果,思前想后决定用另一种方法来提醒家里。

而这种方法,正和他要进行的事有关。

当年连采玉是用海上货来欺骗他,但海上货确实暴利不假。当年顾家最盛之时,父亲也没有想过要去海上货分一杯羹。父亲奉行中庸之道,认为月满则亏,当初他置办海上货的时候父亲也曾相劝过,他却执意不听,再加上母亲的支持,导致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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