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许长生没有说话的意思,许母心里有气,见许长生这样只有更加生气的,李氏倒是想要开口,可是看着许长生,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在她面前卑微如同尘埃,连说句话都是亵渎。

倒是许珊到底是好奇心重,努力克服了心里的畏惧,凑到许长生身边,一边打量她的肌肤一边低声问她:“姐,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白了?气色这么好!“

许珊看着许长生羡慕加嫉妒。

从前在家里,二姐貌不惊人,性情又懦弱,嘴巴又笨,向来都是不受宠爱的,而她却更像父亲一些,五官要精致许多,就连肤色也继承了父亲的白净,因而自小倒是更得父亲和祖母她们的宠爱,就连母亲和哥哥甚至是二姐,也都是极为宠爱自己的,她可以说是许家的宝贝,虽然父亲还是很守旧,但自己私底下跟着哥哥认字,父亲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过了,唯独她想要去新学堂被否了,才算是受了点挫折。

但是她的婚事也是早早定下了,对方也是本地一家较为有名望的官宦人家,家境殷实,男方长得也不错,听说也很会读书,也许比不上姐夫出色,但起码嫁过去后一点儿苦都不会受。

许珊性情是活泼的,也是天真美好的,但那都是家里她是最好的情况下,突然间那个样样都比自己矮一头的二姐,突然变得美丽气质也极好,听后面赵健的意思,在读书上也是极有天赋,只是从前被耽搁了而已,许珊心里就失衡了。

她无法忍受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二姐,有一天压在她头上!

许长生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许珊一眼,小女孩的心思一览无遗。

在许尧的记忆中,她跟这个比小了五岁的小妹妹关系一直都是很好的,她很疼爱这个妹妹的,这个妹妹对她也很好,当然,这个妹妹嫁的人家也好,出嫁后不到半年就传来喜讯,后来陆续生了两男两女,子嗣兴旺,让一直以来想要个孩子却不得的许尧心里羡慕不已,手里有点钱都想着给孩子捎带一些东西,可是就算是这样,到了她晚年落魄,却也没一人来看望她,照料她,看顾她,顾念她曾经的善意。

许长生如今更是看得清楚,像许珊这样的女孩子,分明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虚荣得到满足,是以对比她弱势的许尧好声好脸,姐妹情深,然而许尧一旦超越她,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这不,迫不及待的,就要给她下陷阱了。

余氏还病重在床呢,她这个做儿媳的,气色却这般好,叫人怎么想?

许长生可不是许尧,不惹到她头上也就罢了,既然惹到了,她也绝对不会惯着她的。

许长生微微勾唇,端庄中带着几分慵懒,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我们太太的病情呢!”

许珊脸色一白。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成了那凉薄无情之人了。

许母和李氏脸色也变了变,许母反应还算快,低声朝许珊喝道:“住口!往日怎么教你的,谨言慎行,都给我忘了吗?”

许珊红了眼睛,怨恨的看了许长生一眼,低下了头:“我不过是一问,哪里想到——”

分明就是二姐的错!

那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好像生怕她的名声不坏一般。

许珊的眼泪快要落下了。

许母心疼不已,心里越发的恼怒,瞪了许长生一眼,只是到底是在赵家,赵健就在身后不远处,她也不好朝许长生发火,只沉了脸冷哼一声。

李氏忙救场:“小妹年纪小不懂事,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倒并非什么坏心思,二妹妹可别因此生气,坏了姐妹的情分。”

暗暗指责许长生大题小做,连姐妹都不给面子。

许长生不是许尧,对这些人没有感情,如果这些人如韩娇娘和崔莺莺的家人一般真心待她好,许长生不会介意给他们一场造化,也不枉他们对自己的残魂一番情意,然而许家并不是如此。

他们无视她的痛苦,将她推到深渊,冷眼看她挣扎却不曾伸出援手,许长生可以看在他们对许尧的养育之恩不计较这些,再多,却是不能的。

更别说如今都这般心思多多。

许长生淡然一笑:“不过是小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却是坐实了许珊言行不妥的罪名。

她不喜欢勾心斗角,却不代表她不会。

你来我往谁怕过谁?

许珊眼圈越发红了,许母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李氏也僵硬了。

许长生不再看几人,径自将人带到余氏屋里。

余氏的确是醒了,但是病得严重,连起身都不能,加上喉咙上火,肿痛不已,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也无法跟许母说什么你女儿被妖孽占了身子的话,自然,许长生就在眼前,她也不会傻到真的说这些,许母看着余氏倒是脸上多了几分担忧,关切的问了几句,便以病人需要静养不宜多打搅退出去了,许长生便将许家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去,让人去准备席面。

再穷,亲戚来了还是要好好招待的,且不说这一次许家过来,可是大包小包带了不少礼物和药材。

到了许尧的屋里,女佣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许家人,许母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沉着脸坐在那里。

许珊低着头有几分幸灾乐祸,二姐平时最是胆小了,只要父亲一个眼神,母亲一沉下脸,她就战战兢兢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李氏则是立在许母身后,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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