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宫美君去见了太后,皇太后一见她来了就头痛,“馨妍,你怎么又来了。”
“母后,馨妍不过是来看看您,您不开心麽?”
皇太后揉着眉心,以前这个公主哪里能经常想起她这个母后,最近不过是因为听了泽丰使者带来的求亲风声,就天天往她殿里跑,难道这个女儿对泽丰殿下果真是倾心麽!
她自然也希望女儿能嫁得良婿,未来的驸马爷门第才情都不能太差,免得配不起馨妍公主,可是泽丰殿下……虽然是不错的人,但偏偏是泽丰的殿下!
她年轻的时候也有干预前朝的手段,和先皇耗尽了夫妻情义,最后不过是一方永别人世,一方晚年孤独,她不想女儿也走上这样的路。
况且自从启元登基,她就极少过问朝堂上的事,启元对她虽是极为尊敬,可如果她插手了前朝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最多能做到的,不过是替安国公府多挣些出路,让安贵妃成为启元的皇后,就够了。
万万不能在这件事上跟皇帝闹不愉快。
“馨妍,你也知道西灵和泽丰一直算不上太好,你皇兄也对泽丰殿下甚是不喜……这个求亲皇兄既然回绝了就不用多说,这是婚姻大事,更是家国大事,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干预的。”
宫美君隐去笑容,她以为夜天幕是没心的人,可是现在居然为了她派了人来求亲,她当然是愿意的!可是皇兄……宫美君哀求道:“母后,皇兄不是厌烦了边防开战?和亲还能避免了这些冲突,皇兄为什么就不答应?”她都不介意当和亲公主了,皇兄怎么非得不成全她,她真的想不明白!
“馨妍,你皇兄也是有抱负的人,他是厌烦了开战,可也更烦了泽丰三天两头的偷袭,他想要的不是几十年的安定”
难道还要……想到两国要势如水火,宫美君真的急了,她不想和夜天幕成为敌人!
“既然母后不能帮馨妍,馨妍只能亲自求到皇兄跟前。”
皇太后的脸冷下来:“胡闹!你可是公主,这样成何体统!”一点天家公主的样子都没有,岂不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母后,正因为我是公主,我都不介意要和亲,你们何必多加阻拦!”
“馨妍,和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朝堂上的事你懂什么!多少年来你在宫里怎样放肆我都由了你,可是这次绝对不行!”
宫美君还想再说什么,皇太后直接下了命令:“公主怕是身体不适了,才会胡言乱语说出这些话,嬷嬷,让人带公主回去,禁足一个月,罚抄女训三百遍,知道错了再来见哀家!”不狠心些怕是不行了!
宫美君不信一直宠她的母后真会这样对她,直到被人强行带回了宫,她才挣扎着要见皇上,皇太后被宫美君的态度气得发抖,直言白宠了她这么多年,如今既然这样无礼!
嬷嬷在皇太后身后给皇太后顺着背,安慰皇太后道:“公主不过一时冲动说了气话,太后别往心里去了,过些日子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太后可得高高兴兴的!”
皇太后捶着心口,“还过什么六十大寿,馨妍再这样不懂事,哀家怕是要早下去见先皇了!”
嬷嬷可不认同了:“太后说的什么话,太后是长命百岁的福命!”
皇太后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她道:“派几个得力的嬷嬷去看着馨妍,千万不要让她乱说话了,这话传了出去哀家还要不要脸!”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
嬷嬷领命下去了。
晚上宫镜域回了王府,苏应桐主动跟他说起了泽丰使者的事,末了才道:“看来夜天幕是真的要联姻。”
宫镜域沉思了一会:“我收到边防传回来的消息,他是不打算再和西灵起纷争了,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是出于何意。”宫镜域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物都要有十全的把握和准备,这样才能面对一切变数。
对于这点苏应桐也是想不明白,可是想到夜天幕让使者传递的话,看来他对她是真的放下了,所以才会这样?
宫镜域看着她:“使者说了什么?”他还是有些戒备的,想当chū_yè天幕对桐儿可是居心不良。
苏应桐有些心虚:“只是问了我现在好不好,也没说什么。”
宫镜域就不满了,“你是我的王妃,过得好不好是他夜天幕能关心的?”
苏应桐见他要生气,忙坐过去挽住宫镜域的手:“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是相识一场,问一句能代表什么?”
宫镜域的脾气才被苏应桐顺下去了,苏应桐就问他:“华南可有消息?”
“陈立传了消息回来,纳老爷愿意合作,他已经给了纳老爷订金,签了条约,就等纳老爷送货到华南岳湖,纳老爷还愿意为我们引荐在华南合作的人,应该就是刘家。”
这陈立果然不负她所托。
宫镜域继续道:“处了刘家,华南当地的世家还有宋家,宋家虽是靠商业发家,宋老爷宋柳真却是一直有支助寒门子弟求学参加科举,多年来朝中有好些官员受过他的恩惠,此人不容小觑。”
苏应桐问:“他们主要是经营什么?”
“酒楼和茶叶,民以食为天,华南富庶,酒楼众多,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宋家的产业,除了华南还有其他各地也不少,也是财力宏厚。”
“那我们可以两方面下手,接近他们的同时,也可以专门找人到各地闹市放出话去,就说天要亡西灵简直是笑话,如今王爷正在查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