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桐抱了小渊沉很久,对太妃道:“母亲,我和湘原要快些回西灵,孩子就要让你操心些了。”
太妃道:“这么多人在,放心吧。”
常妈妈也道:“王妃,老奴会照顾好小少爷的,不还有青梅和陆夕吗?”她知道王妃也就信得过这几个人。
苏应桐叮嘱了青梅和陆夕几句,她们拍着心口说会一步不离的看好小少爷,苏应桐又对宫唤奕道:“父王和母妃很快就会回来接你们。”
“母妃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好小弟弟的。”
夜轻兰趁着苏应桐动身前去了亲王府,“应桐,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应桐看了宫镜域一眼,和夜轻兰走到一旁去:“想问什么?”
夜轻兰低头绞着手指,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苏应桐就道:“听说六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势如何也不得而知。”
夜轻兰担忧的眼神一下就出卖了她,几经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六王爷会有这样的决定,想也是因为你,可要我代为传话?”她也看得出夜轻兰整天魂不守舍。
夜轻兰还是摇头:“不用了。”
“皇上会如何处置还不知道,真的不用?”
夜轻兰咬了咬唇,还是道:“他没事就好。”如果他要找她,哪用得着别的人传话。
苏应桐也不想逼她:“好。”才和宫镜域上了马车。
夜轻兰看着苏应桐的马车远去,渐渐的感到心里愈加的凉下去。
六王爷,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马车刚跑起来苏应桐忍着的泪又流下来,宫镜域心疼的抱住她:“应岚受病痛折磨许久,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湘原,我就这一个妹妹,都无法照顾好她。”
宫镜域看着心里难受:“是我没能将应岚救出来。”
苏应桐摇头,连皇上都没有办法,怎么能怪他。现在人都去了,说什么按皇后的品阶下葬,又有何意义?
“湘原,皇上是怎么看的?”
宫镜域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桐儿,我们或许不能再留在京中了。”
苏应桐一惊:“皇上是要秋后算账?”
宫镜域将战场上的事告诉她:“……只要斩下区均录首级,往事一笔勾销。”
苏应桐可想而知那沙场上是何等的血腥,才想起问他:“可有受伤?”摸了摸他的手臂和腰上。
宫镜域双眸紧紧的锁住她:“没受伤。”
苏应桐拉开他胸前的衣服:“可不要骗我。”他常不告诉她这些。
宫镜域无奈道:“王妃真要在这马车上帮为夫检查身体?”
苏应桐才停下手来,仔细看宫镜域脸色也无异样,就是眼底略有疲倦,心疼道:“那你好好睡一会。”
宫镜域就抱住她闭目养神。把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道:“皇上虽说既往不咎,可我却无法放心。”
苏应桐埋首在他怀里:“那你有何打算?”
“请旨驻守北防,若是妻儿要留京,就让夜天幕出面,”大掌锁紧了她的纤腰,“就是北防的环境比不得京中好,怕是要你们委屈些。”
“傻瓜,”苏应桐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北防我也挺喜欢的,我们曾到孙上尉府上住过一天,环境也还不错,就是气候会干燥些。”
宫镜域怜爱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桐儿,你真好。”
苏应桐道:“在边防也能远离京中的那些烦扰,而且你本就属于战场的。”她是没什么担心。
宫镜域更抱紧了她,他的桐儿果真是懂他的。
“那宫凌霄呢?皇上会如何对他?”宫凌霄不同于九王爷,宫凌霄是宫易临的胞弟,同母所出,该不会下狠手才是。
“我倒是有个法子。”
区宾礼不敢相信再问了一次:“陛下驾崩?怎么可能!”他父王武功高强,怎么会就这样……
几位将军跪地说了战场上的情景,“……湘原王斩下陛下双腿,吊尸城墙示众……”区宾礼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喉咙就一阵腥甜,有血从嘴角溢出,众大臣一惊:“太子殿下!”
区宾礼重重的坐回到榻上,他不顾擦去嘴角的血问:“陛下的尸首可能找回?”
几个将军羞愧的低下头去:“陛下驾崩,我方溃不成军,湘原王的副将萧何赶尽杀绝,联合北防援军将我军大规模屠杀,还有泽丰一方……如今我军被逼退边界五百里,西灵占去一座城池,扬言往后单平需对西灵进供……不然,灭国!”
区宾礼忍着的一口心血终于吐出来,他剧烈咳嗽了几声,众大臣心慌下跪:“太子殿下万万要保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哪!”如今陛下已经驾崩,太子殿下即便身患重疾,可总归是太子殿下,即便无法上战场,也是一国的倚靠了!
“湘原王,我区宾礼以德报怨,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头上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苏应岚呆看着自己的父母:“爸爸妈妈,我是应岚呀!”怎么对着她叫姐姐的名字?
苏业磊和乐于薇对视一眼,苏业磊又问了一次:“应岚,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乐于薇道:“我马上去叫医生。”
苏应岚看妈妈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她问爸爸:“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姐姐醒了吗?”
苏业磊不禁流下泪来,“应岚,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抱着自己的女儿。
苏应岚傻了去:“我不就是应岚吗,姐姐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