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秋皱着眉头听崔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讲了个清楚。

原来最近从玉雕坊里送到“金风玉露”去的玉雕件儿玉质都差了不少,不过崔顺到底是外行,看到颜色不错,样子也挺精致的,以为还是以前一样的。

不想,最近来了一个慕名而来的客人,一看见他们拿出来的东西。打了一个响鼻就嗤笑道,“原来赏玉大会拔得头筹的‘金风玉露’也是黑心的,就这样的絮玉也敢拿出来。而且这玉~面摸着跟锯子一样,还敢说“金风玉露”是大周第一玉雕家灵犀先生坐镇的。就这,唉……”那人摇摇头,不再多看一眼便走了。

崔顺身为大掌柜虽然对自家的东西有信心,但是他也没有自负。特别是在那人在铺子里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店里的客人锐减。

为了稳妥,他请来了有名的鉴玉家,请他看看是不是他们铺子里的东西真的像那个说得那样不堪。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如果那人只是别人请来黑他们的,刚好可以向客人澄清一二。如果不是,那他们内部就要找问题了。

本来,抱着很高的信心。不想现实却给了崔顺重重的一击。

他们店里的东西只有三成是雕工好,玉质好的好货,剩下的都有瑕疵。不是玉质不通透,就是雕工粗糙。反正就是对不上他们应有的品质。

听到结果崔顺立马就沉下了脸,叫小二将严颂秋他们剩下来的玉石料子给拿了来。

鉴玉人一看,就说,“这料子好呀,应该是卡帕那边的红玉。啧啧,这颜色,这水头,真漂亮呀。”他眼睛里好像泛着光,对着一块儿石头一阵赞叹。

事情都这么明显了,崔顺心里也跟明镜一样了。不敢耽误一刻,便过来找严颂秋商量来了,毕竟灵犀老人是严颂秋费了一番力气请来的。

严颂秋脸色有些莫名,在她看来,她给灵犀老人的待遇已经算不错的了。他那二十多个弟子还是她养着呢,大多数都是在白吃白喝呢。

“走,咱们去找老人家问问。”严颂秋直接说道。

她已经不是那个没有经验的小姑娘了,“金风玉露”也不是那个没有根基,没有声名的小铺子了。

她已经有和别人谈条件的底气,不再需要一味的迁就了。

玉雕坊里不再像她刚走的时候那样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味道,空气中漂浮着的粉尘都落了下来,有些荒芜和冷清。

“灵犀先生,你在吗?灵犀先生……”严颂秋的语气还是恭敬的,在稍显空荡的屋子里很响亮。

屋里没人,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倒是引来了灵犀老人的二弟子明书。

“我师傅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所以并没有来上工。”明书从她们的后面探出一个头,手上还拿着一个半成品。

“灵犀先生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大问题呀?”严颂秋关心地问道。

崔顺则是起了疑心,向他问道,“那其他人呢,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工坊里除了灵犀老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几个弟子有偿在这儿工作。

金风玉露里的低端产品都是出自那几个人之手。

明书连忙指着右边的门说道,“明真在,不过他最近赶工赶得太厉害了,现在在休息室打盹呢。”

“赶工?为什么要赶工?”最近因为外头那些疯言疯语,金风玉露的生意并不算好,根本用不着赶工。

明书扯动了一下嘴角,有些心酸的一笑,“师傅生病了,师弟师妹都去照顾去了,只有我们俩在这儿,哪儿能不忙呀。”

严颂秋和崔顺相视一看,看来还是得去看看。

没有硬叫明书和明真陪着,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向着金风玉露的。但是毕竟他们还是灵犀老人的弟子,万一灵犀老人真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两方起冲突的话,为难的还是他们。

两人又步行到了专门给灵犀老人准备的院子,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喧哗声。

“诶,你说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带着我们去京城呀,我都等不及了。”

“只要我们去说几句,师傅立马就可以带着我们走。就现在的这个小破店,我呸!”一个尖锐的女声叫喊着。

“就是就是,平时还不给我备厨子,竟然让我们自己下厨做饭。不知道我们什么身份吗?我们是做这种下~贱事儿。”

在门外的严颂秋脸色越来越沉,这些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呀。

在严颂秋的授意之下,崔顺一下子就推开了门。

“我找你们师傅。”

在那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姑娘小伙子惊愕的眼神中,严颂秋霸气地进了门。

严颂秋作为客人,坐在下首。而那个据说生病了的灵犀老人却红光满面的正在同自己的徒弟们说笑着。

严颂秋没有再将自己的怒气掩饰下去,直接一脸生气地质问道,“先生,我看你活泼得很,哪里想生病的样子。”

旁边最受宠的春梅就一副傲慢的模样,叉着腰说道,“我家师傅一天劳心劳力的,就不允许休息几天呀。我家师傅爱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你可管不着。”

说完便拿着鼻孔对着严颂秋。

严颂秋根本不恼,因为在她心里春梅根本算算不上事儿。

她的眼神根本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去,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灵犀老人,让灵犀老人的眼神有些虚浮。

绿萍看师傅又一副懦弱的样子,连忙拿手拧了一下他。

“老夫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便回家歇息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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