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依然没有挺的过来,再八阿哥过来看她的次日,便与世长辞了。因为乌拉那拉氏最近犯了偏头疼的毛病,下不来床,年若兰作为府邸里唯二的两个侧福晋,作为代表进宫去吊唁了良妃。

一身素服的随着众人站在灵位前,年若兰的眼睛望向前方,头几排站着的是宫里的娘娘们,每个人都一身的白裳,眼角泛着泪花,呜呜咽咽,嘤嘤嘤十分伤心的模样。

不知道她们是真的觉得难过痛心,还是因着手绢里包着的碎洋葱的缘故,年若兰微微眨了眨眼睛,拿着自个的帕子往眼角下轻轻一抹,霎时,整个眼睛便被呛了个通红。

没错,她就是属于后者的那种。

与年若兰这种面子货不一样,跪在灵前的八阿哥那是真的伤心啊,印象中风度翩翩,斯文雅致的样子完全没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目光有些呆愣,完全一副沉浸在丧母之痛的样子,郭络罗氏跪在他的身边,八阿哥唯一的儿子弘旺则是夹在父母中间,他人小力弱,与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是靠在郭络罗氏的身边。

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等一众阿哥们也前来吊唁,说完也是较们都得了分封,便是十四、十五、十六几个也成了贝子,八阿哥却被康熙帝撸去了爵位,成了【光杆司令】。如今面对着众兄弟,想来他的心底也定是颇为煎熬的。

“八弟节哀。”太子胤礽走到八阿哥身前,声音十分低沉地说道。

胤禩对着他拱了拱手,面色惨淡的道了声谢。

甭管这些阿哥们在私底下斗的有多欢,多想至对方于死地,可是在面上,他们依然是爱新觉罗家的亲兄弟,一个个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和睦呢。

吊唁结束后,年若兰又到了永和宫坐了坐而后方才回到了府中。

“德娘颇有些郁郁,应试为良妃娘娘之事伤怀。”年若兰对着乌拉那拉氏轻声说到。

乌兰那拉氏此时正躺在床上,身后好着软枕,脸色有点苍白的样子:“我虽与良妃娘娘相处不多,但也能感觉出来那是个十分和善的人,生命如此脆弱,希望额娘不要过于伤怀,保重身体才是。”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道。

“福晋孝顺。”年若兰很给面子的赞了一句:“您也不必太过担忧,德娘娘身边有十四福晋呢,有她劝着些,德娘娘想必很快便能释怀了。”

后宫里头每年都会有宫妃去世,除了自个的至亲,旁人便是伤心又能伤到哪里去。

多的还是面子罢了。

乌兰那拉氏自然也知道是这么个理。

“倒是福晋,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传太医来看了?”

“我这偏头疼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乌拉那拉氏有些苦涩笑了笑。

年若兰自然跟着说了好些劝解的话语。

“说来还有一事要麻烦妹妹,眼看着新年将近,我这头痛的毛病一时半会的还过不去,可府里面到底不能少了张持之人,妹妹位份高又素来聪明剔透,想必也能照料的很是周全。”

年若兰听了这话知道福晋是想要自己出头的意思,可是一来,这所谓的管家全肯定只是短期的,等乌拉那拉氏好起来了,自然会把权利拿回去,二来,自个若是沾上了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是要连带受过的。

年若兰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吃力不讨好,她又不是王熙凤,可没那样大的管理欲。

“李姐姐是府里的老人,比我年长,况且从前也有管家的经验,想来是更为合适的人选。”

乌兰那拉氏怀着弘晖的时候,因着卖相不大好需要卧床休息,当时还是格格的李氏越过了先头的宋氏,接过了后院的管理权,倒也没出过什么差头。

乌拉那拉氏见年若兰并不中意的样子,微微一笑,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从乌拉那拉氏那里出来后,年若兰便回了依兰院,直接去了耳房换洗一番,而后方才来到室内,弘煦正趴在小桌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连环画。

“大宝!”年若兰叫了一声。

弘煦抬起头见是娘亲回来了,小嘴儿一裂,脸上就要露出欢喜的表情,然而在年若兰的那声大宝叫出口后,他又有点不乐意了。嘟嘟着一张小嘴儿,弘煦十分认真地说道:“娘以后不要在叫大宝了,我是弘煦。”

这小人精!年若兰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捏了捏儿子的肉脸蛋,嗔道:“弘煦是你,大宝也是你,怎地就不能叫了?”

弘煦嘟着嘴巴,露出满脸不情愿的表情:“大宝不好听,像小狗。”

在圆明园生活的时候,有奴才在私下里养了几只京巴,其中一只特别可爱的就叫宝宝。

年若兰闻言嘻嘻一笑,脱鞋上了炕,一把把儿子抱进了怀里:“大宝是娘前给你取的名字,不准不喜欢,知不知道!只不知道!”年若兰一边说一边去哈儿子的痒痒,弘煦一身软肉,最受不了别人膈肌他,小身子立刻左扭右扭的,哈哈哈哈笑个没完。

母子两个正顽闹的欢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却是胤禛回来了。

“爷手上拿的是什么好东西?”见胤禛亲自捧着个盒子,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弘煦更是仰着小脑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胤禛笑了一下,解了身上的大氅带着身寒气上了炕,弘煦早就知机的爬了过去。

那盒子里的东西却是出乎于年若兰的意料之外。

“这、这不是望远镜吗?”虽然是单筒的且周身镶满了金华丽


状态提示:第88章 望眼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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