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敢不敢大战上百回合?”
李智收起拐杖,轻描淡写地环抱双臂,满脸不屑。
如此姿态,顿时激起了柏斯曼的怒火。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主修无情心法的冷无情,会是那副跳脚模样了。
眼前这小子,不仅手段贼多,还自带嘲讽特效,想不抓狂都难。
要是可以,柏斯曼不介意先撕烂那小子的嘴。
不过,他倒是硬气,丝毫没被玉玺吓住。
虽然,他觉得玉玺极其古怪,但自从遇上那小子开始,遇到的古怪还少吗?
尽管第一击试探,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效果,可柏斯曼还是决定留下。
他就不相信,古怪手段层出不穷的小子,有能力让他阴沟翻船。
简单地说,就是艺高人胆大!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确想多了。
“小子,有种别溜!老子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柏斯曼这回下了狠劲,那枯瘦的手掌,都染上了莹莹白光。
想是将右半边身子的力量,都强行剥离,凝聚到了右掌之上。
李智嘴上虽轻佻,心头却是暗凛,暗自将玉玺变得,如山岳般沉重。
好在,就算玉玺变得沉重无比了,却还是如臂指使,指哪打哪,丝毫没有半点阻滞生涩的感觉。
柏斯曼这番出击,有两个备选目标,一个是李智本体,一个是古怪石头。
但在李智念力急转下,能供柏斯曼攻击的目标唯有一个,那就是玉玺。
无论柏斯曼中途怎么变向,玉玺都会第一时间拦截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柏斯曼别无选择,只好奋起当世之力,狠狠打在了玉玺上。
这回,反震的力道大了数倍不止。几乎是柏斯曼打出了多少力道,玉玺就回馈了多大力量。
那情形,就好像石头里躲着一个与柏斯曼旗鼓相当之人,狠狠给了他一掌。
巨力反震,顿时让柏斯曼怪叫一声,虎口崩裂,鲜血长流。
再看那巨大的怪石,只是震颤了几下,就复归平静。
好像那看似轻飘的巨石里,蕴含.着重逾星辰的质量。
眼看玉玺再次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柏斯曼的全力一击,李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再无忧虑。
“老匹夫,你说的那什么滋味来着?还不赶紧送上来?再不呈上来,可就没机会了哦!”
李智好整以暇地剃着指甲缝,头也不抬地调侃。
那副姿态,再配上对白,还真极具杀伤力。比之直接出手,还让柏斯曼受伤。
这小子,恁不是东西!不就仗着有个法宝吗?抛开那件宝物,老夫一只手就能碾死你!
柏斯曼心中暗自咒骂,却没表露出来。
形势比人强,没什么好说的。
凭什么别人有个逆天法宝,你就不能有?
既然没有,就别怪别人用得那么招摇!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小子能掌握如此法宝,必定有其过人的气运,羡慕也羡慕不来。
此时此刻,柏斯曼有种憋屈感,明明实力完全足以碾压对手,却有力也使不上,根本打不着对手。
这种处处受制的感觉,让人直欲抓狂。
这会,柏斯曼终于体会到了冷无情力战李智时的感受——怎一个憋屈了得?
柏斯曼的心思,开始飞速旋转,希冀以丰富得不像话的阅历,寻求克制对手的法门。
可惜,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对手不可能会让他那么轻松。
李智嘴角一勾,控制着玉玺,瞬间缩小到拳头般大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柏斯曼身后。
犹自冥思苦想的柏斯曼,完全想不到,都已占尽上风的人了,居然还搞偷袭。
耳后劲风骤起,惊得柏斯曼眼皮一跳,立马下意识地闪躲。
可惜,早已来不及。
那块拳头一样大的玉玺,在下落过程中,不住放大,待到打在柏斯曼后脑勺的前一秒,已涨成了锅盖般大小。
“咣当”一声,玉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后脑勺。
把个柏斯曼砸得,龇牙咧嘴地怒吼着,眼前阵阵发黑。
可是,还没等柏斯曼站稳,那块玉玺,呼啸一下,又冲到了柏斯曼跟前。
这回,是照着那张老脸,狠狠地印了一章。
那玉玺脉络,顿时清晰无比地印在了柏斯曼脸上。
柏斯曼破口大骂的声音,顿时被堵了回去。
连那鹰钩鼻,都像被打折了,歪到一边,血浆崩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苦主都快被两记狠砸拍翻了,李智居然还有心思,好整以暇地去辨认苦主脸上的印章。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李智,颇得瓜娃子嘴贱的精髓,典型的嘴炮都能干.死人。
柏斯曼顿时气得七窍快生烟,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朝李智冲来。
“哎哟喂!这么凶?”
李智摇摇头,啧啧直叹,却不见作势闪躲。
因为,那块玉玺,已经旋转呼啸着,挡在了身前。
柏斯曼含愤出击,不住移形换位,却始终绕不开那块灵动的巨石。最终不得不怒吼着,足足打了七七四十九掌,全都打在巨石上。
这回,巨石终于有了反应,被巨大的力道震得稍稍错开了些。
但这样的成果,根本不足以让柏斯曼完成袭杀。
而且,他自身也被反震力道所伤,虎口崩裂,鲜血长流。
面对这尊巨石,柏斯曼感到深深的无力。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