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枪里的牡丹泉如雀跃的小鹦鹉一样满场乱飞。

每一次射击,都会迸发出无数只无形的小鹦鹉,这些小鹦鹉盘旋在那些已经开始遗忘薄湄的人头顶,一个劲儿的叫着,是薄湄,是薄湄,是薄湄!

庄湄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好玩了,因为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还和昨日一样,并不敢真得拿水枪来射、她,他们都好奇都看着她,庄湄转过身去找到温禧,又追着温禧跑了一圈,温禧被她弄得没办法,只能拿起水枪来反击。

这下轮到庄湄跑了,温禧每一下都击中她,她很快就淋湿得不成样子,头发全都黏在一起,簌簌而下的馨香泉水流得眼睛都睁不开。

吴洱善和詹半壁对看一眼,也笑着加入战斗中。

庄湄见她们三人都拿着水枪对准她,脸上的笑意更甚,她这一刻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只想玩个尽兴,有人陪她玩就好。

庄湄很快召集了小朋友们一起阻击反抗。

而其他人见温、詹和吴脸上都无异样,也就后知后觉的加入战斗。

最终,吴洱善将躲在柱子后的庄湄一把拉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用力吻住她的唇。

庄湄这次没有推,而是用力的抱住吴,她闭上眼睛,任由吴越来越深的吻向她。

大家当然起哄,口哨声、叫好声、计时声不断,有的人好像是想起了年少时聚会的情形,便开始小声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洱善总算是抱得美人归。”

“太像了,婚礼上就觉得眉眼有点像,倒是没想到,几乎是一模一样了。就是看着年纪太小,恐怕也不懂事,怪不得不带出来交际,洱善也是老牛吃嫩草了。”

“哈哈哈,真是世道轮回,从前吴洱善这家伙总是叫薄湄,薄姐姐啊薄姐姐,现在倒过来了,这小夫人要叫她姐姐了哈哈……”

议论归议论,这些人最终还是抬起手来,给吴洱善和庄湄鼓掌。

掌声雷动中,全都夹杂着祝福声,不过……站在人群中的温禧和詹半壁都没有鼓掌,她们只是带着礼节性的微笑,望着被掌声淹没的小鸳鸯。

——————————半步猜作品————————————

夜到了最深的时候。

她们一行四人出【白郡王府】的时候,外面回程的车辆也是浩浩荡荡,有些狗仔记者蹲在不远处偷拍,庄湄被裹在一个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到处看。

吴洱善以为她喝醉了,问她要不要喝解酒茶,她就摇头。

温禧和詹半壁还在说话,两人后半场都一直聊天,现在出了门还在咬耳朵,庄湄隐约听见詹说,北南原本就是一家……

这是到了四人分别的时候,各自的司机都已经站在车外等着。

温禧远远看了庄湄一眼,庄湄也看着她。

“洱善,我能借一步和小夫人说话吗?”温禧看向吴。

吴洱善点点头,她转而去找詹半壁说话。

缩在斗篷中的庄湄就这么眨着眼睛看温禧,温禧四处看了看,找了一棵监控镜头看不到的梧桐树下。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吧?”

庄湄摇摇头,“我没和你说过话。你这样说,我们家洱善又要误会了。”

“吴洱善什么都知道了,你不要觉得把事情推给我,她就不知道你和半壁做得好事。”

“你叫我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个?”庄湄瞪了温禧一眼,温禧轻呼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来我家见你母亲最后一面?我要和你确定时间,这样才好安排,嗯?”

庄湄低下头去,脸一下就煞白了,她不愿看温禧,转身就要走,温禧拉住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给我一个时间。我来安排。”

庄湄抬起头来,目光含泪的盯着温禧,“我不会去看她的……我不会去的,我一去,她就会死。她就在等我,只要……我……我不去,她就不会死了,她会继续活着。”

听见这话,温禧便直起腰来,她多想吻一下庄湄的额头,可是她不能,她看见这样的庄湄,就像是看到年幼时她得知自己的母亲自杀时的样子。

“薄湄,我们都长大了,我们长大,父母就会老去,就有可能会死。”

“不,我要听你讲道理,都是容兰芝的错,我……不会去见我妈妈的,只要见不到我,她就不会死,她就会一直等着。我需要她活着。我要她永远活着。”

“永远活着?你这话,倒是和容兰芝说得话一模一样。”

温禧拉开围得严严实实的黑斗篷,她看见庄湄双手微颤的握在一起,她浑身都是牡丹泉的味道,这味道为她眼中的哀切又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温禧一时无言,她又重新给庄湄披好斗篷,她朝吴洱善和詹半壁看过去,只见吴满脸笑意的说着什么,而詹的脸色倒像是越来越冷的样子。

温禧和庄湄的对话结束的同时,吴和詹的对话也结束了,詹甚至没有过来和庄湄道一声再会,就坐进车里走了。

温禧半搂着庄湄过来,她看向脸上并无笑容的吴洱善。

“小夫人有些乏了,你们……快点回家去吧。我哥哥会来接我。”温禧说。

“好。你是住在你哥哥家吗?”

温禧点头,“有个关于南北的会议要开,我大概在京城要呆三天。行程很赶,不过……你们如果有空,私底下我们可以再聚。”

“嗯。”吴洱善笑了笑,她搂着庄湄进了车内。

温禧冲她们挥别,看着她们的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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