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才着了道啊。”

“容姨……”吴洱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扶着容兰芝时,只感觉容兰芝瘦得很厉害,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眼底的疲惫。

“我早就和他说了,政府会派人去救他妹妹的,一定会去救的,他一定要……”容兰芝强忍着泪水,她看向詹半壁,“我们翀儿伤到哪里了?”

“他还在医院检查。具体伤势,要看医院怎么说。”

“那,我们小欢喜,你们带回来了吗?”

詹半壁缓慢的摇了摇头,容兰芝咳嗽了两声,她摆手道:“这对兄妹,真是让我操碎了心。我要去医院看看翀儿。”

她刚站起来没走两步,人就突然晕了过去!吴洱善连忙扶住她,詹半壁也吓了一跳,这时温俪领着女佣们进来,其中一个女佣手里捏着瓶小鼻烟,放在容兰芝鼻端,没一会儿,容兰芝醒过来。

“妈。我去看哥哥,您就在家休息吧。”温俪看向吴和詹,“两位姐姐,我妈妈身体不大好,不能见客,也不能受刺激,我不留两位吃饭了,现在我姐姐丢了,哥哥躺在医院,妈妈也……家里就靠我撑着了。”

詹半壁看了一眼那些女佣们的神情,她们个个满目哀色,看来容兰芝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点点头,拽着吴洱善道:“那我和洱善就不叨扰了,我会派人送些养身的好药材来送给容姨的。”

“我……”

吴洱善想留下来,詹就一路拽着她出了温家大门,一上车,她就对司机说:“去机场,快。”

“半壁,你看容姨这样,我好歹……”

“洱善,你今天下飞机的时候也看见那群要吃人的记者了吧?你我都是北方人,在温家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要是温翀伤情加剧,亦或者是容兰芝有什么不测,你我在温宅,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传出去,只会落下个落井下石的话柄。……要是温禧还在,倒还说的不过……”

吴洱善不说话了,她们回机场时又见到一群记者,那阵仗烘托出一股近乎恐怖的气氛,让吴洱善彻彻底底明白了当下南北的局势是多么的一点就着。

詹半壁和吴洱善走了。

温家大门紧紧闭上,门口挂了个白牌子,那黑字儿写着【家中有事 概不见客】。

来往的人瞧见了,立刻就议论纷纷。

宅内。

温俪扶着容兰芝进了卧室,容兰芝一沾沙发就舒服的轻叫出声,她招招手让温俪过来,揉了揉她的头说:“刚才戏演得不错,还差一点儿火候,你这眼睛里得有泪水。”

温俪看向容兰芝,“妈,我不会在她们面前哭的!我为什么要在那群北方狼的面前哭,她们都是坏人。”

“你的哥哥姐姐要是早有你这么明白,就不会与狼共舞啦。我说了这么多次,他们全当耳边风,这次信了吧?一旦有风吹草动,北方佬动起手来可不跟咱们客气。”容兰芝打了个响指,让女佣把水烟拿过来,她吸了两口,又看向眼泪汪汪的温俪,“你现在就去医院找你哥哥,甭管他伤势如何,你给我死命的哭,让那些记者拍。记住啊,哭得好看一点。让咱们整个南方八省的人瞧瞧,他们北方政府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妈妈,姐姐是不是被他们杀了?”温俪怯怯的问道。

“…………”容兰芝吸了一口水烟,她认真的看向温俪,“如果你姐姐真的死了,你要怎么办?”

“我会和北方拼命的!”温俪斩钉截铁的说。

容兰芝顿觉有趣的反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排斥你姐姐,现在怎么回事儿啊,我女儿这么喜欢那个冷血怪物呐?”

温俪跺了跺脚,“妈,都什么时候,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姐姐?”

“担心?你们三个,从小到大,我最不担心的就是她了。”容兰芝笑着说。

尽管如此,温翀的伤势依然跌破了容兰芝的预料。

双眼可能失明,双手已经废掉了,别说开战斗机,哪怕骑自行车握方向盘恐怕都有困难。

温翀此次去参加三方对话,是瞒着容兰芝偷偷去的,她心里有气,知道他受伤了不愿意去看他,但知道伤势如此沉重,她还是偷偷去瞧了长子一眼。

长子前途未卜,次女温禧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因郑潋荷离世早就无心恋战的容兰芝,不得不重整戎装,重回战场,只是,她的身体难负重荷,她开始全力寻找温禧。

远在幻京的詹半壁也在全力寻找温禧和杨卫国,可惜全无消息。

她把自己去陈若熙那里的见闻写成报告,上呈给她的父亲,詹父看完之后感慨良多,与她秉烛夜谈,詹半壁和她提起了陈的女儿陈埃,想要促成联姻。

詹谨怀略想了想,说:“我写封亲笔信给陈将军吧,邀请陈小姐来幻京玩,让你那两个弟弟陪着。你看如何?”

自从三方对话后,詹父好像开始格外倚重詹半壁,这让詹有点意外,细究原因,恐怕无论是有意或者无意,如今温家的处境,容兰芝的处境都让詹谨怀感到久违的惬意。


状态提示:89.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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