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绝。 林听差点咬到舌头,下意识地看向钟斯年。 这个问题,她拒绝回答,也回答不了。 钟斯年把碗放到桌上,不轻不重,发出的声音不震耳却也能瞬间引起所有人注意,“是我允许的,你有意见?偿” 声音亦是如此,低低沉沉,咋听无波无澜,细听就能从那低沉中听出不悦,冷意,压迫。 连钟启合都不悦地放下筷子,凌楚翘却是浑不在意,不仅不在意脸上还漾出笑来,“那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若有得罪之处林秀可别跟我计较。” 抱歉又不是抱歉的话,言语也没有一点感到抱歉的意思。 林听抬眸直视正对面的凌楚翘,扬唇而笑,“少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您说的是事实,我没什么可计较的。” 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她心太小,怕自己计较不过来。 “那就好。”凌楚翘笑得心满意足,“像我这种低情商的人就喜欢跟林秀这种心胸宽广的人相处,不用担心哪天嘴笨得罪人。” “那正好,我的情商也不高,往后还望少夫人多担待。”两人的目光隔着餐桌对视交缠,脸上皆带着微笑,却又都笑不达眼底。 “聊这么欢,要不要让王婶泡两杯茶,让你们到客厅去边喝边畅谈人生?”开口少夫人,闭口少夫人,实在是他妈太刺耳。 这段由凌楚翘开启的小插曲,到此结束。 第一次同桌,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和谐,真实却如同嚼蜡,一餐饭吃下来,林听甚至不记得自己都吃了什么东西? 饭后,钟启合要回钟家,刚好钟斯年要出去便充当司机送他一程。 除了王婶,家里也就只剩下不太对盘的两个“情敌”。 若是往常,林听会在客厅里看会电视,或到外面散散步,陪王婶聊聊天,但今晚,她选择回房。 “咚咚咚。”电脑才刚开启就听见敲门声。 林听拧了下眉,扭头看向紧绷的房门,脱口而出,“谁啊?” 时常,王婶会上来给她送水果,但不是这个时候,刚吃完饭没到半个小时。 “啪啪。”外面听不到她的询问,她坐这么远也不可能听得见外面人说话,但听着拍门声. 林听的眉拧得更深了,不用想都知道不是王婶。 凌楚翘,她找她除了钟斯年还能有什么事? 心里生出一小丢厌烦,但还是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没想到凌楚翘会带着面具,举着涂满指甲油的双爪倏地凑过来,猝不及防被吓了她一跳,惊呼出声,“啊。” “哈哈。”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凌楚翘收回举到头上作怪的双手,取下戴在脸上的怪兽面具,“今晚有间酒吧开业,我想去,你陪我一起。” 算是邀请,但又比邀请多了丝命令的味道,算命令听着又更像是征求。 林听后退几步,与她保持一点距离,胸脯高低起伏,没能完全从惊吓中缓过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陌不相识时都能绑架,更别说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过她。 酒吧,夜深人静,鱼龙混杂,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出幺蛾子? 她可没兴趣拿自己的安全陪她玩。 凌楚翘轻笑,习惯性的撩头发,“放心,我今晚不会坑你的,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出去没意思,加上我可能会喝酒,有人陪着会比较安全。” “你找朋友吧,我还有工作要做。”无意纠缠,林听说着就想关门。 “哎.”凌楚翘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半个身子靠在门框上,“大周末你还有什么工作要做?” 言语中明显被拒绝后的不高兴。 林听的不耐也很明显,淡淡的看着她,“不是希望我搬出南风,跟钟斯年断绝来往吗?我现在就是忙着赚钱为自己赎回自由身啊。” 忙着赚钱是真,想还钱也是真,但断绝来往纯粹是被缠得烦了,随口丢出去的敷衍。 “”凌楚翘看着她,短暂愣怔,随即一哼,“你这个人真是无趣。” 林听不置可否。 这话她过去没少听见。 不再做无意义解释,林听转身走回房间,坐电脑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至于门,她爱靠靠,爱关不关。 无所谓! 诚然,凌楚翘也不可能一直在她门口守着,离开时泄愤似的拉上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极其震耳。 林听掏了掏耳朵,估摸着灰尘抖落一地。 如果,真的有灰尘的话。 后来,王婶上来送果盘时提起,凌楚翘已经自己开车出去了。 林听听之,没什么感觉。 一忙忙到凌晨,钟斯年没来叫过她,猜测今晚这步是不用跑了。 拿上衣物到外面地洗手间里洗澡,末了到楼下接水喝。 这个点,王婶早已入睡,楼下没人自然没开灯,漆黑的,林听按开楼梯上的照明,走下去,还没几步就愣在原地。 不甚明亮的大厅里,钟斯年半躺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火红的烟头,在昏暗中格外显眼。 他闭着眼睛,听到她开灯下楼也没睁开,若不是那点火星,她会以为他睡着了。 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走下去,打开大厅的吊灯,走向他所在之处,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呛鼻烟味,忍不住轻咳出声,目光飘到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蒂,“你怎么了?” 一个人也不开灯,跟个鬼似得坐在下面猛抽烟。 他仍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应。 莫非是真睡着了? 再走近一点,走到被他躺着的沙发前,弯腰从他手上取走未燃尽的半支烟,隐隐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一股酒味,眉头又皱了起来,将烟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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