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猴子难言的沉默之中，青年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猴子，而是盯着狗群的战术，是的，战术，哪怕还没有趁手的工具，但他们显然已经懂得了战术。
听说过乌鸦喝水吗？
瓶口太小，瓶子中的水无法喝到怎么办？往瓶子里面扔石子就好了，水满则溢，一定容积的池子里，装水或者装石头，最先溢出的肯定是水。
水都出来了，鱼呢？
没了水，鱼还能活吗？
这场捕杀，从一开始，赢家就内定了。那些狗不断滋扰，逼迫巨鱼甩尾，每次鱼尾带起的水花都会湿了周围的地面，带来一阵暴雨，在它没留意到的地方，暗戳戳叼着杂物扔进水中的狗，也不是在用杂物攻击巨鱼，而是想让水溢出来。
水越少，巨鱼就越暴露，同样，它那本就潜藏在水下的心脏部位也就越突出，更容易被藏獒攻击到。
鳞片被撕扯下来，新鲜的血色显露出来，许多狗都发了狂似的，拼命扑咬，鱼身上，似乎还有旧伤，溢出来的水很多都带上了红色，被一些倒在地上无力再起的狗舔着。
“傻鱼上次就受伤了。”
猴子突然开始说话，语气平和了很多。
青年想起刚来时候看到的水中血色，原来不是眼花，而是伤一直没好吗？
“鱼肉很好吃的啊！”
可可总在状况外，完全没意识到猴子那潜藏在话语中的同情，眼神灼灼，盯着巨鱼，似乎垂涎欲滴。
脑子啊，是个好东西，奈何可可先天条件差了点儿。
青年爱怜地抚了抚可可的头，他这么大个人，真正坐起来，还是很显眼的，猴子把叶子团成团，扔他，一扔扔了个准儿，呲牙笑起来，还是不友好的样子，却也不像最初那样暴怒了。
虚张声势。
“蠢猫只知道吃，每次还都叼肉回去。”
聪明的猴子显然早就分辨出了可可是家养的，而这样的宠物猫状况好坏，是能够从它的外表上看出来的。
更不要说可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生活艰难的那种。
“是我连累可可了，没能养家，还要它养我。”
青年摸着可可的毛发，换得可可的喵喵声，声音压得低，似怕惊了那些狗，捕杀已经接近尾声，这一条大鱼，未必能够喂饱所有的狗。
一旦狗群没吃饱，转头可能就会攻击它们，哪怕它们在树上，但这些狗的智慧，应该可以解决爬树的困难。
“那你就是它的宠物了！”
猴子直接下了定义，这样似乎才能不违背它对人类仇视的态度，算作一个友好交流的前提。
这般退让——“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什么帮，我还没说你怎么知……”
猴子惊讶地瞪大眼，那表情跟人类相通，竟是看得清楚明白，这是切中心头所想了。
傻乎乎的可可这时候一语道破天机：“哦，那个断了腿的……”
“它腿没断！”猴子第一时间反驳，激动的样子可比刚才愤怒的样子真实多了。
青年不由一笑：“让我猜猜，人类医院的那些仪器，你们不会用对吧，是不是还弄坏了，情况更糟糕了？”
医院可是个危险的地方，不说多少病菌，就是那动辄辐射的机器也让人受不了。
这些动物进去的时候，恐怕不会那么温柔，说不定就打破了什么，挥发了什么呢？
“你说的？！”猴子看向可可求证。
可可歪头，可可爱爱，满眼迷茫，“什么？”
“等能走了就去。”青年不等猴子再说，应下了，既然以后要是动物世界了，那么，现在就先开始外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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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一样的还要时间积累才能发展成熟，动物将来玩的都是人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