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边城小街上已经聚了不少摊贩,此时行人还不是很多,倒数街角一处卖甜豆腐脑的小摊儿人聚得最多。

怀饶和西门吹雪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一早从客栈出来就发现这块小摊。虽然早餐已经在客栈用过了,但一想到西门吹雪只吃了那么一点,情绪又不是很高的样子,怀饶还是稍微贴近了一些,开口问道:“那边的甜豆腐脑看着不错,要去尝尝吗?”

西门吹雪拧拧眉,神色莫变地往旁边让了让,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弧度轻微地摇了摇头。西门吹雪向来不轻易食用外面的食物,能吃下客栈里的早餐已是无奈之举,又怎么会再去街头小吃用饭?

怀饶笑笑,温和如水的眼眸闪了闪,看着小摊处,叹道:“这是无法改变的,就算你以后适应了远离我身边的生活,也不得不和我一起穿梭于一个又一个世界,无法扎根,无法滞留,只能像一个看客,一个流浪者,将每一个地方作为景点。”

“为何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难得的,西门吹雪说出的字多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大概算一个实验成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天道容不下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所以,他们会暂且的收留我,而后等到这个世界再不能承受我这一份子后,整个世界就会爆发似的排斥我,驱逐我。”怀饶耸耸肩,语气轻松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说的很平淡,一个本身说不上多美好的经历从他那里说来就好像算不上什么事,如同再说中午都吃什么菜一样。

怀饶说着,两人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豆腐脑的摊位。距离离得近了,怀饶这才发现,摊位上的人哪里是来吃豆腐脑的,一个个面前摆着一碗豆腐花不错,却少有人动几口,全都聚精会神地在听豆腐脑老板说故事呢!

这些听故事的人大多是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儿,偶尔有几个年轻人。一眼扫下去,怀饶立即被其中一名年轻人吸引了目光,只见这年轻人五官俊雅,脸色有些病气,却给感觉并不羸弱。他穿着简单却不廉价的衣袍,手指修长白皙,食指处有茧子,似是握笔造成。这人的左手边摆着一块折扇,右手轻搅着碗里的豆腐花,认真地聆听着老板讲故事,眼里有几分恍惚。

这人有几分书卷气,当然不仅仅如此就能一下子吸引起怀饶的注意的。因为若只说书卷气,故事讲得条条有理的老板也很有书卷气息。这人身上除了书卷气,比之老板他还有几分清贵气息,和这简陋的小摊位格格不入。

怀饶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转头注意起了同样不同寻常的豆腐摊位的老板。

老板三十出头,长相只能说上清秀,一身破布衣衫丝毫没影响他的形象,反而让他的书生气息内敛了许多,让他开朗健谈的形象更为深入人心。

观察完两人,怀饶一转头就发现西门吹雪还盯着起先的那个年轻人看。西门吹雪这举动倒是奇特,怀饶也没去思索什么,直接开口问:“西门,怎么了?”

西门吹雪收回视线,淡淡了看了怀饶一眼,停了许久才缓缓道:“那人是个高手。”

“哦?”这可算有意思了,一个小小的豆腐花摊位上两个人具是不同寻常,还有个人看似书生,竟还是个武林高手,“虽然觉得他不弱,但看起来分明更像一个官家公子啊!”

西门吹雪没有解释,自顾自地敛目,喃了一声,“可惜不在剑道。”

“即便不在剑道也未必不可结交一番,要去看看吗?”怀饶征求西门吹雪的意见。

西门吹雪仔细观察了一番小摊位,发现还比较干净后,这才沉默地走向年轻人。年轻人一人独占了一张桌子,西门走过去选了较为干净的一面坐了下来,怀饶紧随其后,在年轻人怔愣之时,礼貌地说道:“这位公子,可介意拼个桌?”

年轻人看看两人,神色闪了闪,微笑着摇摇头,道:“两位请随意。”

怀饶点点头,这才坐下,搭话道:“公子看起来可不像会在街边吃东西的人。”

年轻人明白怀饶的意思,扫了两人一眼,温吞地反问回去,“两位何不是如此?”

“只是听这老板讲得故事很是有意思,便凑上来听听。”

说来,这平民百姓,街头巷尾讲得故事多是些儿女情长,侠士名人之类的。但这位老板所讲的故事具是平头百姓所没有接触的为官之道、君子之行的小故事,故事末了还会说上些小道理,不像是为了逗趣,倒像是在特意教育培养这些小孩子一样。

也是如此,这里说是豆腐花小摊,不如说是豆腐花换来的学堂。

年轻人赞同地点点头,“这位先生确实大才,却甘于淹没一身才华,投身市井,用信手拈来的小故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世人,实乃能人。”

正说着,老板停下了小故事,笑容灿烂地围了过来,问怀饶和西门吹雪道:“两位要吃豆腐花吗?”

怀饶由着老板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老板可是只做甜豆腐花?”

“是啊,我就做甜豆腐脑。”老板笑嘻嘻地回答。

怀饶拨拨筷子筒里的筷子,若有所思地问道:“世人喜好多有不同,有人爱甜口必然也有人爱咸口,老板只做甜豆腐花岂不是将另一半的人拒之门外?”

“公子所说不错,这大千世界,人人喜好不尽相同。有人爱咸口,自然也有人爱甜口。有人志向天下,但也有人乐于闲云野鹤。我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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