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纪老师您这嘴角的伤……”化妆师低呼。

看着镜中的自己,司怀安眯起眼,流露出回味的神色,笑容扯动了伤口,也丝毫无损他愉悦的心情。

他摸摸唇角,抬头看一眼化妆师:“能化妆遮住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纪远”一看,心里的八卦之火被浇了个透,化妆师呐呐点头道:“能……能遮住,我帮您用个唇部遮瑕,上镜头看不出来。”

担心司怀安会有情绪,靳寻特意跑到剧组来。

看他连续拍了几场,几乎都是一次过,无论是朝堂上与一众重臣据理力争,还是御书房里对皇帝剖白忠心……大段大段的台词,复杂的人物情绪和微妙变化,在司怀安这里都变得举重若轻,信手拈来。

听着周围工作人员的一致好评,靳寻心情略显复杂。

倒是明一湄看起来有点儿走神,不小心念错台词ng了两次。

拍完今天的戏,女二号就算杀青了。

大家商量着收工后去聚餐,庆祝明一湄圆满结束了拍摄工作。

“一湄,看来大家都很喜欢你。”靳寻很高兴,立昇的艺人里就数明一湄最省心,“晚上聚餐结束后,你带大家去90号酒吧,我帮你们在那儿订了位子。”

“谢谢靳姐,对了,师兄他……”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有人替他遮掩,他还有什么好闹的?”靳寻扬眉,哼了一声,“凡事都得有始有终。纪远让我等剧组杀青了,私下跟导演他们透个底儿。把演职表上的名字改成司先生,不然如果演砸了,纪远还得背锅。”

明一湄乐了:“您告诉师兄,让他别担心。这部戏肯定不会砸,说不定会大爆,怀……司先生演得很好,剧组交口称赞。”

靳寻见她一派天真,便没把话说出来。

这对兄弟别扭得很,一个闷不吭声,一个嘴硬不低头。

“……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这回他帮了我,我可不是那种坐享其成、不懂感恩的人。你去跟剧组说,这部戏的男主演叫司怀安,不叫纪远。全都改过来……如果有人敢多嘴,你就告诉他们司怀安到底是什么人。”

纪远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泄露了他对自家兄长隐隐的自豪。

如果《盛世》顺利拍完,按期播出,说不行真的会大爆,随之而来的除了收视率和高人气之外,还有各种奖项。

靳寻心想,这件事必须早点儿办妥,就是不知道司先生本人的意愿……

90号酒吧,爵士乐安静流淌。

剧组大部分人涌入包厢抢着当麦霸,一部分人散坐在卡座里,享受夜晚放松的时光。

司怀安独自坐在吧台。

犹豫了一下,明一湄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

“我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司怀安做个手势,“想喝什么,我请你。”

在他手边的鸡尾酒杯上轻弹了一下,明一湄问:“你喝的是什么?”

“伏特加马提尼。”

“给我来一杯跟他一样的。”明一湄对调酒师说。

“我还以为你又会跟之前一样,离我远远的,目光也躲着我。”

“谢谢,”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明一湄皱了下眉头又松开,她托着下巴,斜眼看他:“我为什么要躲你?”

司怀安兴味地看着她:“那要问你了。”

“如果你是问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我的答案是——无可奉告。”明一湄眨眨眼,表情十分无辜,她倾身飞快地摸了摸他嘴角,“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也不打算道歉。”

收回手的瞬间,明一湄指尖稍一用力。

正在愈合的伤口再度引发痛楚。

司怀安平静的表情出现一道裂痕。

看他因为自己而疼痛,看他因为自己而产生更丰富的表情。

奇妙地让明一湄感受到某种隐秘的满足。

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司怀安端起酒杯呷了口,偏头看她轻晃双腿,红唇噙着淡淡笑意,歪着头注视驻场的歌手。

感觉到他的目光,明一湄回头,对他挑了下眉,无声询问。

“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杀青了,总算不用背台词,对着镜子一遍遍揣摩练习人物的表情……也可以安心睡懒觉,不用担心一大早手机闹钟就叫我起床。”明一湄伸了个懒腰,惬意轻语。

她身体舒展的姿态很优美。

司怀安心头一动,起身抓住她手腕,拖她进舞池。

“陪我跳一支舞。”

暧昧的光斑来回摇晃,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随着节拍轻轻摆动。

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周围,明一湄敌不过他有压迫感的眼神,双手交叠放在他颈后。

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舞步和节奏都被他掌控,明一湄只能配合。

“你看起来不爱说话,其实你喜欢主导所有的事。”

司怀安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勾人。

“所以我说你是个变态弟控啊,纪远的事总是被你放在首位……”

明一湄努力找话,沉默会助长这股暗涌的暧昧,在他们之间骚动,她觉得那会比没话找话更让人难受。

“我不希望你在跟我跳舞的时候,嘴上心里却惦记着别的男人。”司怀安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明一湄听得无语,对他翻个白眼。

手沿着她后腰、脊背,在她后颈上按了一下,司怀安声音压得更低:“嘘,别说话……专心感受这支舞。”

头枕在他胸前,感受着


状态提示:3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