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秋霜还是被周助理给带走了,被带走后,沈从安心平气和对我说:“你怀孕了,所以现在我不想责备你,或者和你争吵,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陈舒尔,我教你的所有手段,不是让你有一天用在我身上。”

我说:“我突然想吃栗子糕了。”我看着窗口处盛开的小雏菊,笑着说:“我记得很久以前,你爱给我做各种糕点,那时候我最爱的事情,就是端着你做的栗子糕,看你下棋,我总以为自己可以那样看你一辈子,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你身边。可世事总是难料,我离开了你整整五年,我刚才一直在想,当年的栗子糕,现在你又在做给谁尝呢?”

我红着眼睛问:“她也爱吃吗?”

我本来就不奢望沈从安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可他却接了一句:“栗子糕只有你爱吃。”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将我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他无奈说:“我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吗?我说过,你没必要去和任何人争夺什么。”

他说:“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的,我说过我可以原谅你所有,为什么总要拿自己和那些不可能的人去比较。”

我听着他的话,也不回应,只是流着泪,那些泪从我的眼睛内流出眼眶,缓缓沿着鼻梁一点一点流到下巴,然后再滴入他衬衫领口,没入他胸口。

他感觉到了我的眼泪,眼睛内压抑着一丝不耐,可他还是轻柔的替我拭去眼泪,他说:“好了,别哭了,现在你是孕妇,难道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孩子吗?”

我说:“还有多久,你才能成为我一个人的。”

他替我擦眼泪的手停了停,只是一秒,他指尖又继续为我擦拭着脸颊,我感觉到他指尖上的凉意,身体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两下。

他说:“我们是属于彼此,我说过,去哪里我都会带上你,怎么会不是你的。”

我听着他的话,只是笑,是啊,说得好听,他是我的,可能够拥有他的女人很多,他怎么可能是我的。

不过是砍我一刀,然后往我伤口上撒点糖而已,他永远在试图让我接受与别的女人共存,可我永远都在和他矫正,让他只有我。

可是我总是一次一次被打败,我永远都在一次一次接受,接受他身边的女人,接受与她们共存。

我在沈从安怀里靠了整整半个小时,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我们,也是这样,相互依靠,那时候在黑暗里,没有光,我听着耳边他平稳的心跳,鼻尖他好闻的气息,屋内有流水声,时不时有水车上的竹板敲击声,那时候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彼此。

可现在,我们之间却挤满了不少人,被他这样抱着都觉得陌生无比,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虽然我没睁开眼,可沈从安知道我没有睡,他望着我脸上的泪痕,还有我时不时紧皱的眉头,他吻了吻我额头,自说自话一般在头顶低语:“你要学着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想让你沾满血腥,为什么就是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听着他的话。

可这句话过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将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好被子后,用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他说:“最近我很忙,安心待在医院休养,别乱跑。”

他看了我良久,才收回手。

房间传来几声远去的脚步声,等我一睁开眼,他已经不见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门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脸深深埋在枕头内。

之后,我一直在医院休养,也没有出过门,整天坐在窗口发呆,然后望着楼下人来人往。

沈从安真的就变得特别忙,周助理来的时候,我偶尔听他说过几句茱萸县那边的情况,听说警方和茱萸县的矛盾闹得越来越紧张了。

就在昨天双方差点又开战了,我还记得很久以前的一次交锋,那次音樊杀了一个局长,整个茱萸县和警方交火,打了几天几夜,死了不少人,整个茱萸县被枪声和车流声淹没。

那时候我被沈从安扣在身边,虽然没有亲眼去看过,可可以想象双方交火到底是有危险。

警方现在早就忍不下茱萸县一步一步独大,他们签和平协议,本来是想找准时机,找准方法再一举歼灭,可谁知道这几年,茱萸县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茁壮得更加难以掌控,所以他们急了,时不时去挑衅,偶尔轰击一番,和茱萸县打打擦边球。

情况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紧张不已,而损失了军火库的茱萸县,为了给警方一个警告,就在前段时间不仅暗杀掉几个重要官员,甚至还炸掉了警方不少军用物资。

算得上是以牙还牙,现在沈从安这么忙,估计忙得都是和警方交手。

他迷茫地问:“还不够吗?那就让李琦当着你面自尽,应该会很刺激吧。”

我瞬间就安静了,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沈从安根本没有在开玩笑,他语气散发出来危险,都在告诉我,他这话有多真。

我不动了,就算我全身因为疼痛在颤栗,可我也始终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等医生赶过来后,沈从安至始至终都在一旁旁观。

好像在等着结果揭晓,那眼神就像修罗,没有丝毫温度。

之后,医生满头大汗对沈从安说,必须要做检查,才能了解我和胎儿的情况,沈从安批准了,医生便和警卫当即抬着我往车上去,车子紧急开出了茱萸县,沈从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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