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奶白小生这样说了,猥琐男还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杨明,这锦衣玉袍,虽不见得有多华贵,但做工面料都极其考究,隐隐约约总透出非富即贵四个字,这怕是早已脱离了汉服爱好者了吧?只是旁人的事他也懒得多管,摇摇头也就放下了。

喝得半醉趴在那的杨明虽然迷迷糊糊,但耳朵照样好使,将这两句尽收耳底之后,他抬起头,带着轻狂气问道:“你们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啊?”猥琐男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也没认出这是哪位端着架子的明星。

杨明抬头一笑,深邃似的眼眸似醉非醉:“远月学园,杨明。”

猥琐男品了好一会儿才会出这句话的滋味,他皱了皱眉,不屑地说道:“杨明?我还四宫呢!”

醉鬼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杨明一哂,也不做辩解,只是继续没精打采地等着,在见到从厨房里走出的少女时才精神一震:“酒来了?”

“嗯。”酒馆老板将一小瓶清酒摆在他的桌上,顺手递上两小碟盐花生与煮毛豆作为下酒菜,“这是您点的清酒,请慢用。”

“这么点哪够喝啊……”还没等酒馆老板离开,杨明就微眯着眼睛从桌上抄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清酒的度数本来就不算高,酒香如春波微荡,淡如甘露,仿佛天上滚坠的清泉流水潺潺,随后落入了那口无底洞——一瓶清酒连半息工夫都不曾撑过,就只剩下杨明手中空空荡荡的瓶子了。

“虽是好酒……”杨明拈了颗盐花生,剥壳扔进嘴里嚼了嚼,“但是有点不够劲啊……店里有更好的酒吗?”

“这……”

酒馆老板尚未开口,猥琐男就插嘴道:“店长,你要不给他来瓶茅台吧。”

“店里哪有茅台这种东西啊……”他当夜来香是什么地方,国宴宾馆还是五星级酒店?

“店里有二锅头吗?”这时一直不出声的奶白小生开口说道,倒是出了个中肯的建议,“你要不给他来两瓶二锅头吧。”

“耳郭头?”杨明虚着眼睛,向酒馆老板问道,“那是什么酒?名字倒是挺别致的。”

“是烈酒……”想了半天,酒馆老板也只想出了这么一句解释,“客人感兴趣吗?”

“烈酒?”杨明嗤笑一声,言辞间微露一点锋芒,“这遍天下的烈酒,我哪里没喝过,就没听过名字这等奇怪的酒……你姑且拿一瓶来我尝尝。”

“好的。”

不多时,酒馆老板便提着两瓶二锅头走了出来,是那种最老式的设计,翡绿色的苏氏扁瓶,有着贴近手掌的弧线,闪闪红星高悬天空,令人联想到一些颇具年代感的事物。

不过杨明却是第一次见着这造型,将二锅头拿到手里有些新鲜地摩挲着,“这是什么材质?水晶还是翡翠?”

……只是普通的玻璃而已。

“这酒看上去比之前的好多了啊。”杨明欣然说道,“有这样的好酒,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呢?”

这酒的价格明明只有之前那瓶的五分之一啊……

酒馆老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玻璃瓶与那素净典雅的清酒酒瓶相比到底好在哪里,也就懒得吐槽,往厨房里去了。

“不过就是量太少了点。”这一瓶若是倒在酒樽里,顶多也就一樽半,杨明拧开瓶盖,浓香四溢的醇液立时飘然而起,绕得他眼睛都有些迷蒙,他如之前痛饮清酒一般一饮而尽,囫囵吞下,刹那间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却是猛然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

“灌二锅头都灌得这么生猛,真是厉害啊。”猥琐男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果不其然看见杨明连声咳嗽,“咳咳咳”地呛个不停。

但即便咳个不停,杨明也仍是赞誉道:“好酒……好酒啊!”

这酒香清冽甘爽,透彻纯净,不自觉便会予人以无害之感,因此杨明也毫不设防,酣畅痛饮,入喉后才发现这酒液所经之处竟大火四起,如滚油烈火一般在五脏六腑中沸腾,将血液也一同点燃,呼吸之间,连吐出的空气都升温一般,叫人避无可避。

古酒大多受技法限制,以酒曲酿出的酒醴度数方才几度,因此古人酒量以石、升、斗来计数,即使东京内最有名的烈酒,度数也只比如今的啤酒稍高一点,自然比不得这蒸馏而出的二锅头。

杨明目光氤氲,向来千杯不醉的他竟然眼底竟酝酿出几分醉意,身体也摇摇摆摆,但他乘着这几分快意,挥手向酒馆老板喊道:“纸笔伺候!”

“还真把自己当那个神之子杨明了……”猥琐男摇摇头,看着酒馆老板匆匆忙忙从厨房里寻来自己练字用的毛笔与宣纸。

客人的需求尽量满足,这也是夜来香的经营理念嘛。

“这纸倒是不错。”杨明伸手摸了摸,指尖停留在净白的纸面上,随后提笔落墨,笔走龙蛇,奔逸疾驰,一挥而就,店内的空气都仿佛因他的存在而音乐漾起青莲的清灵气味。

“他写得什么啊?”猥琐男在旁边探头探脑,这狂草未免也太恣意,他模模糊糊只认出了几个字。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奶白小生喃喃念道,见猥琐男正以惊疑不定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才解释道,“我也只认得几个字,不过能背下来。”

“好诗,真是好诗!”杨明随手拿起二锅头的酒壶倾倒过来仰脖灌上一口,而缕缕绯红便窜上了他的面庞,脸上也终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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