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牵着,止不住地往上翘,走路都是飘的。至于布莱克夫人接下来的话则自动被他过滤了:

“你爸爸知道贝拉怀孕了吗?他的遗嘱该改了,我的外孙要继承玫瑰石庄园,你叫他记得在遗嘱里写上。”

顿了顿,她又改口说:“算了,还是让贝拉的爸爸去和他说,你们父子俩老是剑拔弩张的——我就不明白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你是他的种,劳勃怎么总是不待见你呢?给我女儿的聘礼都那么少。……”

‘那些聘礼都到你自己的腰包里去了!’罗道夫斯心道,‘关silbe屁事!’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正在吃早餐,包括贝拉父母的兄弟姐妹无数,及小辈若干,其中大部分人,silbe已通过罗道夫斯给自己的照片认识并记住,其他的连罗道夫斯都不认识。布莱克夫人刚才的话整栋房子都能听见,silbe刚走进餐厅,七姑八姨的恭喜就迎面扑来,是否出于真心倒是两说,反正silbe一概不理睬——她迫不及待地走到餐桌前,两眼在人堆里寻找:“卢修斯呢?纳西莎,把你未婚夫叫出来。”

“卢修斯不在这儿啊。”纳西莎端庄地坐进家养小精灵为她拉开的一张餐椅,挨着她母亲坐下,一手轻掩嘴唇,说:“呀,他昨晚倒是有告诉我,他要和朋友打猎去——他们要为今晚在马尔福庄园举行的平安夜宴会猎一头母鹿回来,鹿皮要留着给我做手套。”她摸摸自己光滑的手背,嘴衔娇羞的笑。

silbe拖开一张椅子对着她坐下,问道:“他上哪打猎去了?”

纳西莎睁大眼睛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silbe思忖片刻,气急败坏地说:“那你替他给钱吧,反正你俩马上是一家人了。”

在她身旁落座的罗道夫斯低下头,咧嘴一笑,拿起一片吐司用餐刀涂果酱。显然,一个女人,在布莱克这种传统贵族家庭的早餐桌上张嘴就说钱,是非常失身份的,众贵妇集体发出倒吸气声,就像胸衣束得太紧,马上要昏倒的样子。

昏倒也没用,罗道夫斯撇了撇嘴:这女人眼里现在只有钱,别说你们,连我都是空气。

silbe把纳西莎盯着:“十万加隆,我今天就要。”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纳西莎委屈地挽住布莱克夫人的胳膊:“妈妈,你看贝拉,才回来就满口钱不钱的,我有没有钱你最清楚了,卢修斯也一下子拿不出十万加隆啊,我们的婚礼都还在筹备呢!”

布莱克夫人张嘴预备说话。silbe冷笑。她对纳西莎说:“十万加隆,是卢修斯在合同上亲笔填的数字,有很多人承诺的投资都比他多,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我才把矿场的共同经营权交给他。如果卢修斯出不起这个钱,你让他来找我,我马上换合伙人,至于黑魔王那里要怎样交代,就是你们两口子的事了。”

接着她又看向布莱克夫人,对她说:“矿场的事我不方便和你多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矿场明年的收益将全部用于支持劳勃大选——劳勃,也就是你的亲家,黑魔王非常希望他能成为下一届魔法部部长。”

最后,她看向餐桌上的七姑八姨,说道:“我没有怀孕,肯定一定以及确定。”

餐桌上一片寂静,从她嘴里蹦出“黑魔王”这个称谓的那一刻起,所有人便连饭也不吃了,伴随寂静的是鼻子都能嗅到的畏惧。silbe的魔法水平或许惨不忍睹,但在狐假虎威这方面,全体食死徒都要甘拜她下风。罗道夫斯将抹好果酱的吐司递给她,她接过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眼睛继续盯着纳西莎。纳西莎已泫然若泣,她是真舍不得自己老公出那十万加隆。

还是布莱克夫人比较明事理,这妇人一向将自己的女儿为黑魔王效力一事视为家族百年内最大的荣耀,再者,劳勃要是当上魔法部部长,布莱克家族只会是受益的一方。只是略略一衡量,妇人便主动给silbe出主意:“今晚在马尔福庄园有一场宴会,卢修斯肯定会出席,你可以到那儿去找他。”

纳西莎觉得自己被母亲卖了,泫然若泣的跑了。silbe很愤怒:“什么?要等到今天晚上?!”

“你现在也没别的法子找到他啊。”

可是威廉堡已岌岌可危了!罗道夫斯简直能听见silbe心声:而那个黑心的建筑商非要收齐订金才肯把该死的水泥卖给我!

她现在一定想什么都不管了飞回威廉堡。

不过然后呢?该炸毁的还是会炸毁,该死的人还是会死,silbe不是他,挥动魔杖就能挡住麻瓜的枪炮,她什么也做不了。没有钱,她修不了本尼维斯的矿工宿舍,那六百多个麻瓜只能一直躲在暗无天日的空间储藏袋里苟延残喘,尤其是其中那两百个犹太麻瓜。

silbe昨晚对他说:“你可以帮助这些人的,这对你而言绝非难事,你只用动动手指,这里的人都能脱离危险。”

罗道夫斯以沉默的微笑回答了她。

silbe懂那个笑容:他永远不可能帮助麻瓜。

她从此再没向他提过类似的请求。

现实就是这样,卢修斯揣着他的十万加隆跑进深山老林追母鹿去了,silbe的焦躁症有愈发严重的趋势,罗道夫斯只能不断用涂了果酱的吐司塞她的嘴巴,以防她一时冲动而出言不当——这在布莱克家的餐桌上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餐桌已再度热闹起来,毕竟,自家人有幸成为当今最伟大的巫师的追随者,是极为值得骄傲的,甚至能抵消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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