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话下。有这样挥金如土的爷爷,曾经也是怀珍莫大荣幸与骄傲。

只是怀珍发觉老爷子最近偏心三房偏心厉害,不仅多了母亲掌家劝,还剥夺了自己父亲是长子家主体面,更是糊涂的厉害,把偌大一份家业搞得四分五裂。更可不该自家嫡亲姊妹四人,还有前头兄长,一份家业再分割下去,用到自己头上还剩下什么呢,说不得童家女儿固定一万嫁妆也要泡汤。

如此下去,自己这个金樽玉贵长房嫡女如今竟然不如三房怀瑜,假以时日,自己岂不要跟穷酸怀玫怀瑰一样。

怀珍因此对老爷子一份敬爱也淡然了。

再加上童罗氏小罗氏日日诋毁言传身教,人心没有不偏的,久而久之,怀珍原本几分清明在心肝在母亲嫂嫂蛮横姐姐熏陶下把对祖父一片儒慕之思荡然无存,所余下只有对祖父老迈昏庸的怨怼。

更兼昨夜晚王大志被捉,童罗氏被吓得半死,心知自己伙同他人偷盗纵火一旦败露,老爷子追究起来,童老虎必定会把自己推出去平复老爷子怒气,童老虎绝对不会维护自己,说不得要借机把自己扫地出门给小贱人王玉兰挪地方。

童罗氏恐惧之下,将自己所作所为对两个女儿和盘托出。为了求得女儿们支持谅解,童罗氏告诉怀珠怀珍,她这么做,虽是为了救娘家,也是为了给她们姐妹多攒些银子做嫁妆。十几万银子啊,四姊妹一人可分好几万啊,瞎子见钱会睁眼,遑论怀珠怀珍这样自私自利聪明人,前生为了一己之私可以王杀人命,而今不过是纵火烧房子实在不算什么。

是故,怀珍毫无愧疚之心,唯一所怕是祖父怀瑜知道真相,必定对母亲不利,自己利益也会遭受损害。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嘴里说着关怀之言,心里却希望金簪再次得手,祖父从此糊涂一了百了。

不过,怀珍很清楚身为孙女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敬爱之情,故而,半真半假把眼眶子搓红了。

怀珠却没有怀珍这份心机,心里怨恨,面上就带出来了,看着怀瑜孝敬祖父就觉得戳眼睛,看着祖父奄奄一息,就觉得合该如此,谁叫人他分什么家,现在二叔也不管自己了,自己做不成官家小姐,身价暴跌,如何嫁给梦中情郎关大少爷呢。越想越恨,老人家躺了多日屋子原有气味儿,加上药味儿,怀珠简直难以忍受,不消一刻就捧鼻而出。

怀瑜再不愿意理会这两个凉薄之人,不徐不疾做着每日必做功课,与秋霜合力给老爷子搓脚捏退。

此刻正是五月天气,怀瑜个子不小,倒底女孩子力单,给老爷子一套按摩做下来已经满头大汗。回房梳洗,却被怀珠怀珍粘上,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怀瑜套话,虽然闪烁其词,话里话外闻讯有关药铺走水一事,打听王大志交代了什么。

怀瑜却是眼明心亮,只觉得这二人把戏十分可笑:“姐姐们这话到叫妹妹觉得好笑了,走水之时妹妹远在几百里外,大伯母却是亲身经历,想来比谁人都清楚个中详情,姐姐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怀珠顿时翻脸:“你这话什么意思?走水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怀瑜哂笑:“我可没说走水跟大伯母有关,这话是姐姐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怀珍忙着往姐姐怀珠面前一挡,满脸堆笑道:“大姐姐一贯心直口快,说了什么不中听也是无心之失,四妹切勿多心。只是我们听到些消息,说是这次匪首是王姨娘兄弟王大志,妹妹是知道的,那王姨娘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一直想挤走我母亲取而代之,姐姐意思是怕他虹口白牙胡乱咬人,我们是骨肉至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妹妹可千万别听人家爱胡说,自家骨肉生分了。”

怀瑜一嗤:“姐姐这话说的叫人好笑,谁是谁非自有县官老爷论断,岂是我们闺阁女子能够左右?衙门事情爷爷都交给了十七叔打理,我一心照顾祖父,只盼望祖父在日康复,其余事情我是一概不理,姐姐要打探消息,还是找别人吧。”

怀珠怀珍在怀瑜跟前问不出来什么,就是秋霜莲心等人也是一问三摇头,又见老爷子带她们并无二样。怀珍还真想再跟十七叔打探打探,只是一直寻不见十七叔影子。当然找不着了,十七叔一早回了童家坳大房去跟族长大人办交涉了。剩下仆人都是怀瑜老爷子死忠派,怀珍再是舌灿莲花,也是半点有用消息也没有。怀珍到处塞东西,怀珠已经是十分不耐烦。

姐妹两个勉强挨到午餐后,恹恹告辞,召集人手,却发觉出去探听消息的金簪失踪了。怀珍心里发慌,命人速速寻找,却是莲心惊慌来报,说是金簪竟然不慎打翻了老爷子药罐,烫伤半边身子,只怕回不去了。

怀珠不知道个中关隘,骂道:“笨手笨脚东西,烫死活该,妹妹管她作甚,我们走吧,烦都烦死了。”

童罗氏可是跟怀珍交了底儿,防火用的菜油都是金簪陆续一斤两斤的买回来暗暗藏在卧房床下,那日贼人烧了上房,她们趁机烧了细料库。本想还要火烧草药行,结果要放伙计反应太快没有得手。

如今金簪忽然出事,怀珍直觉蹊跷,忙道:“姐姐这话不通,金簪照顾姐姐这些年,怎么也要带回去好好医治才是。”

又对莲心说道:“快带我去瞧瞧,烫的可厉害?”

莲心好心带路:“我们把金簪姐姐送到后面制药间,甘草姐姐正给她敷药呢,二姑娘请这边走。”

怀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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